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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早在出手攻擊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經暴露,就等著聖騎轉身呢。
他一轉身,疏影立刻用出瞬身收割,把攻擊技能當位移使用,閃到了一邊。
然後,等聖騎衝撞結束,他幾步沖向聖騎,單手撐著坐騎的屁股一躍,整個人出現在坐騎背上,揪著聖騎的後領就把人從坐騎背上丟了下去!
「我去!」穆何被這一幕帥到了,「疏影霸氣啊!」
在亂花面前,疏影從來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無論亂花怎麼當著別人的面調戲他、逗弄他,他都表現得淡淡的,仿佛永遠都不會反抗,仿佛自己只是供亂花肆意把玩的玩偶。
可是今天,他的第一場單人戰,讓穆何看到了一個身手乾脆利落,冷酷而兇殘的「職業殺手」。
他把洪荒的聖騎從坐騎上甩下去的動作,就像在扔一件垃圾,站在坐騎上居高臨下看向聖騎的視線里全是冷漠。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人狠話不多?
穆何不由地去想——如果調戲疏影的人不是亂花,估計會被他當場刺死,隨手扔進垃圾桶吧?
聖騎在掉下坐騎的那一刻,血條就不再是雙倍了,他現在三分之二的血,跟之前三分之二的血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而疏影,既然都把他丟下去了,又怎會給他再次把坐騎召喚出來的機會?
當即從坐騎上一躍而下,躍到聖騎面前,雙手抓緊手中的匕首直直地刺下去!
又是心臟的位置,可怕的爆傷瞬間刺得聖騎僅剩一層血皮!
聖騎不甘就此認輸,揮動手中的長劍進行反抗,疏影原地起跳一個前空翻,躲過攻擊的同時,整個人躍到了聖騎的另一側。
在他空翻的過程中,幾乎不會有人注意到,匕首在他手上靈活地翻了個身,將刀刃轉移到了後方。
然後,在他回到地面的瞬間,他順勢坐下,手中翻了個身的匕首就這麼扎進了聖騎的喉嚨,把他最後一點血皮刺沒了。
全場一片鴉雀無聲。
幾乎所有的觀眾都被這場乾脆利落的擊殺驚呆了——聖騎全程被動,完全是被疏影耍得團團轉,整場比賽就看到疏影閃過來閃過去,聖騎頭上不斷飆起可怕的爆傷。
解說也是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天哪!用時1分26秒,疏影勝!這是目前為止結束得最快的一場比賽!】
另一位解說也說:【以後誰再說迷迭戰隊的選手都是花瓶我跟誰急!】
解說的聲音讓觀眾回過神來,一部分觀眾開始歡呼和鼓掌,更多的人卻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顯然還沒從剛才那場對戰里出來。
穆何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過就是從打團戰,到打單人戰了而已……我現在真心覺得,單人戰好利於漲粉啊。」
風惜言愣了一下,側頭看他,眼神有些複雜。
可不是?
團戰中,雙方各五人,十個人交戰在一起,最引人注意的往往是打前排的近戰職業,其他人誰會注意?
亂花是法師,後排輸出職業。疏影是刺客,藏在陰影里偷襲和收割人頭的職業。
他們在團戰中的存在感越小,對他們越有利。
一直以來他們都做得很好,可也正因為如此,只要團戰打不贏,誰也不會注意到他們的付出,只會說他們菜,說他們不配打競技。
慕容和,也是一樣。
而現在,疏影第一次出戰了單人戰,用一種幾乎可以稱得上華麗的姿態,乾脆利落地贏下對方的聖騎,拿到了比賽的勝利。
第一次,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怎麼說呢?有點感慨,又覺得有點可悲。
明明是一個團戰型選手,卻是通過單人戰贏得了觀眾的歡呼和認可。
不過疏影本人,臉上的神情始終是淡淡的,以一副理所當然會贏的姿態離開了競技場。
別的選手贏下比賽後,通常會跟觀眾揮個手打個招呼,疏影卻是看都不看觀戰台一眼,仿佛觀戰台上的人都不存在。
穆何看著他的背影,恍惚間,局的自己看到了曾經的輕狂。
那時的輕狂,和現在的迷迭何其相似?
都是靠兩個人撐起整個隊。
唯一的不同——輕狂戰隊就算只有他和笑輕狂,在隊友不演的情況下,也勉強撐得起來。
而迷迭,是真的撐不下去了。
「對了。」穆何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風惜言,「亂花和疏影,誰是攻啊?」
風惜言:「……」
風惜言有些無語,不知道穆何是怎麼跳到這個問題上來的,不過沉默片刻後,還是回復了他:「亂花。」
穆何眨了眨眼睛:「真的嗎?」
他本來也覺得亂花是攻,畢竟疏影對亂花那麼順從,可看了這場比賽後他突然覺得……沒準兒疏影才是攻呢?在外只是為了給亂花面子……
然而,風惜言非常肯定地回了句:「真的。」
穆何:「你問過?」
風惜言:「沒有。」
穆何:「那你怎麼知道?」
「猜的。」風惜言說著,不想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了,便說了句,「你要是有疑問,自己去問他們。」
「咳,還是算了,不好意思問。」
不過穆何說完這句話後,沒過多久便又加了句:「等以後混熟了,倒是可以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