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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的耳墜被染上了緋紅,嘉越注意到梁斐變得通紅的耳朵,低笑一聲,張口就將那塊精緻的紅玉含進了嘴巴。舌尖靈巧地觸動著嘴中的軟肉,牙齒在耳朵上輕輕研磨,灼熱的呼吸在耳邊放大數倍,這股火熱的氣息似乎要通過耳道,直接燒壞梁斐的大腦!
「放開!」梁斐冷聲道。他狠狠地閉了閉眼睛,找回了他的理智。
嘉越動作一頓,被梁斐冷冰冰的聲音驚到,放開了口中的耳墜,腦袋趴在梁斐肩膀上失去了動靜。
梁斐動了動身體,感覺身上被壓了塊巨石,只有脖子和雙手還有一點自由。
他拍了拍嘉越的背,嘉越還是沒有動靜。
梁斐感覺有些奇怪,這小奴隸怎麼跟突然斷電了似的,開關一按就不知道動了?
他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語氣,似乎是重了一些,但也不至於把人給嚇傻了吧?
他動了動手臂,雙手抱住嘉越的腦袋,將他的腦袋抬了起來,讓他的臉正面面對自己。
梁斐呼吸一窒,瞬間忘了嘉越剛才幹的「好事」,驚訝又擔心道:「怎麼了?」
只見嘉越委屈得像只大狗狗,滿眼急得通紅,眼睛裡儘是委屈和不解。他將腦袋放回梁斐肩上,臉在梁斐脖子上蹭了蹭,悶悶道:「我看到別人就是這樣表揚的……主人,我做得不夠好嗎?」
等等,你是從哪裡看到的?誰家表揚是那樣亂親的?
梁斐一臉崩潰,他被人按在床上親了,還得費神費力想辦法安慰親他的人!
「你看錯了,表揚不是這樣親的。」
嘉越困惑地抬起頭:「那應該怎麼親?」他低頭用嘴碰了碰梁斐的下巴,又困惑地看著梁斐:「這樣親嗎?」
梁斐被偷襲得猝不及防,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竟然被繞進去了!
他一把捂住嘉越的嘴巴:「不對,表揚不是靠親!」
嘉越:「唔唔唔嗚嗚嗚?」
梁斐拿開手:「你想說什麼?」
嘉越據理力爭:「可是我看到別人就是這樣的!」
梁斐蠻不講理:「在我這裡就不是。」
【反派忠誠值:80】
梁斐一喜,竟然這樣都能降忠誠值?難道把小奴隸的反叛精神給激出來了?
他低頭一看,卻發現嘉越並沒有如同他想像的那般露出不滿的表情,反而一臉的躍躍欲試,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梁斐終於將人安撫住,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是十多分鐘之後了。
梁斐昨晚和人賭博,耗費了不少精力,又熬了三個小時沒睡覺,早上就起得晚了些。
嘉越和另外兩個隊友醒得早,隊友第一次來找梁斐時,嘉越就將人趕了回去。嘉越昨晚聽到了他們似乎在調查什麼事情,便自告奮勇要幫忙。
徐悅琪不敢將核心任務分配給他,就打發他去收集所有船員的資料。沒想到這些資料還真的被嘉越給找到了。
至於嘉越說的表揚,則是他找資料的半路,不小心圍觀了某兩位賓客的不和諧場景,誤以為那是在求表揚,才會發生之前的事情。
嘉越交代完他上午做的事,恢復了乖巧模樣,端坐在沙發上。那正襟危坐的姿勢,仿佛他坐的不是柔軟的沙發,而是一動彈就會被針扎的刑椅。
梁斐揉了揉額角,嘉越見狀立馬跳了起來,站在他背後幫他揉腦袋。
相比於上一次的拒絕,梁斐這一次只是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溫熱的指尖在太陽穴處輕輕揉動,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梁斐閉著雙眼,所以也沒能看見,在他身後,嘉越一臉認真地為他按摩,那雙烏黑的眼睛裡仿佛有火焰在跳動。
……
梁斐翻閱第三層貴賓的資料一直到中午,直到嘉越擔心他的身體把他拖了起來,他才意猶未盡地放下資料,帶人去餐廳吃飯。
此時正是午飯時間,第三層的大部分賓客都出現在了餐廳里。
這些人經歷了昨晚的賭局,早上都在房間裡補眠,像徐悅琪和張雲安那種一大早就開始到處活動的人才是少數。
餐廳里不復從前的安靜與優雅,賓客們找到與自己相熟的人坐在一起,紛紛分享著自己昨晚的經歷。
至於那十一個沒能看到今早太陽的人,則根本沒有人在意。
死亡的十一個賓客里,除了孔思思是被人殺害的,剩下的都是被主人拿去換籌碼的奴隸,其中也包括死前還淪落為奴隸的孫強。
剩餘的賓客脫離了海妖賭局的影響,精神狀態又恢復到了正常狀態,除了沒人對海妖賭局提出質疑以外,其他方面都與平時沒什麼差別。
只有淪落為奴隸的人,即使離開了海妖賭局,仍舊受到精神控制,還是那副反應遲鈍的模樣。
梁斐找到早到的兩個隊友的位置落座,將嘉越收集到的資料拿出來,徐悅琪和張雲安各執一份,都放下了筷子先滿足好奇心。
這份資料包含了各個乘客的職業家世,還有一些簡單的人際關係。
徐悅琪的手指忽然一頓,她竟然看見了自己的相關資料。
資料上介紹,她的身份原來是一個社交名媛,雖然長相普通,但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竟然混得如魚得水,在賓客里非常有名氣。
這也能解釋她為什麼會在海妖賭局裡,接連被兩個人給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