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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鬼！怎麼又提起這茬了！他怎麼還沒忘？

　　  「不不不……我哪敢啊……上次是個誤會……」

　　  正當莫清歌想要解釋，唐非墨打斷了她，而是問：「莫清歌，你很怕我？」

　　  「嗯？」莫清歌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對你們太嚴厲了？」此時的唐非墨真像個被學生排擠的老師一樣苦惱，他現在的神情是莫清歌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他的劍眉微皺，語氣很輕柔，輕柔之中還夾在著疑惑和不確定，整個人的氣質平添了一絲親近之感。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莫清歌誠實點頭，回答：「是的。」

　　  唐非墨見她這麼直白沒有掩飾，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輕笑一聲，笑聲很輕很輕，柔柔擦過莫清歌的耳畔。

　　  「莫清歌啊莫清歌，像你這樣的學生，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笑時眉宇舒暢，像是剛才她說的話讓他無比開懷，那一刻，陽光仿佛都被他的笑容收斂，然後再一起釋放，耀眼而美好。

　　  莫清歌很尷尬，她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唐腹黑幹嘛表現得這麼出乎意料啊？

　　  不過他竟然也是會像正常人一樣笑的？莫清歌一直以為他不會笑呢……  

　　  趁著他現在心情很好，莫清歌趁熱打鐵，把剛才一直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唐老師，你也玩《夢回大唐》？」

　　  「嗯。」聽到這個問題，他收起笑意，又變成了那朵高嶺之花，莫清歌又感受到了那種陌生疏遠的感覺。

　　  見識過剛才那樣的唐非墨，現在這樣的，莫清歌並不喜歡，她總覺得，剛才的他應該才是真正的他。

　　  「唐老師，那你是在哪個伺服器啊？」不同於之前，這次莫清歌主動問出這個問題。

　　  她很想知道唐腹黑在哪裡玩，說不定下次被他欺負慘了還能在遊戲裡報復一下！

　　  然而唐非墨並沒有告訴她，不僅如此，他也沒打算和她討論遊戲，「遊戲的事情就別說了，我們現在在談學習。」

　　  學習？學習有什麼好談的？她都是大學生了啊。

　　  「我對學生的要求是嚴格了一點，希望你能理解。當然，如果你有什麼意見也可以直接向我提出來，我會考慮。」他話說得很親切，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冷得像能凍死人一樣。

　　  莫清歌只能幹干地答應：「好……」

　　  這都快三個月了，她還是沒能習慣唐非墨的冷漠。  

　　  剛才那一瞬間的笑意仿佛曇花一現，是她的錯覺嗎？

　　  接下來莫清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她滿腦子都在回憶唐非墨剛才的那聲笑聲以及那抹轉瞬即逝的笑容，以至於後來唐非墨跟她說了些什麼她也一律隨便應了幾聲。

　　  第329章 評價

　　  看出了莫清歌的心不在焉，唐非墨突然住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想看看她到底能出神出到什麼時候。

　　  兩個人一個人側著身看另一個人，而另一個人則是低垂著頭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外表看上去是這麼回事，但其實卻是一個在看另一個發呆。

　　  莫清歌一開始還以為唐非墨是說累了，於是便抬頭看他，沒想到抬起頭的一瞬間，她就和他的目光撞上，在空氣中對視上一秒，然後莫清歌侷促地移開。

　　  「回過神了嗎？」唐非墨帶著些微笑意問道。

　　  「啊？啊……嗯！」莫清歌臉上浮現一抹被人看穿的羞窘和後悔，她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

　　  「莫清歌。」他叫她。

　　  「在！」莫清歌猛地應道。

　　  「說說你對我的看法。」

　　  莫清歌：「……」她說不出口。  

　　  不是說不出來，而是說不出口。

　　  「怎麼了？」看她閉著嘴連個音節都不吐出，唐非墨故意問道。

　　  莫清歌的手指絞得更緊，她一緊張就喜歡絞手指頭。

　　  唐非墨看她這反應，心底突然產生一種惡趣味，想要逗逗她，於是說：「我猜猜看……嗯……你覺得我很腹黑？」

　　  莫清歌瘋狂搖頭，但她心裡卻是在重重點頭，並且腹誹：原來你自己也知道啊？

　　  看她這種反應，唐非墨只覺得更加有趣，他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叩擊桌子，聲音規律清脆，在莫清歌聽來只覺得像沉重的擂鼓，每一聲都敲在她的心上，催促她儘快說出答案。

　　  「唐老師，其實我們一致覺得，你太高冷了，讓我們覺得很難親近。」定了定心，莫清歌搬出了他們「全班人」作為幌子，來給唐非墨答覆。

　　  ……

　　  等出了唐非墨的辦公室後，莫清歌重重吐出一口氣，說實話，剛才她手心裡緊張得汗都出來了，硬著頭皮說完那段話後唐非墨竟然也沒說什麼，她的話好像都在他的意料之內。後來他又和她聊了些別的，就放她離開了。

　　  而唐非墨的視線則是一直跟著莫清歌離開他的辦公室才收回，這是他第一次找學生單獨談話，他對別的學生沒這麼上心過，但是對於莫清歌，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要關注她。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以前上課的時候他每次都能看見那個女生開小差或者干別的事情，然後慢慢地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後來在廁所門口他聽見了她對他的評價，對她就更感興趣了。很想知道這個學生對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會這麼評價他，說心裡話，還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