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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ubt!」一名女玩家表示懷疑。
倒霉蛋和梁斐一樣,沒有和任何人結盟,只能苦著臉翻開桌上的牌。
他扣下的牌是梅花10,和他宣稱的黑桃2不符,於是必須拿走牌池裡的所有牌。所幸遊戲剛剛開始,桌面上只有梁斐扣下的第一張牌而已。
他拿走牌池裡的兩張牌,看見梁斐先前宣稱的方塊A其實是一張方塊4,說明梁斐第二次出牌也在撒謊,只能滿含怨念地看了梁斐一眼。
收走牌池所有牌的人可以重新指定開始的花色,他扣下從梁飛那裡收下的牌:「方塊4。」
下一人也扣下一張牌:「黑桃5。」
無人叫停,遊戲繼續。
輪到胖子出牌,胖子扔出一張:「紅心6。」
「方塊7。」
「黑桃8。」
「方塊9。」
又一次輪到梁斐。「梅花10。」梁斐剛扣下紙牌,和胖子一起的一名玩家立馬大喊:「Doubt!」
梁斐只能將紙牌翻開,正好是他宣稱的梅花10。
叫停的玩家臉色立馬垮下來,哆嗦著收走場上的7張牌,加上他手持的6張,他一共手持13張牌。
梁斐成為場上手牌最少的玩家,目前手持5張牌。
遊戲繼續進行,接下來的流程與先前一般無二,時不時有玩家大喊doubt,隨後必然有一人滿面愁容。
身在局外的騎士興致勃勃地看著牌桌上的表現,看向梁斐的眼神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騎士幸災樂禍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一開始占據上風的梁斐,在十多分鐘後,手上的牌竟然成了全場最多的那個。
遊戲已然進行五輪,在場手牌最少的人持有4張,手牌最多的梁斐持有18張,距離遊戲失敗的24張上限已經很近了。
按理說他最擅長這種智力與心理博弈並重的遊戲,此時的情況顯然是他一開始沒預料的。
「紅心3。」梁斐剛扣下一張牌,立刻有人大喊:「Doubt!」
從遊戲開始到現在,梁斐發現幾乎每一次出牌,都有人懷疑他。這讓他無法悄悄扔出與口述不同的牌,一旦遇到接不上上家的情況,只能喊「過」,然後多抽一張手牌。
一來二去,他反而成了場上最危險的人。
他翻開手中的牌,牌面的確是紅心3,叫停的人收走桌上全部的牌。整理手牌的間隙,胖子冷笑道:「你猜你還有幾輪出局?」
一開始的惡意源於胖子和胖子所帶領的團體,後來見梁斐手牌越來越多,剩下的玩家也見風使舵,聯合起來排擠梁斐,從而儘快結束遊戲。
梁斐撓了撓頭,可惜身為木偶人的他根本沒有頭髮。
叫停的玩家正好是梁斐的上家,她宣稱手中的牌是紅心7,意味著梁斐必須拿出一張任意花色的8,否則就只能喊「過」,然後再增加一張手牌。
他看了看手中整整17張牌,竟然沒有一張數字8。
更糟糕的是,17張手牌中,還有兩張無法參與排序的小丑。小丑牌只能通過撒謊的方式悄悄扔出去,但現在的情況是無論他出什麼,都有人喊doubt,這兩張小丑根本扔出不去。
如果想不出破局的方法,這一場靠運氣和一點算牌技巧的賭局,他必輸無疑。
「該你了,怎麼不還出牌,不敢嗎?」胖子呲牙道。
「我有一個提議。」梁斐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放下全部手牌。
「呵呵,終於放棄抵抗了嗎?」胖子譏諷道。
梁斐向後仰倒在座椅靠背上,沒有在意胖子的挑釁,他道:「我猜你們一定非常好奇,我為什麼會變成木偶人的樣子。」
六雙眼睛齊刷刷黏在梁斐身上。
梁斐繼續道:「玩家從第六層分別之後,遭遇的關卡各不相同。我在第五層遭遇了外形是國王的管理者,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和第五層的關卡有關。」
「第五層?難道這裡不就是第五層嗎?」胖子身旁的同伴驚訝道。他們只經歷過主教的關卡,就直接抵達本層樓,所以誤以為這裡是第五層。
一名女性玩家反應很快,她急切道:「你經歷的第五層有什麼?你怎麼通關的?」
梁斐咧開嘴,木質的嘴巴彎成一條弧線:「我本來想告訴你們,但是坐在我對面的這位似乎很討厭我。如果我在這場遊戲裡輸掉,就永遠無法離開這個房間。」
「也沒機會告訴你們關於管理者國王的事情了。」
梁斐話音剛落,除胖子以外的玩家將視線全部轉移到胖子身上,甚至包括坐在胖子身旁的兩名同伴。
「你們別聽他胡說,他在撒謊!他根本不是人類這邊的,他肯定來當內奸的管理者!」胖子慌亂道。
在這場遊戲裡,任何人都可以說謊。梁斐的木偶人身體卻是一個吸引人探究的鐵證,無論是否相信梁斐給出的承諾,在場的其他玩家都不願意放過這個或真或假的可能性。
梁斐笑道:「這輪遊戲被淘汰的,要麼是我,要麼是對面這位。投票權在其他玩家手上,你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是要縮短一點點遊戲時間,還是浪費一個獲取珍貴情報的機會?」
拋出情報作為誘餌,胖子拿不出可以與之抗衡的籌碼,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相對於快速結束遊戲,有可能提升存活率的情報顯然占據絕對優勢。
一旁觀戰的騎士知道胖子在背後做的手腳,本以為梁斐必輸無疑,沒想到梁斐直接掀翻拉幫結派的棋盤,來了個利益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