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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她走，宋亦辰馬上下意識地從高台上下來，想要追隨她的背影。可是人山人海的廣場上，找一個人真的太困難了。他不斷在人群中踮起腳，想要看得再清楚一點。
但是莫清歌仿佛突然憑空消失了一般，任他怎麼尋找，都找不到人。
天氣很好，他的心情一點都不好。
「阿辰？」身後一道女聲響起，宋亦辰猛然轉頭看去，是慕凝。
他剛升起的欣喜馬上又沉寂了下去，「慕慕。」他叫道。
慕凝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過他了，這次她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廣場上逛逛，順便試試能不能碰見他。
沒想到，真的被她碰見了。
這次慕凝見到他，只覺得有些不適應，不能像之前兩人沒產生隔閡的時候那樣自然對待，她知道，這層隔閡，很難消除了。
「好久不見。」周圍人來人往，她被擠得有些難受，但她還是想抓住這次機會，和宋亦辰說上話。
她怕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就很難再找到機會了
她還不忘記觀察一下宋亦辰周圍的環境，發現和她身邊一樣，都是一些不認識的路人之後，她產生了疑問。
阿辰今天是沒有帶女朋友一起出來嗎？
她以為，宋亦辰上次的告白，成功了。
宋亦辰的注意力轉到了慕凝的身上，對慕凝，他一直都懷抱歉意。知道自己回應不了她，所以他也儘可能地不和她接觸，想給她一點想清楚的時間，同時也給他自己一點時間。
「好久不見。」他同樣回答。
周圍人流量實在是太大，而且他們倆現在正處於廣場中央的位置，行動不便，交通堵塞。這裡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阿辰，我們……能找個地方談談嗎？」慕凝鼓起勇氣，直視面前的那個男人。這是她從小到大喜歡的人，卻不會屬於她。
宋亦辰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點點頭，「好。」
兩人來到了廣場旁邊的噴泉池附近，那裡有很多供學生休息的長凳。兩人隨意挑了一處後便坐了下來。
第876章 海上月是天上月
「阿辰……你今天……怎麼沒有帶女朋友出來？」慕凝醞釀了好久，才大著膽子把這句話問出口。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宋亦辰的感情狀況。在宋亦辰面前，她變得越來越畏畏縮縮。感覺已經回不到原來的那種相處模式了。
宋亦辰的眼色黯淡了下去，整個人身上仿佛也充斥著一股失意又無精打采的氣息，「我沒有女朋友。」他的聲音有些輕，慕凝第一次沒怎麼聽清楚，她下意識地說：「啊？什麼？」
宋亦辰勉強努了努嘴，想讓自己看起來活氣一點，但是他的笑容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在強顏歡笑，「我說，我還沒有女朋友。」要學會接受現實，學會接受失敗。
他在心裡一直這麼提醒自己。
慕凝呆住了，阿辰的意思是說，他和那個女生，沒有在一起？是這個意思嗎？阿辰現在還是單身？他還沒有女朋友！
一陣狂喜湧上慕凝的心頭，這段時間以來，她的失落和灰心喪氣一下子都被沖刷乾淨，現在是從未有過的精神和欣喜。阿辰他……他還是單身！
但是她現在也不可能當著宋亦辰的面和他說自己的心理感受，因為那會迎來再一次被拒絕。就算知道自己和他沒有可能在一起，但是當聽見他還是單身的時候，那股輕鬆和慶幸，還是無法掩蓋的。
「阿辰……我們倆……是真的沒有可能了嗎？」即便知道答案，但慕凝仍然不死心，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她就不會放棄！她喜歡了那麼久的人，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她做不到！
宋亦辰看了她一眼，眼含歉意，「慕慕，我一直都是把你當成妹妹對待的，對不起。」
明明就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回答，明明已經聽了不止一遍，但是為什麼還是覺得心臟那麼痛？一抽一抽的痛，感覺好像被人緊緊捏住，無法呼吸。
慕凝強扯出笑容，儘量想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在意，她笑笑，「我早就知道啦，你不用道歉的。」
她哪裡捨得聽他和自己道歉……
「阿辰，你一定會找到一個你喜歡，也同樣喜歡你的人。」天知道慕凝是帶著什麼樣的一種心情說出這種話的，她覺得如果摸著良心說瞎話，也不過如此。她其實是一個很小氣的人，但是現在為了喜歡的男人，不得不祝福他。
即便他最後會和別人在一起。
有些人，註定是自己得不到的。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中人。
慕凝總算是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宋亦辰朝她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雖見苦澀，但好在這抹笑容是發自真心實意的，「慕慕，謝謝你。你也一定會找到適合自己的人。」說著，宋亦辰摸了摸她的頭，還像小時候一樣，他是哥哥，她是鄰家妹妹。
他知道自己雖然不是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但是他相信，慕慕一定可以找到一個比他還要疼她的人。那個人，才是她值得真心託付的人。
第877章 再見慕凝
莫清歌和舍友們逛攤子的時候眼角餘光正好瞥見了單獨一個人正在一個冷落攤子前挑書的唐非墨。
他此時正拿著一本書在細看，背對著她。
莫清歌沒有叫他，而是看了幾秒後便移走了目光。她不打算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叫他，到時候大家的目光肯定都要看過來，她有些承受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