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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晨。」對於這個對她好的人,她心裡是愧疚的,「人生有很多身不由己,既然我陰差陽錯拉著人家去結了婚,就得負這個責任,我相信換做是你,你也會跟我做一樣的選擇。」
白浩晨眸光微抬。
是。
如果是他。
他的確也會做這樣的選擇。
但這是他喜歡的女孩子啊,他怎麼捨得就這樣放棄。
「顧小夕。」他開了口。
她抬眸。
四目相對。
白浩晨深沉而認真的看著她:「我恨你。」
顧小夕心裡如同打碎了五味瓶一般,翻雜至極:「對不起。」
白浩晨站了起來,身形消瘦卻挺拔有力:「我會找一個比你更好的人生活,我要你知道,失去我,是你顧小夕的損失。」
顧小夕深吸一口氣。
白浩晨走了。
不拖泥帶水的走了。
四周的空氣在這一刻全部擠壓到了胸腔之中,壓抑的氛圍幾乎讓她崩潰。
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現在的她,滿腦子都是,她是誰?那個視頻上的人又是誰?
為什麼是同一個人,卻同時喜歡了兩個人。
為什麼她對那些事情沒有一點影響?
為什麼她的記憶力根本就沒有聶霆深南若楓他們一點一點影子。
她努力的去想,努力的去想關於聶霆深和南若楓他們的事情,可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嘭!
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顧小夕尋聲看去,視線觸及到車子撞上花壇的那一幕,腦袋嗡的一聲響,一幕血腥的畫面從眼中一閃而過。
緊接著。
腦袋就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嘶。」
撕裂般的疼痛讓她的臉驟然間變得慘白,額間冷汗淋漓。
一陣白光閃過,意識遁走,暈在了咖啡桌上。
兩小時後。
醫院。
顧小夕穿著病服躺在病床上,乾淨的臉上唇泛著白。
病房門口站在三個人。
聶霆深,南若楓,主治醫生。
聶霆深看了裡面的人一眼,眉心輕擰:「她的情況嚴重嗎?」
「不是嚴重。」主治醫生嗓音沉沉,對顧小夕早的已熟悉,「但她不能受刺激,尤其是對她已經丟失的記憶,不能強行去想起。」
「那她的記憶有沒有被人動過?」南若楓忽地開口。
醫生輕嘆一口氣:「我不是那方面的專家,檢查不出來,但你們可以聯繫一下催眠或者心理方面的專家看一看。」
「好,謝謝。」
「不用,好好照顧病人。」
醫生走後,南若楓就按捺不住的開口:「哥,你說嫂子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忽然受刺激暈倒?要知道,她從出車禍到這次之前,可都沒出現過這樣的症狀。」
「你調查她?」聶霆深的臉色陡然一冷。
南若楓縮了縮脖子,弱弱開口:「我還不是為了更好的了解嫂子的情況嗎?」
聶霆深盯著他,眼中的不悅是那麼明顯。
南若楓為了不受冷空調的壓制,果斷找話題:「是不是咱們出現讓嫂子想起了什麼?」
「不是。」聶霆深一臉篤定,隨即吩咐,「你去查一下,今天上午她見了什麼人,看到了什麼東西。」
「得嘞!」南若楓一下子就溜了。
他可不想留在這裡被自家哥哥訓。
等所有人都走後,聶霆深才踱步走進病房,看著病床上的女孩子,墨黑的眸子裡一片心疼。
「嘭!」
房門忽地被打開。
剛想開口教訓人,就看到一個氣喘吁吁跑進來的女人一臉擔心的看想病床。
「小夕!」
「她在休息,有什麼事等她醒來再說。」聶霆深眼中閃過一抹不悅。
落雪眼神不善的看著面前的人:「你是誰?」
「我是她老公。」聶霆深說的可有底氣了,那雙眼睛在說道那兩個字的時候,異常的亮。
落雪一臉錯愕的看著他,怪異出聲:「你說什麼?」
「我是顧小夕結婚證上的男人。」聶霆深對這個一臉驚訝,滿臉不屑的女人很是不滿。
落雪輕嗤一聲,低聲嘲諷:「這位先生,你怕是剛從隔壁三醫院出來的吧,亂認妻子也不要認我家的。」
聶霆深臉色一黑,周身的氣息冷冽的嚇人。
落雪被震了震,心中忍不住嘀咕。
一個精神病醫院出來的人居然這麼強勢。
看來這是一個得了妄想症的人。
「我就是她結婚證上的人。」聶霆深嗓音冷冽,臉色非常不好。
落雪忍不住笑了:「你要是她結婚證上的人,那白浩晨還是她戶口本上的人呢,你怕是不知道吧,我這朋友,是有男朋友的。」
聶霆深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她一眼,將視線移開後,便不再說話。
落雪見他不走,眉心蹙著:「先生,麻煩你從我朋友病房離開,別打擾到她休息。」
「說話的是你,說話大聲的也是你。」聶霆深嗓音壓得很低,卻足以讓落雪聽清楚,「打擾她的人是你。」
落雪眉心一蹙,神情不善:「你……」
「閉嘴!」聶霆深低沉一喝,壓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