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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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如同盯著獵物,夏清悠感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一陣陣頭暈目眩的感覺襲來,即便涉世未深,她也知道自己這是被下藥了。
她進會所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況。
都怪她太過不小心,竟然隨意喝下眼前這個猥瑣男準備的酒。
男人把她拽回到沙發上,從口袋裡拿出一小包藥粉,緩緩倒進酒瓶里。
看著他把大半瓶酒一口喝光,夏清悠死死地壓住心裡的恐慌,伸手扯過衣領上夾著的耳麥求救。
頭暈目眩,手指顫抖,她還沒張口說出一個字,神色突然發狂的男人就撲了過來。
出於本能,在男人靠近自己的那一刻,她用盡全力屈膝朝男人的命根子踢了過去。
被擊中的男人頓時捂著命根子嚎叫起來,聽著那尖銳的叫聲,夏清悠用力在自己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刺痛讓她恢復了一絲清明,她跌跌撞撞的走到一旁連連按了幾下呼叫鈴,提起一個酒瓶扶著牆根朝門口走去。
從疼痛中緩過神來的男人憤怒的沖了過來,一把抽掉腰上的皮帶就甩了過來,「賤女人!你竟敢對我動手,看我不弄死你!」
夏清悠躲閃不及,生生挨了皮帶狠狠一抽。
劇痛讓她的神色更加清明,她轉過身,豁出去一般狠狠一酒瓶敲在男人的腦袋上。
男人的身形晃了一下,額頭上有紅色的液體裡流了出來,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起來異常恐怖。
皮帶跌落在地上,皮帶扣撞擊地板的聲音清晰刺耳。
夏清悠雙腿一軟,嚇得差點跌倒。
眼見男人抬手抹了一下流到臉上的血跡,被藥物刺激得通紅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嗜血的殺意。
夏清悠咬咬牙,抬手又是一酒瓶狠狠敲在他的頭部。
男人一個趔趄,軟軟的倒了下去。
夏清悠驚慌的捂住嘴唇,手裡的酒瓶摔落在地,發出「砰」一聲悶響。
她殺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被打開,一名侍應生走了進來。
見著包廂里的場景,侍應生一下呆住。
夏清悠回過神來,跌跌撞撞的衝出了包廂。
看著她消失在門口,反應過來的侍應生趕忙用耳麥通知會所保安。
夏清悠不顧一切的向前跑,眼前越來越迷糊,腳下突然踩空,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暈過去的前一秒,她好像看到有人朝自己跑過來。
龍懷亦,如果是你就好了。
「夏清悠,你沒事吧?」匆忙跑過來的沈雲奇緊張的把夏清悠扶了起來,抬手拍打著她的臉,試圖讓她清醒過來。
掌心的滾燙讓他微微愣了下,他仔細看了眼夏清悠通紅的臉,頓時嚇了一跳。
魅惑一直都是禁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經理,包廂的客人昏迷不醒,滿臉都是血。」匆匆從樓上跑下來的侍應生一見著他就神色慌張的報告。
滿臉都是血?
沈雲奇心頭一跳,一時驚慌失措,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叫救護車了嗎?」
「已經叫了。」侍應生顫抖著聲音回答。
沈雲奇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急匆匆的說道:「你扶著夏清悠先去醫務室,我打電話通知總經理。」
身體裡忽冷忽熱的感覺讓夏清悠半夢半醒,她迷糊的眨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睛裡出現了龍懷亦的輪廓。
「是你嗎?」
她面目酡紅,聲音因為藥物的作用變得嬌媚溫軟,身體更是不自覺的扭動。
扶著她的男侍應生不由得喉結一動,扣在她腰上的手指緊了緊。
一群人遠遠地走了過來,看到兩個侍應生摟在一起,並沒有人覺得奇怪。
畢竟侍應生在會所被客人灌醉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見到領頭的龍懷亦,男侍應生停下腳步,慌亂的點頭打招呼:「龍少。」
龍懷亦微微頜首算是回應,正要離開,突然看到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匆匆走過。
「出什麼事了?」他擰眉看著消失在樓道口的幾道白色身影,轉頭看向男侍應生。
「龍少,別管了,會有人處理,我們接著下一個地方走起。」站在他旁邊的文言笑著說道。
「??????」男侍應生聽到她的話,到嘴的話頓時咽了回去。
龍懷亦涼涼的看了文言一眼,沒有說話。
「熱?????好熱???????」一道嚶嚀聲傳來。
男侍應生臉色白了白,緊緊摟著懷裡的夏清悠不讓她亂動。
龍懷亦聽到聲音回過頭,眸光不經意間看到他懷裡露出的大半張臉。
夏清悠?
她怎麼還會在會所?
「這個女人怎麼還會在這裡?她不是被龍少辭退了嗎?」看到夏清悠的臉,文言一臉厭惡。
「肯定還是還想撈一筆。」韓彩姿鄙夷的說道。
看到夏清悠不停地扭著身體,嘴裡還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龍懷亦沉下臉,「怎麼回事?」
「龍少,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剛剛進K08包廂服務,一進包廂就看到客人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夏清悠從包廂里跑了出來。」侍應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的臉色,一五一十的回答。
連客人都敢打傷,這女人膽子真大。
龍懷亦眸光沉沉的看著夏清悠,視線落在她腰間的手上,不由得覺得礙眼,「你要帶她去哪?」
打傷了人不留在現場還敢跑,是沒有法律意識還是蠢啊?
「沈經理讓我帶她去醫務室。」
「把她給我。」龍懷亦脫口而出。
話音一落,男侍應生和他身旁的一眾朋友都變了臉色。
「龍少,你就別插手了,她打傷了人,讓沈經理直接把人交給警察就行了。」見龍懷亦伸手去拉夏清悠,文言趕忙阻止。
龍少是怎麼了?
那個女人那麼狼狽還會伸手去碰她。
「她萬一要是逃跑怎麼辦?」龍懷亦不聽勸阻,一把伸手把夏清悠從侍應生懷裡拽了過來。
「??????」文言無語。
這女人一副爛醉如泥的樣子怎麼都是不能逃走的吧?更何況可以讓人看著。
扶著夏清悠站定,龍懷亦滿目嫌棄的看著她被汗水黏在臉上的頭髮,忍不住抬手給她拂開。
他的動作讓眾人頓時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