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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個問題莫清歌沒舉手，她感受到了來自薛林楠凌厲的眼神。
她縮了縮脖子，訕訕地小聲道：「下個問題我肯定舉手哈。」
可是今天唐非墨像是故意不給她們表現的機會似的，剛才那個問題結束後接下來再也沒有提出過什麼問題，大部分情況下他自己就把答案說了出來。
一節課剛結束，他宣布下課休息後便去了教師休息室。
此時休息室里正坐著三位年老的大學教授，唐非墨本科期間有幸被他們教過，所以現在見到面自然不會生疏。
他很禮貌地頷首一一打招呼道：「蘇教授、林教授、趙教授。」
那三位老教授看了眼來人，其中的蘇教授頓時笑容滿面道：「小唐啊，這是剛上完課？」
唐非墨點點頭。
林教授招呼他過去，「來來來，小唐。」
唐非墨在他身邊坐下後面露疑惑，這幾位是怎麼了？
第312章 老教授們的猜測
「小唐啊，你教的那幾個班學生有沒有找你跟他們一起去秋遊？」林教授笑著問道，雖然他教導唐非墨的時間不長，但唐非墨是他那屆學生中最出色的學生之一，他很驕傲。
唐非墨兩腿併攏，兩手放在膝蓋上，坐姿端正，禮貌地應道：「嗯。」
「看看看，我就說我們小唐人緣好吧，你們兩個還不信！」林教授突然朗聲對旁邊兩位教授說道，語氣很自信，仿佛早就猜到了一樣。
蘇教授沒理他，而是問：「那小唐你想好要跟哪個班級去了嗎？」
唐非墨對這幾位教授的問題越來越疑惑，他們是怎麼了？怎麼對這件事上心了？
不過他面上卻沒有任何情緒的流露，繼續保持拘謹，甚至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道：「還沒有。」
趙教授見狀立即道：「我覺得小唐肯定會跟一班他們走！」
蘇教授不服道：「我覺得他會跟二班！」
剩下的林教授只能猜測：「不不不，他會跟三班！」
唐非墨無奈地笑出了聲，「三位教授，你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對這件事感起興趣了？」
趙教授解釋道：「我們三個人閒著無聊，正好討論到最近傳得很火的秋遊，我們已經老了，學生們也不會找我們一起去，這不就想到了你嘛！」他拍拍唐非墨的肩膀，這個學生很好，他很滿意。
唐非墨失笑著搖了搖頭，這三位老教授真是越來越老頑童了。
「對了，聽說最近凌老回學院了，你見過他了嗎？」蘇教授突然想起這件事。
唐非墨點點頭，「前幾天在學院裡剛好見過他。」
蘇教授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後道：「前段時間凌老在學術會議上可是大放光彩了一把，小唐啊，你能有凌老做導師，要好好珍惜呀。」
年老的教授們總是會聊著聊著就會開始不由自主地教育起後輩來，唐非墨嚴肅了表情，認真道：「嗯，我會的。」
他們師生幾個又聊了一會兒，唐非墨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道別道：「我先回去上課了，三位教授再見。」
那三位老教授們點點頭，目送著唐非墨離開後又繼續爭論道：「我覺得小唐肯定是跟一班！」
「不不不！肯定是跟二班！」
「你們這兩個，怎麼就不聽我的呢？我說他肯定會跟三班一起！」
……
唐非墨回到教室後只見學生們一個個情緒高昂，滿臉鬥志，從他走進教室的第一步起，就一直跟著他的移動而移動視線。
他們又怎麼了？
為了拉他一起去秋遊就那麼積極？
平常怎麼就不見他們這麼積極？
唐非墨不露聲色地繼續上課，只不過這節課他故意多設置了幾個疑難問題，雖然比較難回答，但還是有些學生硬著頭皮舉手了。
比如說莫清歌。
天知道當她聽見唐非墨問出的那幾個問題時恨不得自己手是斷的，這種超出教科書十萬八千里的問題他到底是什麼會提出來啊！
迫於舍友們在她背後放出的眼刀，莫清歌還是微微顫顫地舉起了手。
第313章 「繼續。」
「莫清歌，這道題你來回答一下。」唐非墨緩緩掃過那一隻只手，最終將視線停留在那個頭垂得最低，手舉得最下的人身上。
莫清歌心裡一咯噔，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
陳橙澄她們三個在底下給她小聲鼓勵加油。
大姐們你們倒是告訴我該怎麼回答啊！
莫清歌怒瞪了一眼她們。
隨即站起身後和唐非墨來了個直視。
唐非墨提問的是需要學生對《牡丹亭》中的一段曲辭進行賞析，還要從內容、人物形象、藝術特色等方面入手。
曲辭什麼的，莫清歌根本就不感興趣，更別提研究了。
「我覺得……『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這句話中的『亂煞』……既描繪了春光的熱鬧，還側面表現了春意的繚亂……」她硬著頭皮擠出了一句話，唐非墨看著PPT上顯示出來的曲辭，莫清歌每說一句他就點一次頭，看上去好像很贊同的樣子。
這就在無形之中給了她鼓勵。
「繼續。」聽莫清歌突然不說話了，唐非墨偏了頭看了她一眼，莫清歌囁嚅了兩下嘴唇，心裡苦翻了天。
這怎麼還要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