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番外(二百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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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悠匆忙從電梯裡出來,看著龍懷亦護著肚子任由左岸一拳一拳的打他,心臟狠狠抽疼。
她撫了撫心口,急忙衝到正要一拳朝龍懷亦揮過去的左岸面前,「左岸,快停手!」
看到她突然擋在面前,左岸硬生生的收回拳頭。
夏清悠見狀鬆了口氣,沒好氣的訓斥道:「你們還是毛頭小伙子嗎?揮拳頭是野蠻人的行為。」
在她看來,文明人是絕對不會用拳頭解決問題的。
她雖然理解左岸的行為,可他背著她來找龍懷亦算帳真的讓她很難受。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當成了背叛另一半的女人。
左岸和龍懷亦都是一聲不吭,只分別用眼神表達內心的想法。
夏清悠戲謔的對上龍懷亦可憐兮兮的眼神,冷聲問道:「龍懷亦,你吸取教訓了嗎?」
龍懷亦顫顫巍巍的站直身,委屈的看著她,「我不是野蠻人,我都沒有還手的。」
夏清悠沒有理會他的話,輕哼了聲,拉著左岸就走。
這個時候好幾個保安從電梯裡出來,龍懷亦見狀趕忙朝保安吩咐道:「抓住那個男人,他打了我。」
聽到他的話,夏清悠呆住,沒等她回過神就見幾名保安伸手抓向了左岸。
夏清悠氣得咬牙,厲聲斥責:「龍懷亦,你發什麼瘋?」
「我都快被他打死了,不能就這麼放他走。」龍懷亦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夏清悠忍不住還要訓斥他,卻見龍懷亦突然暈倒在地。
夏清悠一臉驚怒,快步衝到龍懷亦面前,抬手拍他的臉,「龍懷亦,你醒醒!」
他是水豆腐做的嗎?這麼不經打。
見到龍懷亦暈倒,一名名保安嚇得趕緊叫了救護車。
左岸任由保鏢制住自己,以他的身手本來是能順利離開的,但是看著夏清悠衝到龍懷亦面前,他突然就不想反抗了。
他不會看不出來,夏清悠看著龍懷亦的眼神充滿著擔憂和心疼,即便她口口聲聲說不會再和龍懷亦複合,她心裡依然是沒有徹底放下龍懷亦。
心裡的那絲不安在這一刻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後演變了恐慌。
左岸不後悔今天打了龍懷亦,龍懷亦該打,他知道不能意氣用事,但他做不到隱忍。
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呼嘯而至,一陣兵荒馬亂後,警車和救護車往相反的方向疾馳。
龍懷亦被送進了醫院,左岸被帶去了警局。
夏清悠本來在龍懷亦被抬上救護車之後就想去警局的,她很清楚自己該怎麼選擇。
然而在聽到醫生對她說的那句「病人家屬快上車」時,她的雙腳鬼使神差般的走向了救護車。
龍懷亦被送到了一家高級私人醫院,病房豪華得像是酒店的總統套房。
龍懷亦的身體像是水豆腐一樣,病房又如此豪華,夏清悠覺得龍懷亦可以直接留在醫院過日子了。
到了晚上十點多,龍懷亦才醒了過來。
夏清悠看著他慘白的臉,忍不住譏笑他:「你這副樣子還真像極了小白臉,要不是你的水豆腐體質,想必是很受富婆們喜歡。」
「??????」龍懷亦委屈的看著她,沒有接話。
看著他裝無辜的模樣,夏清悠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委屈呢?你為什麼被打你很清楚。」
「??????」龍懷亦低垂下眼帘,緊抿著唇不說話。
夏清悠瞪了他一眼,冷冷的問道:「你知道錯沒有?」
他要是知道錯了,以後應該就不會再來纏著她。
「知道錯了。」龍懷亦悶聲開口。
夏清悠鬆了口氣,隨即說道:「說說你錯在哪裡。」
龍懷亦嘆了口氣,一臉追悔莫及的表情,「我不該開門,我生病了沒力氣還手,就連躲開拳頭的力氣都沒有。」
「??????」夏清悠氣結。
和他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
龍懷亦抬手按住額頭,低聲嘟囔道:「我都沒還手,左岸還把我當個沙包一樣捶打,真是個野蠻人。」
「那是因為你做了讓人想把你打得鼻青臉腫的事。」夏清悠沒好氣的反駁。
比起無賴,野蠻人可愛多了。
乍一聽到她的話,龍懷亦立即撫向自己的臉,「糟糕,我是不是毀容了?」
「??????」夏清悠緊咬著牙關,一個字都不想說。
她覺得龍懷亦應該去精神科看看。
龍懷亦仔細的在自己的臉上撫了一遍,想到自己現在是以一副豬的面孔和夏清悠面對面,他是氣得心肝肺都在疼,「我要起訴左岸,我的臉差點都被他毀了,他還打了我的肚子,我都快疼死了。」
他說過只受一拳的,左岸打了他三四五六七??????不知道多少拳。
夏清悠瞪大著眼睛看著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你說什麼?起訴左岸?」
龍懷亦堅定的點頭,理直氣壯地說道:「對,我得討回公道。」
他又不是強了左岸的老婆,絕對不能被當做沙包一樣白打。
夏清悠揉了揉眉心,一字一字的說道:「是你做錯事在先。」
龍懷亦蹙眉,茫然的看著她,「就因為我開了門?」
「龍懷亦!」夏清悠忍無可忍的低吼。
裝傻也要有個限度。
龍懷亦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病房禁止喧譁。」
夏清悠氣得腦袋發暈,咬牙切齒的說道:「龍懷亦,你這樣裝傻有意思嗎?」
「我要是傻了就是被左岸打傻的。」龍懷亦輕哼一聲,一臉理直氣壯,「我把你抱到房間的事算哪門子錯事?我又沒對你怎麼樣,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我有權利追求你。」
只是他的追求方式很直接,他也是沒辦法才單刀直入的。
「??????」夏清悠氣得嘴唇顫抖。
五年不見,他顛倒是非的技能修煉得更精進了。
龍懷亦偷偷瞄了眼夏清悠,沉聲說道:「反正我是一定要起訴左岸的,也不知道外交官攤上殺人未遂這樣的罪名會怎麼樣。」
聽到他的話,夏清悠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什麼殺人未遂?打你幾拳就是要殺你嗎?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給人亂扣罪名,以為法典是他寫的,法院是他開的呢?
「我差點就死了,他就是殺人未遂,誰讓他專門打我的肚子?」龍懷亦的聲音很沙啞。
夏清悠是絕對不想左岸被起訴,她冷冷的看著龍懷亦,說出口的話很不客氣:「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打架誰都是攻擊對方的脆弱部位,你胃疼不知道說嗎?本來你不開門都不會挨打,是你自己找打不是嗎?」
「你是巴不得我被打死是吧?」龍懷亦的語氣很絕望。
夏清悠深吸了口氣,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語氣冷漠,「隨你要不要起訴左岸,我走了。」
她是得了失心瘋才會跟來醫院,還等著他醒來。
「我肯定是要在醫院住幾天的,你記得來看我。」龍懷亦悶聲說道。
他的身心都很疼,她離開也好,免得他辛苦忍著。
「??????」夏清悠無語至極。
她除非是智商退化才會來看他。
夏清悠離開了醫院便往警局趕,結果左岸早就已經被保釋。
左岸肯定希望是她去警局保釋他,現在他肯定誤會她是想和龍懷亦複合吧?
夏清悠心神不寧的回到度假村,得知左岸已經退房,她的心裡更加不安。
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夏清悠還是趕忙給左岸打了電話。
只是她連著打了十幾個電話,左岸的手機都是關機。
意識到左岸比她想像得還要生氣,夏清悠一整晚都心煩意亂。
又餓又氣又累,再加上心慌,她整個人都脫了力。
叫了份夜宵勉強吃了幾口,夏清悠有氣無力的趴到床上昏睡過去。
早上一醒,夏清悠就收拾行李退了房。
回到家,見著文山溫和的臉色,夏清悠暗暗鬆了一口氣。
看來左岸沒告訴文山昨天在度假村發生的事。
「怎麼不多玩幾天再回來?就是明天再回來也是可以的。」左岸伸手接過她手上提著的行李袋,憐惜的看著她,「你都很久沒有輕鬆度假了,我本來想著讓你多玩幾天再回來。」
夏清悠牽強的笑了笑,換了鞋後挽著他的手走向客廳,「也沒什麼好玩的,還不如回來陪你。」
早知道會發生昨天那樣的事,她是寧願留在家裡。
「不好玩?可是我聽說很好玩的。」文山放下行李箱,在沙發上坐下,「你才剛去一天,肯定是很多地方都沒有去玩,所以才覺得沒什麼好玩的。」
她一個人提前回來,想來是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是和左岸吵架了?
左岸一直就是和她同進同出的,再忙也會親自送她回來,今天卻是沒有送。
「反正我覺得度假村都是大同小異。」夏清悠不想再談及度假村,隨口轉移了話題,「乾爹,我餓了,有飯嗎?」
她昨晚就吃了幾口夜宵,早上又沒吃早餐,現在都餓到頭暈了。
聽到她說餓,文山立刻起身,「我這就給你做,麵條行嗎?快一點。」
「好。」夏清悠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