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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這輪我的手牌明明很差,小美人要是再堅持一點,說不定就能贏了呢?」王錦微笑道。
梁斐被這個稱呼噁心得一聲雞皮疙瘩,他冷冷道:「我叫梁斐。」
王錦看清了梁斐眼中的厭惡,心裡更加激盪。他一腳踢向跪在他腳下的奴隸:「去拿點酒來。」
奴隸順從的爬起來,由於一直在地上跪著,起身時膝蓋一軟,腳下無力就往王錦的方向栽倒。
王錦來者不拒,見這奴隸的模樣看著還算順眼,一把將人攬進懷裡。
「算了,你去拿酒。」王錦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另一個奴隸。
見地上的奴隸連滾帶爬地離開之後,他將手伸進懷中奴隸的衣服里,不知揉搓了那個位置,讓坐在他身上的奴隸發出一聲驚呼,隨後變得滿臉通紅,趴在他身上低低地喘息。
王錦對懷裡的奴隸又揉又捏,眼睛卻目光灼灼地盯著梁斐,將露骨的欲望暴露無遺。
梁斐看見王錦如此作態,第一反應是感覺嘉越又要來蒙他的眼睛了,等了半天動靜,轉頭看見嘉越坐在前側方,只留了一個後腦勺給他。
如果他多一絲好奇心湊過去看看,就能看見嘉越凝視王錦的眼神有多麼恐怖。可惜梁斐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錯過了一個發現嘉越另一面性格的機會。
去拿酒的奴隸快步跑回來,帶回來了兩個服務員,服務員手上拿著紅酒和幾個杯子,分別站在牌桌兩側為梁斐和王錦服務。
王錦一手在奴隸身上摸來摸去,一手拿著酒杯,對剛回來的那個奴隸勾了勾下巴。
奴隸低垂著頭,掩下了隱忍的表情,走向梁斐的位置。
梁斐以為王錦有什麼東西讓奴隸帶給他,沒想到這個奴隸抬腳就想往他腿上坐!還伸出細瘦的手臂來夠他的脖子!
咚!
不等梁斐做出什麼動作,奴隸突然向後一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嘉越擋在他面前,看起來十分生氣。
梁斐冷下臉色:「王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和聰明人玩牌,當然得玩久一點。」王錦就像是根本沒看出梁斐的怒意,理所當然道,「這麼長的牌局,加點其他樂子豈不是更好?」
「不需要。」梁斐冷淡拒絕道。
王錦就當他是不識抬舉,轉眼看見擋在梁斐前面的嘉越,臉上忽然露出驚艷的表情。
難怪不需要他送的奴隸,原來已經有了更好的。
「這艘船上的人,多少都聽過我的一點名號。能被我挑戰的,你還是第一個。」王錦冷笑道,「能在這艘船上對賭也是一種緣分,給王某人一個面子如何?」
王錦話音剛落,周圍的討論聲又一次熱烈起來。能讓王錦說出這種話,讓圍觀者對梁斐的來歷變得更加好奇。
竊竊私語的聲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王錦一副不給面子就拖時間的架勢,讓梁斐不得不做出些許妥協。
他接過了服務員遞過來的紅酒,淺淺的地嘗了一口,示意荷官繼續發牌。
王錦並不配合,看著仍舊倒在地上的奴隸。
梁斐臉色沉了下來,原本還打算息事寧人,稍微贏兩局就算了,現在他打算把王錦的全部籌碼都贏過來。
他一把拉過還在瞪人的嘉越,將人摟在懷裡,剛剛還怒氣沖衝要咬人的小奴隸瞬間就被順了毛,順從又乖巧地摟著他的腰。
嘉越雙眼亮晶晶地抬頭看他,嘴角壓抑不住地上揚,完全看不出剛才的兇狠模樣。
在圍觀者眼裡,大家都以為嘉越是梁斐奴隸,正楚楚可憐地貼在他身上討好他。只有梁斐自己知道,箍在自己腰上的那雙手臂力道有多大。
這根本就不是小奴隸在小心翼翼討好他,反而像是他被人強行摟在懷裡無法反抗!
按捺住這種矛盾的想法,梁斐將注意力轉移到牌桌上,他沉聲道:「王少的東西還是收回去吧,我想要的東西,會自己拿。」
王錦似笑非笑地看著梁斐和摟著他的嘉越,知道自己沒有理由再往他懷裡塞人了,便拿起底牌繼續遊戲。
梁斐和王錦的牌局有輸有贏,雙方的水平表現平平,甚至讓圍觀的群眾感覺有些無聊。
「我賭梁斐會贏。」一直在旁邊圍觀的徐悅琪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對張雲安道。
她拿出了一個籌碼作為賭注,馬上就有一個荷官趕過來為她和張雲安作見證。
張雲安心領神會,配合道:「我賭他輸。」
賭約成立,兩人的籌碼都被荷官收走,無論是梁斐和王錦中的任何一人取得勝利,都算他們完成了一次的賭局。
船上的賓客都是好賭之人,再加上海妖的蠱惑,幾乎不會有人像他倆這樣利用規則迴避遊戲。荷官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逃避賭博的情況,並沒有對他們近乎作弊的行為提出異議。
然而徐悅琪的小聰明並沒有發揮她想要的效果,她面前忽然站定一人,對她充滿惡意地笑著:「徐小姐,還記得我嗎?」
徐悅琪當然不認識這人,沒等她做出回應,那人就獰笑道:「想逃避賭博?可惜了,我現在就要挑戰你。」
徐悅琪臉色一白,她根本不擅長賭博這種事情,張雲安面色不善地看著挑戰者,卻被荷官攔住了視線。
海妖賭局裡的挑戰規則是絕對的,荷官不會允許有人企圖使用暴力逃脫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