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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何笑得無辜:「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天劫無道眯了下眼睛。
在新區,他用小號跟穆何的劍客pk過,輸了,所以他知道穆何的身手其實並不比笑輕狂差多少。
這就導致他看到穆何再次用慕容和這個號參賽的時候,心情十分複雜。
「為什麼不用劍客?」他問。
「我倒是想啊。」穆何聳了下肩,「但我那個號不是沒滿級嘛,而且隊裡也需要牧師。」
天劫無道沉默了一會兒,再問:「你明明能玩劍客,為什麼當初玩了牧師?」
在天劫無道看來,這簡直是件不可思議的事——這身手玩牧師!不是暴殄天物麼!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因為我懶。」穆何說得理直氣壯,「我只想躲人後面加血,躺著賺經驗。」頓了頓,他無奈一笑,「後來發現,是我想多了。」
穆何喜歡遊戲,可他一開始玩《御靈》,並沒有打職業的想法,純粹是為了玩而玩,某種程度上說,倒是跟風惜言的想法不謀而合。
不同的是,真的打了職業之後,對風惜言來說還是在玩,可對穆何來說,遊戲的意義已經完全變了,不再只是個遊戲,而成了他的謀生方式、精神支柱,甚至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不過,有什麼關係?」穆何看著天劫無道,再次微笑,「無論我是因為什麼理由玩了牧師,我都玩成了御靈第一牧師。你別因為我是個牧師就忽略了我前面的『御靈第一』啊。我就問你一句話,看到我玩牧師怕不怕?如果你怕,就說明我這個牧師是成功的。怎麼樣?怕不怕?」
天劫無道:……
第75章
天劫無道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慕容和。
他雖然是在問他,唇角卻揚著一個自信的弧度,眼中沒有任何緊張或是好奇之類的情緒。
顯然,他並不期待他的回答,因為他知道他的答案會是什麼——怕,很怕,非常怕。
穆何從未懷疑過自己作為一名牧師的能力。
真正有能力的人總是自信的,因為絕對的自信,所以會狂妄。
笑輕狂是這樣,慕容和也是這樣。
只不過,笑輕狂心裡怎麼想的,會直接說出來,他會直接對天劫無道說——我比你強,你打不過我。沒有人打得過我,全御靈我最牛逼。
而慕容和,他心裡狂妄著,嘴上不會說。
他不會直接說「3v3我上了,你們必輸無疑,洗洗睡吧」,但他會自信地笑著,問對方——怕不怕?看到我上場怕不怕?
天劫無道嗤笑一聲:「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性格很惡劣?」
穆何愣了一下,挑眉:「沒有欸。」
結果他話音剛落,他身邊的袁以童就忍不住拆台道:「他性格惡劣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穆何翻了個白眼:「喂,一筒,你哪邊的啊?」
袁以童聳了下肩:「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的性格就是很惡劣啊,調侃別人從不看場合,我跟小殊都不知道想掐死你多少次了。」
一旁的樊殊咳了一聲,不想捲入兩人的修羅場。
不過,袁以童敢這麼說,也是因為知道穆何不會拿他怎麼樣。
果然,穆何只是一把勾過他的脖子,威脅似的說了句:「打完這場我們好好聊聊。」
袁以童不以為意:「行啊,找個好點的店,你請客。」
穆何:「我請客就我請客,你掏錢。」
袁以童:「誰想聊誰掏錢好吧?」
穆何:「辣雞一筒!」
袁以童:「辣雞木頭!」
兩人又互懟了幾句後,總算回歸了比賽。
穆何切入隊伍頻道:「等會兒對面三人都會來圍攻我,你們和我保持距離,分別從兩個方向攻擊對面的法師和獵人,也就是說——我,是靶子,你們負責殺。至於天劫無道,我自有辦法控住,等我控住了他,所有人看我buff行動。」
袁以童:「OK。」
樊殊:「好。」
袁以童回應完穆何,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嘴上說穆何性格惡劣,其實心裡完全不那麼想。
在他眼裡,穆何比誰都體貼,比誰都執著,而且特別有毅力。
在他最黑暗的那段時間,是穆何鍥而不捨地闖入他的世界,用他的光照耀並溫暖了他。
無論遭遇多少次他的冷眼,無論多少次被他動手放倒在地上……
或許是覺察到了他心裡對光的渴望,又或許只是因為不甘心——不甘被他拒之門外。
反正最後的結果是,他們成了親密無間的朋友,怎麼互損互懟都不會鬧掰的朋友。
有一段時間,他們甚至是在相互扶持。
就像家人一樣。
而他,也在穆何的支持下,從一個拒人於千里之外,非常孤僻陰鬱的人,成了一個活出真我的女裝大佬……
袁以童不敢想像,如果他沒遇到穆何,自己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說來神奇,他居然一次也沒對穆何產生過越界的想法,也不知道是因為彼此太熟悉了,還是因為潛意識裡都知道對方不是當攻的料orz
*
戰鬥在輕狂三人往前沖的瞬間一觸即發。
狼滅這邊,三人既沒有後退也沒有迎上去,而是在瞬間把隊形分散開了,把慕容和這個牧師暴露在對方的攻擊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