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番外(二百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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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文言聽到龍懷亦對夏清悠的稱呼以及看到龍懷亦對夏清悠的親密,臉色發白,身形微微晃了一下。
沒想到即便過去多年,夏清悠在龍懷亦面前仍然地位穩固。
想到自己這兩天的所作所為,她只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她不該痴心妄想以為自己有插足的機會的。
「你快鬆開我,我都不能喘氣了。」夏清悠氣惱的在龍懷亦的腰間擰了一把,又用力推了他一下。
「就這麼抱著,我都很久沒見你了。」
「我很累。」
「你做什麼去了?」龍懷亦放輕了抱著她的力道,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昨晚沒休息好嗎?是不是傷口疼?還是想我想得睡不好?」
「我睡得很好,傷口也不疼。」夏清悠沒好氣的回答。
龍懷亦蹙眉,大手在她的脖頸上輕輕撫了撫,聲音很不滿:「你沒有想我嗎?」
「我為什麼要想你?」夏清悠故意氣他。
文言嫉妒的看著夏清悠,她一來,龍懷亦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有血有肉,不再是冷漠和無法靠近。
一直以來,龍懷亦都是冷然的個性,圈子裡的人都認為龍懷亦是冷漠無情的男人。
她也是這麼認為,不過就算龍懷亦冷漠,她仍然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他。
在她看來,強大的男人脾氣不好很正常,再說冷漠也能避免沾染鶯鶯燕燕,一旦征服一個冷漠的男人,以後都只會屬於自己一個人。
只是現在她才明白,一個男人的脾氣好不好全是取決於在誰面前,他冷漠如冰,不過是不喜歡他對著的人,他熱情如火,只因他把眼前的人喜歡到了骨子裡。
她無法理解龍懷亦怎麼會對夏清悠始終如一,更是不甘心這麼多年過去自己仍然沒有一絲和龍懷亦在一起的機會。
只是不甘心又能怎樣?她做不到像夏清悠那樣讓龍懷亦喜歡,更做不到像文思雨那樣害人害己。
龍懷亦明明知道她在還能旁若無人的和夏清悠親密,想來這不過是他拒絕她的一種方式。
「我還有些事,先走了。」不想繼續待下去受屈辱,文言牽強的笑了笑,艱難的開口告別。
「嗯。」龍懷亦幾不可聞的應了聲,連一聲「慢走」都吝嗇得沒有說。
文言一走,龍懷亦就拽著夏清悠一起躺回到病床上,完完全全一副丈夫的架勢。
「為什麼不來看我?」
「我要養傷的。」夏清悠推了推他,和他隔開一些距離。
「你在我的病房也可以養傷。」
「我為什麼要在你的病房養傷?」夏清悠嗆聲。
「我是你的男人,你在我的病房養傷很合情合理。」龍懷亦認真的看著她,「你明明已經答應不會再離開我,可是我覺得你對我像是若即若離。」
「……」夏清悠抿唇不語。
龍懷亦輕撫著她的頭髮,眸底滿滿的都是寵溺,「我知道你很矛盾,你認為選擇我就是對不起你的父母,但是我想你父母肯定是希望你能順著自己的心意走。現在你已經不再需要我,你甚至可以找到比我更優秀的男人和你共度一生,不過我認定沒有男人會比我珍惜你。」
「??????」夏清悠低垂著頭,依舊保持沉默。
龍懷亦握住她的手,輕輕嘆息一聲,「是我讓你為難了,不過我不打算通情達理的讓你離開我,好讓你心裡沒有自責。我有時候是很自私的人,你知道的。」
夏清悠忍無可忍的白了他一眼,他總算還有點自知之明。
龍懷亦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一副要把他五年以來經歷的酸甜苦辣都說出來。
夏清悠敷衍的聽著,有時會回一兩句。
聊了好幾個小時,龍懷亦總算疲憊的住了口。
夏清悠揉了揉受罪的耳朵,從病床上爬起來,「我要回去吃飯了,晚點再來看你。」
「你不和我一起吃飯?」龍懷亦不滿。
「乾爹會送午餐給我,再說我只是答應不離開你,沒說連吃飯都陪著。」夏清悠挑眉看著他,得意的把文山搬出來,「很遲了,乾爹要是再看不到我回去,肯定會很生氣的,他本來就對你不滿。」
龍懷亦一副受教的表情,呆呆的點了點頭,「來日方長,我可不想惹怒未來的岳父大人。」
見他不強留自己,夏清悠暗暗鬆了一口氣,「你能這麼想就對了,不過我乾爹能不能成為你岳父可還懸著。」
龍懷亦被她的話打擊到,一臉生無可戀,「我已經在很努力地討好他了,是他老揪著我過去的態度不放。」
文山怎麼就這麼斤斤計較呢?就不能一笑泯恩仇?更何況他們之間的嫌隙也不是什麼大仇恨。
夏清悠笑笑沒說話,她在地上站穩,轉身就要離開。
龍懷亦拉住她,纏綿悱惻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不過是一個吻,夏清悠卻是臉紅心跳。
「可以走了。」龍懷亦滿意的看著她嬌羞的模樣,揉了揉她的發頂,放她離開。
夏清悠紅著臉走出了病房,一路低垂頭回了自己的病房。
聽到開門聲的左岸放下手裡的書,一雙深邃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推門而入的夏清悠。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
能再看到她真好。
她的面色很蒼白,估計是傷還沒有恢復。
左岸深深地看著她,從椅子上站起身,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等你很久了。」他聽到自己開口。
這次他是過來告別,見了這一面之後就各自分開了。
下一次重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茫茫人海,說不定以後他們再也不會見到了。
「左岸,你怎麼會在這裡?」夏清悠一臉訝異。
在上次龍懷亦和左岸一番口頭相爭後,左岸就仿佛消失在了她面前。
「我來向你道別,我要去英國了。」左岸牽強的笑了笑,輕聲說道。
他本來打算不告而別,免得在看到她後會捨不得離開。
夏清悠聽到「道別」二字,久久說不出話來。
左岸要走了,他要永遠的離開她。
「是不是捨不得我?」左岸故作一副開玩笑的語氣。
「是捨不得。」夏清悠點點頭,忍住眼睛裡的淚意,「左岸,對不起。」
他因她回國,現在卻在被她傷透心後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