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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越愛就越恨,越恨就越愛。
風惜言說他對自己的耐心只有指甲蓋那麼大,回想一下,還真是……
雖說一碼歸一碼,感情上的事怎麼可以跟遊戲相提並論。
但是,穆何承認,凡是跟風惜言有關的事,他都會變得異常敏感,很容易情緒失控。
就像這次,幾乎一觸即發。
說不清錯的人究竟是誰……
「唉。」穆何嘆了口氣,覺得有點累,「我困了,想睡覺。」
風惜言:「那就去睡吧,晚安。」
穆何又看了風惜言一會兒,視線從他臉上挪到唇上,「嘖」了一聲。
又被強吻了一次,好氣。
這個吻,他遲早要強吻回來!
「晚安。」穆何乾巴巴地回應著,喚出系統斷開了連接。
*
第二天,風惜言早了十幾分鐘等在穆何樓下,接到他後,和他一起去吃了小籠,然後再一起去公司上班。
中午,當然也是一起去用的午餐。
用過午餐後,風惜言還給穆何買了杯星巴克的咖啡。
離開星巴克,走在去停車場的路上,穆何雙手捧著咖啡安靜地吸著,心裡的鬱悶終於徹底消失,又是幸福快樂的一個人了!
風惜言看著他一臉滿足的樣子,暗暗鬆了口氣,同時又覺得有點好笑——他成天擔驚受怕,怕穆何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跟他生氣,和他分手,卻沒想到穆何竟是意外地好哄。
穆何會因為被懷疑而生這麼大的氣,說明他有底線有節操,既然跟風惜言在一起就不會輕易劈腿。
意識到這一點,也讓風惜言安心了很多。
看著穆何因為喝咖啡而鼓起的臉,風惜言覺得有點可愛,忍不住湊向他,在他臉上輕輕一吻。
穆何差點把嘴裡的咖啡噴了,艱難咽下後,當場給了風惜言一手肘:「幹嘛啦!還特麼吻上癮了!」
風惜言笑著揉了揉被他手肘攻擊的部位,有些無奈地勾過他的肩膀:「現實里別動手動腳,萬一真傷了。」
穆何撇了下唇,任他勾著,悶悶地「哦」了一聲。
兩人上車後,想著時間還早,沒去地鐵站,而是去了袁以童的家。
萬萬沒想到,開門的是樊殊。
面對穆何探究的視線,他非常淡定地說了句:「圓神還在睡,你們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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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睡?!」
一向早睡早起,千百年來從未變過的袁以童,居然會睡懶覺?
這要是沒發生點什麼,穆何打死都不信!
他帶上門後,對著樊殊上下一頓打量:「你弄疼他了?」
樊殊:「……」
就沒見過比穆何還直接的人。
不過樊殊的臉皮也是厚,在短暫的沉默過後,面不改色地回應了一句:「第一次不太熟練。」
穆何:「……」
好吧,算你狠。我才不想知道你們昨晚做了什麼呢。
穆何在大廳里的沙發上坐下。樊殊幫他倒了杯水,然後幫風惜言也倒了杯。
風惜言從他手裡接過水:「謝謝。」
樊殊看他一眼,什麼也沒說。
上次面基實在有點尷尬,希望這一次別再鬧出什麼事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我去看看圓神醒了沒。」樊殊留下這句話後,轉身上樓。
袁以童的臥室在二樓,他二樓的布局跟一樓完全不同。
如果說一樓是小清新風格,那二樓就是童話公主風。
夢幻的牆紙,可愛的紗簾,每一寸的裝修都透著袁以童異於常人的喜好。
樊殊本以為袁以童是性別認知障礙,然而昨天晚上,袁以童洗好澡出來,只在下身圍了條浴巾,感覺他的自我認知是清晰的——他知道自己是男的。
可他偏偏就是喜歡一些可愛的東西。最喜歡的是洛麗塔的裙子。
整個二樓,近一半都是衣櫃,衣櫃裡是各種各樣的裙子,是他多年的珍藏。
樊殊沿著走廊走到盡頭,推開最裡面的一扇門。
因為沒有開燈,也沒有拉開窗簾,所以房間裡有些暗。
袁以童抱著被子的一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樊殊走過去,在他床邊蹲下:「醒了?」
袁以童打了個哈欠,抬手揉眼,用有些沙啞的嗓音問:「是不是有人來了?」
樊殊「嗯」了一聲:「是木頭和隨風。」
袁以童:「幾點了?」
樊殊:「現在是12點多。」
「我去……」袁以童掙扎著起床,樊殊扶他坐起來。
隨著他的起身,一頭上直下卷的長髮有些凌亂地披到他身後。
然而,他剛坐起來一會兒,整個人就歪向一邊,趴回床上,射n吟:「疼……」
樊殊立刻反應過來,嘆息著幫他掀開被子:「我說算了你非要繼續,該。」頓了頓,「來,躺好別動,我幫你穿衣服。」
袁以童伸了個懶腰:「好~」
樊殊幫袁以童穿好衣服後,直接把他從床上橫抱起來,輕輕地放到地上。
袁以童順勢勾住樊殊的脖子,嬉笑著在他臉上吻了一下,然後說:「我自己梳頭,你去幫我做個早餐……不對,是午餐了。」
「好。」樊殊回吻了下袁以童的額頭,「午安,圓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