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番外(二百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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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悠想著要是偷拍她的人真的是唐唯一兄妹,那倒是沒什麼擔心的,就是感覺太怪異。
她和龍懷亦已經分手了,龍懷亦也訂婚了,說不定都已經結了婚,唐唯一兄妹不該來偷拍她才對。
到底是怎麼回事?
帶著滿心的疑問,夏清悠回了住處。
考慮到時差,她只能等第二天一早再和文山說說被偷拍的事。
只是夜深人靜,她躺倒床上卻是輾轉難眠。
這樣的情況除了剛到國外的那些夜晚,已經很有沒有出現過了。
天快亮時,夏清悠才昏昏沉沉的睡著。
夢裡,她看到了龍懷亦,他怨恨的看著她,問她為什麼輕易答應和他分手。
她被怨恨的眼神和冰冷的話語驚醒。
抬手摸了摸腦門上的冷汗,夏清悠長長的吐了口氣,強打起精神坐起身。
她被龍懷亦主導了一場噩夢,這在以前是從沒有過的。
想到他在夢裡的質問,夏清悠嘲弄的勾了勾唇,有氣無力的躺倒在了床上。
她對龍懷亦的感情都沒讓她撐過兩天就答應分手,真是夠諷刺的。
臥室的門被敲響,營養師lisa的聲音傳來:「MISS夏,該起床吃早餐了。」
「好。」夏清悠沙啞著嗓音應了聲,拖著疲憊的身體下床去洗漱。
洗漱好進了餐廳,夏清悠在餐椅上坐下,只見lisa擔憂的看著她,「MISS夏,你的臉色很不好,是哪裡不舒服嗎?」
文先生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好好在餐點上花功夫,務必把MISS夏照顧好。
「沒有不舒服。」夏清悠搖頭否認。
見她一臉無精打采,lisa沒敢再多問,只是把她愛吃的早餐端得離她更近一些。
夏清悠安靜的吃著早餐,她其實沒什麼食慾,一頓早餐吃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不停的往嘴裡塞食物。
拿了書出門去學校,她在車上給文山打了電話。
有件事,即便她不想知道仍然是有知道的必要。
電話很快被接通,聽著文山溫和的聲音,夏清悠的眼睛有些發酸。
她沉默了好久都沒有說話,聽著電話那頭文山不停地問她怎麼了,她深吸了口氣,咬咬唇開口:「乾爹,龍懷亦他結婚了嗎?」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文山的語氣有些訝異,更多的是擔憂。
夏清悠閉了閉眼,再度睜開眼,眸底的淚意已經逼了回去,「我昨天見到唐唯一兄妹倆了,我感覺有人在偷拍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
「你確定是龍家兄妹偷拍你?」
「不確定。」
「偷拍的事我會讓人查清楚,你要想知道龍懷亦的新聞,我可以發郵件給你。」文山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
「??????」夏清悠很想說「不用」,拒絕的兩個字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即便知道龍懷亦結不結婚都不會改變什麼,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想要知道龍懷亦的消息。
她終究是做不到遺忘。
「我不想告訴你關於龍懷亦的任何消息,所以想著給你發郵件讓你自己看。」文山微微嘆了口氣,語氣有些低沉,「我現在就給你發郵件。」
話落,他掛斷了電話。
沒一會兒,手機郵箱有新郵件提醒。
夏清悠點開郵件,看著上頭的一篇報導,她微微有些晃神。
新聞標題是《科技領域的神話》,新聞內容是龍懷亦的公司在紐約上市,年紀輕輕就登上了億萬富豪的寶座。
龍懷亦比她想像得還要優秀,他們之間的差距是真的差到無法跨越。
把新聞報導下拉,夏清悠看著新聞里提到的核心遊戲「LYY」手遊資料,不禁好奇遊戲名字的含義。
然而新聞里沒有提及,她也就無從得知。
文山大概是把所有關於龍懷亦的新聞都集合到了一起,夏清悠往後看,在看到一篇關於龍懷亦感情生活的報導時,心臟不由得提起。
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想著把不該在意的人和事全部忘掉,現在卻是沒有做到。
【年輕富豪感情生活豐富,繼前任女友之後,速度和豪門千金訂婚。】
看到新聞標題,夏清悠疼得捂住心口。
她以前認為龍懷亦是一個很專情的人,現在她卻是連龍懷亦是什麼人都不敢確定了。
忽然想起她出車禍那次的新聞,那個時候新聞報導說龍懷亦對她一往情深。
而這一次,新聞內容里同樣提到龍懷亦對這位豪門千金如何一往情深。
送花,送戒指,送跑車,買下整條街的小吃,螢屏高調錶白,這都是龍懷亦為現任未婚妻做的事。
這些事,龍懷亦一次都沒有為她做過。
夏清悠沒有再看這篇報導,不用往下看,她都能猜到新聞內容還有什麼。
總結成一句話就是「他們兩人是所有人公認的天造地設一對。」
所有人當中也包括她。
她早就知道分手了就要有接受對方有新戀情的心理準備,只是前任真的是把心扎痛的存在。
她突然不想知道龍懷亦有沒有結婚了,單是看到龍懷亦為現任未婚妻做的事,她就已經能肯定過去已經是她一個人的過去了。
忘掉過去,各自安好。
夏清悠把郵件刪除,收起手機,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沒有龍懷亦的日子並不是過不下去不是嗎?
她已經好好地過了好幾個月,以後也一定能平靜的過好幾十年甚至是過完餘生。
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她抬手擦了擦,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她屢次為不值得的人哭,真的是沒救了。
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再為龍懷亦流淚。
「龍懷亦,再見,再也不見??????」夏清悠在心裡說道。
她不會再對龍懷亦留一星半點的感情,不要愛,也不要恨。
記住一個絕情的人太過費心神,也是浪費空間。
一個說變心就變心的男人,她一點也不想要。
「MISS夏,你還好嗎?」保鏢從後視鏡里看到她再哭,趕忙把車停在路邊,轉過頭緊張的看著她,「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見著她捂住心口的手,保鏢的神色有些慌亂,「你心疼,我立刻叫救護車。」
夏清悠聽著他蹩腳的中文把「心臟疼」說成了「心疼」,嘴角的笑容變得苦澀。
她心疼,不是因為心臟病,卻像是疼得要死掉了。
「不用打電話,我沒事。」見保鏢匆忙拿著手機按號碼,她趕忙阻止。
「真的嗎?」保鏢放下手機,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我真的沒事。」夏清悠擦乾眼淚,強打起精神坐直身,「我是想到了一件傷心的事。」
保鏢鬆了一口氣,再三確定她沒事才發動了車子。
到了學校,夏清悠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然後再去教師上課。
在她忙著上課記筆記的時候,隔著重重海洋的桐城,龍懷亦剛被下屬送回家。
每天喝得醉意醺醺已經成了他的生活常態。
公司已經步入正軌,還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市,核心手遊一上線不久就有了三億的流水,可以說公司的發展是勢如破竹。
隨著應酬的增多,龍懷亦就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場合,不管是敬酒和陪酒,都是誠意十足的喝到對方滿意。
「龍懷亦,你下次要是再喝成這樣,乾脆就別回家了。」龍錦言看著已經一臉迷糊分不清東西南北的龍懷亦,說出口的話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知道情傷的痛苦,只是面對兒子這樣,他真的是頭疼又心疼。
唐心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這麼說話?不然懷亦回家難不成你還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沒人管啊?」
他們都是過來人,現在看著孩子這樣糟蹋身體,除了勸說和照顧真的是別無他法。
「他這樣會把身體弄垮的。」龍錦言揉了揉疼痛的眉心,苦惱的說道。
「我明天會再和他好好談談,我不會讓他這樣繼續下去。」唐心無奈的嘆了口氣,抬手替龍懷亦蓋好被子,又進浴室打了熱水想要給他擦擦臉。
龍錦言拿過她手裡的毛巾,仔細的給龍懷亦擦了擦臉,「堅持就會有希望,我和他不只說過一次,他總是不聽。」
「懷亦有太多的顧慮,主要是怕清悠會傷心難過,你沒看到宋老爺子那樣子,懷亦給他誠心誠意的賠罪,他卻揚言只要他活著一天,就絕對不會讓清悠和懷亦在一起。」唐心緊皺著眉頭,看著龍懷亦的眸光滿滿的都是心疼,「懷亦很無辜,他什麼都沒做錯,上一輩的恩怨不該怪在他頭上。」
龍錦言嘆了口氣,想到了什麼,臉色陰沉下來,「爸一直都知道所有的事情,卻一直都不說,都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想的。」
平時看老爺子對長孫很不錯,按理說在知道孫子和不該相愛的人在一起後應該會阻止才對。
聽到他的話,唐心一臉憤憤不平,「老爺子雖然沒主動害人,但知情不報和幫凶都沒什麼區別了。」
老爺子一向疼懷亦,這一次卻這麼坑自己的孫子,他究竟是想做什麼?
「爸一直打著讓懷亦聯姻復興龍家的心思,他這些年都魔怔了,總念叨著不讓龍家恢復到過去的輝煌,就無顏去見祖宗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