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誰也不欠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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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相信了嗎?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你看到了,我就是連人都敢殺的狠毒女人。」唐心低垂著眸,冷聲說道,「早知道這樣能讓你死心,我在很早之前就應該插你一刀的。」
話音剛落,唐心就聽到了鳴笛聲。
她苦澀的勾了勾唇,抬眸看向迅速開過來的警車。
為了求得清靜,付出的代價是慘重。
或許龍錦言會把她置之於死地,下半輩子就會在牢里度過了。
不過她不後悔。
意料之中的被戴上了冰涼的手銬,唐心的心也涼成了一片。
那一刀,她都不知道怎麼刺下去的。
是太想解脫了吧?
羅泡泡追到警車前,唐心朝她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她想讓她給舅舅帶話,什麼都不要替她做,但她知道,舅舅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索性作罷。
如果要在牢獄裡待個幾年,又或者是龍錦言報復她讓她在牢獄裡度過餘生,只能說是她的報應。
警車呼嘯著開走,救護車呼嘯著開來。
羅泡泡顫抖著手給汪隅打了電話,跟著坐上了救護車,其實她是想跟著去警局的,但看到蘇家的保鏢已經跟了上去,便選擇了留在總裁這邊。
她相信總裁不會讓Janet有事,因為哪怕是被捅了一刀,總裁看向Janet戴著手銬的手腕時,眸光里是滿滿的心疼。
肩膀上的刀口很深,醫生做了簡單的止血,不敢在車上拔刀,只能到醫院再拔。
救護車到達醫院的時候,汪隅也到了。
看著總裁肩膀上插著一把刀,即便是見過大陣仗的無數的汪隅,都不由得一陣發虛。
「羅小姐,這是怎麼回事?」看著眼睛紅紅的羅泡泡,汪隅冷聲質問。
是去夜市遇襲了嗎?
羅泡泡貪吃他是知道的,要不是她去夜市,唐小姐也不會去,總裁更不會去。
「我沒事,別大驚小怪。」龍錦言擺了擺手,快步往急症室走。
唐心就是再怎麼狠心,也不會真的捨得傷害他。
比起他帶給她的傷痛,她還給他的這一點痛不算什麼。
「怎麼沒事?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流了這麼多血要多久才補得回來啊?」汪隅一臉擔憂,想到了什麼,氣憤的問道:「您報警了嗎?傷您的人抓到了沒有?」
是誰敢這麼膽大包天在天子腳下傷人?
龍錦言頓住腳步,淡淡的吩咐道:「你去一趟警局,想辦法把唐心弄出來,不要留案底。」
「您說什麼?是唐小姐??????」汪隅一臉震驚,話都說不完整。
龍錦言沒理會他的震驚,跟著醫生進了急症室。
羅泡泡回過神來,她伸手拍了拍汪隅的肩膀,輕聲說道:「汪秘書,你快去警局,這裡交給我就可以。」
她果然是猜對了,總裁捨不得Janet在警局受苦,她想,或許唐心就是真的把總裁殺了,總裁也不會反抗。
愛情就是神奇,連自己的命都願意交到對方手裡。
汪隅沒有問總裁被刺的原因,他大致能猜到。
找了關係趕在蘇家前把唐心從警局帶了出來,汪隅恨不得把一臉無所謂的唐心打一頓。
那麼輕易的動刀子,總裁和她糾纏在一起只會吃盡苦頭。
「唐小姐,我送你回去。」死死地壓著怒火,汪隅淡淡的說道。
對這樣狠毒的女人,他是不想再恭敬以待了。
「他還好嗎?」唐心看著夜幕下的燈火,平靜的問道。
她以為龍錦言會讓她做一輩子牢,結果待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從警局裡出來了。
「你是問總裁嗎?我不知道,我一直在忙著把你救出來。」汪隅淡淡的回答。
這種虛偽的關心還不如不關心。
「我以為他會讓我坐一輩子牢,沒想到他原諒一個人這麼容易。」唐心自嘲的笑了笑,看向汪隅的眸光帶著探尋的意味,「你是不是在為龍錦言覺得不值?」
明明她不在意,龍錦言還一副痴情的樣子苦苦糾纏,換做是其他的女人,或許早早的就心軟複合了。
而她是拒絕,一次又一次的拒絕,甚至拿刀傷人,像她這種女人,就是鐵石心腸,絕情狠毒,心狠手辣的代表。
就是用盡世間所有形容大惡人的詞彙形容她都不為過。
「是不值。」汪隅點頭,滿腔的怒意再也壓制不住,「總裁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知道嗎?他和龍夫人鬧翻,沒日沒夜的找你,找不到你的這半年他每天都過得像行屍走肉一樣,就連睡覺都要依靠安眠藥和菸酒,你就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為什麼不能試著相信總裁一次?」
都相處這麼久了,不可能連一點信任都沒有。
「我並沒有讓他為我做這些事。」唐心狠心的說道。
過得像行屍走肉一樣嗎?
她過得也並不比他好。
冷笑了聲,汪隅繼續說道:「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醫院用孩子的胚胎組織做了親子鑑定,孩子根本就不是總裁的,是秦暮雪富豪前男友的孩子。」
秦暮雪就是個傻子,憑著前男友在桐城的身份地位,懷著孩子遲早都能做少奶奶,就是去母留子,也能得到一大筆錢。
落得今日的下場,全是她咎由自取。
「孩子沒了?不是龍錦言的孩子嗎?」唐心一臉震驚,不相信的問道。
秦暮雪之前是提過她和一個類似賈天卿那種富家少爺談過戀愛,萬萬沒想到卿暮雪會懷上前男友的孩子還污衊是龍錦言的。
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為了打敗她嗎?
「你是不是又不信?」汪隅冷冷逼問,擰著眉看著她,「也是,你永遠只相信你自己,你沉浸在過去的傷痛里,難道總裁就不傷心難過嗎?只是你看不到也不相信,總裁就是欠了你多少也該還夠了,再不夠你就給他一輩子的時間讓他還,而不是一次次踐踏他的真心。」
明明雙方就是有感情,為什麼一定要執著於過去的傷痛?
唐心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他做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負擔,看到他我就會想起以前的痛苦,秦暮雪的孩子沒了,我的手上沾上了三個孩子的血,誰也不欠誰的了。」
她的腦子裡有關龍錦言的記憶,都是用鮮血累積的,怎麼塗都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