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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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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季萱蹙了眉。一條布裙,一條帶著繡花小翻領的淺青色布裙,長及腳踝, 與其說像民國時期不知春秋幾時的嬌弱女學生,倒不如說她像某些人電腦里存著的可以假想發生一切的對像。
這就是大若給她的行頭, 是他參加畫展唯一僅有的條件。不, 其實是唯二。另一個就是季萱要作為他的嘉賓出席, 這就似乎給她為難兩處:一,不得不面對顧辰,二, 不能作為張星野的女伴。
後者, 本來也不是問題,前者麼……這是他的畫展,是他籌謀已久、賭上一切來開啟的一步登天的未來, 一個不能更完美的句號。只可惜,被她掰成了兩半。單飛, 也許更好。她沒必要去見證, 卻怕大若讓那半個句號徹底稀碎。
季萱輕輕吁了口氣,向前傾身, 塗口紅。
嘶……
坐在中心島邊的男人,一身睡袍, 一杯冷咖啡,洗澡出來就看她梳頭、換衣服, 此刻忍不住吸了口涼氣。這小囡, 天生彆扭,別人漂亮是吸引目光,她, 是吸人的腦髓,一不小心就頭疼得要死。今天這場盛會她當然該去,而且,要光彩奪目!可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雖然咬牙,張星野卻不得不贊:錢方若這傢伙,畫上風沙漫天,畫下柔腸百轉。給她買的這套裙子,一眼看去灰不溜秋皺巴巴,一上身,便是人心中最夢不到的溫柔。在他心裡,早就如此,可他從沒想過打扮她,就像插在她發間的那朵野花,沒有天時地利人和,豈敢?就這麼看著,看著,看她塗口紅,那張小臉怎麼突然……嗯?他掙了下眉,這還了得?起身過去,從身後抱了她,抱緊。
「走開。」她推。
嫌他蹭,小臉扭到一邊去。今天難得卷了一點劉海,還戴了耳環,好看得讓他嫉妒,嘴巴湊過去,抿了小耳垂用力碾了一下,「真不去醫院啊?」
「測了,不是。」
姨媽晚了一周,這麼個古老、俗套又致命的問題。作為季萱,那個「季節的季,萱草的萱」,本該自己買試紙、去醫院,悄無聲息做決定,讓這件事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可是沒有,第一次,她做了小女生該做的事,先告訴那個男人。不是電話,不是微信,而是自己跑來,窩在他懷裡,告訴他。
那一刻,張星野真的像被雷劈了,如此淺顯的字面意思根本不及想,突然甜蜜到爆炸的感覺,幾乎廢了他的大腦。
應該沒有懷孕,他知道。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次,他都絕對小心,再是瘋,再是忍不住,也不會揮霍她的身體,哪怕是第一次。雖然當時他已經單身很久,可在隨身旅行的醫藥箱裡,安全套是常備物品,就像心臟除顫器,可以用不上,一旦用而沒有,事關人命。
自從成了他的萱,她的周期就刻在他的腦子裡。他們的故事是意外開始的,絕不可以再用意外來結束。他是這麼恨他的小混蛋,強迫她真的是便宜了她,雖然他經常不自覺就犯這個毛病,可骨子裡還是想相信有一天她會心甘情。更或者,是隱隱擔憂,如果真要如此,最大的可能不是他欣然「奉子成婚」,而是莫名其妙就「妻離子散」。
那一天很微妙,說出來之後,空氣都變稀薄,再也沒有傳出什麼聲音。就那麼抱著,他手臂都勒麻了,把她緊緊扣在胸口,都沒想一下還能不能連呼吸。不知道她的小腦袋在想什麼,張星野只知道自己當時就是虛軟的一大團,站都站不穩的飄飄然。
下午,他開會,她在辦公室等著。一起下班,去超市買菜,做飯,吃飯。那一晚,是認識以來,她最乖的一晚。溫柔至極的夜,淅瀝的雨聲,嗅著懷裡軟軟的香甜怎麼捨得睡?享受她給他製造的小小幸福,虛在雲端也能這麼鑽進他心窩裡,就此一夜到白頭,天荒地老了……
第二天,大手握著她,拿著那個一條線的測試棒。手心暖暖地揉搓著,一個心照不宣的結果,還是給他揉搓了一分鐘她才抬頭,看著他,笑了。有點促狹的小臉,他抬手去捏,心撐得滿滿的,心疼這隻游離不定的小悶葫蘆,什麼時候能真的變成小混蛋?
此刻抱在懷裡,她又是躲,可那小心眼裡早該知道她已經惹不了他了,掙不脫,他接著說,「經期不准不能總拖著,找大夫看看,是調養是用藥,讓我心裡有個數,嗯?」
「沒事兒。」
頭頂的男人沒吭聲,初夏的早晨悶悶的,睡袍蹭散開,男人的身體熏著她,清爽的味道都在升溫,再這樣澡要白洗了,季萱只好嘟囔了一句,「今天不是畫展麼?完了再說。」
張星野「嗯」了一聲,看著鏡子裡。還是那副神在在的小樣子,意外鮮紅的唇非但沒有讓小臉升溫,反而像冰碴子上那顆櫻桃,越發冒著寒氣。她從來都能自成風景,讓他站在身邊怎麼都不合適,可現在,清瘦漂亮的鎖骨後是男人的睡袍和半裸的胸膛,總算跌落人間,跌在他懷裡,挨著她的臉他眯了笑,「今天錢大師不能再裝不知道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