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總不能這麼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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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當初第一次踏進精神病院那個黑暗無光的地方給自己帶來的震驚,閔安若至今記憶猶新。
那是一個她從不知道的世界,看著那些精神病病人空洞的眼神,詭異的舉動,她感覺那就不是人該有的樣子。
在一隊體檢的精神病病人里,她看到了面黃肌瘦的景之初。
那是一張毫無生氣的臉,起初她以為眼前的女人是和景之初長得相似的女人,但再看到景之初眼裡的激動和驚喜時,她幾乎下意識的確定了景之初的身份。
體檢的過程全程都有精神病院的醫護人員看著,她不好問景之初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知道景之初沒有瘋。
輪到景之初體檢的時候,她把匆匆寫好紙條塞到了景之初手裡。
那是她決定幫忙的開始。
之後她便經常會以義工的身份去見那些沒有親人去看望的女精神病人,通過這種方式慢慢和景之初安排好了逃生計劃。
唐心聽到她的話就知道閔安若其實不是那種泯滅人性的人,她深吸了口氣,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也就是說你幫景之初是為了報答她對你的好是嗎?那你的家人對你不好嗎?我死了你和你的家人也不會有好下場,因為你一個人連累你的家人,你忍心嗎?」
「我整容之後還沒見過家人,龍錦言就算查也不會查到我的家人身上。」閔安若一臉不以為然,「我自己做的事就不會連累別人,我敢把你綁過來,就是有不被抓到的自信。」
「??????」
「你不用打什麼歪主意,你就等著被之初狠狠收拾,可惜你沒機會看到我們全身而退了。」閔安若得意的說道。
她計劃了這麼久,要不是確定自己會全身而退,她也不會動手。
「是嗎?」唐心涼薄的笑了笑,淡淡的看著她,「閔小姐,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計劃完美也會在不經意間留下蛛絲馬跡。」
聽到她的話,閔安若的眼神變了變,「你別以為我會怕,我只要到時候把臉再恢復成原樣就一點事都沒有。」
「你對自己倒是狠得下心,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去幫朋友,你覺得值得嗎?」唐心暗暗嘆了口氣,漫不經心的說道。
「當然知道,之初是比我的父母還要對我好的人,我有很麼好後悔的?」閔安若冷聲反問,臉上的笑意被變得冰冷。
「??????」唐心心裡剛升起的一絲慶幸瞬間消失。
閔安若戲謔的挑眉看著他,一副嘲諷的語氣,「你根本就不懂友誼,在你眼裡用錢能買到一切,但可惜我不這麼想。」
唐心緊皺著眉,這個閔安若太執拗,「景之初替你做的事不過是盡了一個做朋友的本分,而你做的事是在害人。」
景之初被送進精神病院都是她做了錯事,當初要是她小打小鬧也就算了,但是她連潑硫酸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就算龍錦言不把景之初送進精神病院,那也會把她送進監獄裡。
景之初會變成現在的模樣都是自作自受。
閔安若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冷冷的瞪了唐心一眼,不悅的開口:「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判我?你能有今天,都是因為你做錯事的昨天,別想著幾句話就能哄著我放了你。」
「我知道你不會放我,但是人之將死,有想要活著的想法是沒什麼錯的。」唐心不疾不徐的說道。
「你就是想活著也沒用,之初不會讓你活著的。」閔安若嘲諷的看著她,聲音帶著一絲怨恨,「想到你把之初害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就巴不得她馬上把你處理了。」
唐心涼薄的笑了笑,低垂下眸不去看她,「是你讓她毀容的不是嗎?閔小姐,你其實內心裡是嫉妒景之初的美貌吧?她現在毀了容,你應該很開心吧?」
「你亂說什麼?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巴?」閔安若一臉怒意,目光猙獰,「我是在幫之初,我不會害她,要不是我,她現在都還待在精神病院裡。
「你讓她得到了自由,卻失去了一個女人最在乎的臉。」
「你閉嘴!」閔安若站起身,死死地瞪著唐心,「你要是想活不過今天,我現在就可以代替之初弄死你。」
「??????」唐心識趣的閉上了嘴。
閔安若冷笑一聲,抬腳往門口走去。
看著她離開,唐心稍稍鬆了一口氣,想著要立刻把自己的地理位置傳出去才行。
要想像上次那樣傳遞信息只怕是不可能了,上一次起碼洗手間裡有個打開的小窗戶,還能讓她找到浴巾和口紅,這一次是一直有人在房間緊盯著她,她就是要找那些東西也是極為艱難。
還是先查探一下再說。
「我要上洗手間。」想了好一會兒,唐心朝守在門口的黑衣男人說道。
「??????」黑衣男人沒有說話,靜默的站起身。
大概是擔心她會反擊,黑衣男人在解開她身上的繩子之後特意用腳銬鎖住了她的雙腳。
唐心沒有反抗,反正她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做無用的反抗還不如留著點氣力保護自己。
進了洗手間,唐心仔細的查看著狹小的衛生間,看著被木板釘得死死的窗戶,心底生起的那分希望頓時破滅。
總不能這麼等死。
她可以確定以景之初的狂傲心性是不會在房間裡裝監控監視她的,不然早就該知道她向外傳遞消息的事,要是知道,景之初不可能無動於衷。
要是能想辦法拿到手機就好了。
不知道黑衣男人身上有沒有手機。
她從醒過來到現在都是看著黑衣男人坐在椅子上,並沒有玩手機。
要是黑衣男人沒有手機,她要去拿閔安若的手機那是難上加難。
還是要先查探一下黑衣男人身上有沒有手機,能不能用才行。
這麼想著,她收回了打量的目光,隨手按下馬桶的沖水鍵,挪動著腳步往門口走。
黑衣男人站在門口,見到她出來,直接把她拽到椅子上,重新用繩子綁住了她。
唐心順從的任由他綁住自己,視線在黑衣男人的衣服口袋上梭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