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頁
身體越來越熱,越不能盡興。終於,他抬起頭,眉頭還那麼緊,看她的眼睛。大手緊緊捂著,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能動,連點頭,都不行,這讓她的眼睛特別乖巧,裡面除了他,什麼都沒有,他忍了忍,慢慢放開手……
嘴巴都被他捂紅了,她輕輕地抿了抿唇,「病好點了麼?」
男人一怔,忽然笑了,低頭,迫不及待地咬上那小嘴巴。
哎,你還病著啊!她用力拍了他兩下,沒用,最後,只能輕輕地勾了他的脖子……
接吻,是男女之間最親密的接觸,甚至,多過性的親密。人往往能接受生理上的刺激,尋求動物一般的發泄,可是卻不一會因為刺激去接受另一個人的嘴巴,那是一個人的味道,最敏感的觸覺,最軟弱的觸碰,無法防備,一旦接受,就會上癮。彼此的味道,在軟軟的舌尖上,那種勾纏,津水吸吮,會產生小兒般的貪心和迷戀,越多越想要,似乎永遠到不了頂點的渴望,足以把人撩崩潰……
他明顯還病著,很快就呼吸不上來,幾乎窒息式地用力讓她興奮,迎著他,攫取他的氣息。
男人這麼貪,竟然沒有求生的欲望,不呼吸也緊緊地纏著她,到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不得不停下來,趴在他肩頭大口喘氣。他這才深深地吸了口氣,將她抱了起來。
……
從中心島到大床,十幾步的距離,抱著她走過來,他的身體立刻就空,撲通一聲撲倒,趴在她身上。
仰面躺著,眼睛無謂地看著屋頂,手臂攏著懷裡的男人,季萱輕輕蹙了眉,他瘦了多少?都不如以前沉了。
她的手指插在他發間,輕輕揉著,溫柔得比纏在他腰間的腿還要膩人,他微微抬頭,四目相對。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雙冷清的眼睛總是讓他心疼,哪怕看著恨,心也疼,此刻,清凌凌的,孤單,柔軟,看得他志氣全無,這才明白那句「她有男人了」為什麼會讓他這麼受不了,那幾乎滿足了做男人所有的驕傲,就是在她口中這一句承認。
低頭,大手摸著她的臉頰,他問, 「有話跟我說麼?」
被他摸得發熱,她眨了下眼睛,搭了眼帘,沒吭聲。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答案了,他笑了,啄了下那難得不刻薄的小嘴巴,「多謝,啊?」
有的問題不需要問卻問了,有的答案,越有,越貪心,看她軟軟地在懷裡,他忽然就想為所欲為,「萱,能再說給我聽聽麼?
「……嗯?」
「把那句話,說給我聽……」
話音沒落她就扭頭,他趕緊捏住那小下巴,「好了好了,不說了。」他又埋頭下去,吻摩挲在她頸窩,「那三個字,我說出去,就不會收回了。萱,相信我……」
男人低啞的聲音,熱熱的,心像被他大手用力攥住,她突然就不能呼吸,手臂不由自主地一緊,緊緊地纏住他,「要我!」
突如其來的驚乍驚動了正柔情的男人,他看著她,季萱蹙了下眉,輕聲說,「我是說,今晚……你還能做麼?」
「當然能,不然我來幹什麼?」
話說出去,才覺得失言,他笑了,將懷裡抱緊,低頭吻她,「萱,想死我了……」
「不要了吧,你還病著,受不了。」
「受不了?」他俯身,用力將自己貼給她,讓她明明白白地感覺到那已經憋不住的形狀,「嗯?一會兒看看是誰受不了!根本兩碼事,快病死的時候都想你,一想就ying……」
噗嗤,季萱笑了,正裝男人,衣冠禽獸,不管怎樣,流氓的面子不能丟。放開他,一縮肩,在他懷裡就從襯衣里脫出手臂,再重新抱了他。
……
一周病斷的身體,完全掏空,剛剛恢復一點的精力像被扔爆的汽油桶,怦地燒起來,迅速就燒乾淨。
身體根本承受不住,撐著手臂,汗順著就往下流,鬢角的汗珠吧嗒吧嗒滴。缺水,缺氧,大口喘氣,毫無節奏。
與曾經相比,此刻幾乎是種尷尬,可是,不知為什麼,蒸騰中的男人有種奇怪的熱量和魅力,看他掙扎,季萱只覺得每一處肌膚都在等待,從未如此,這麼想要他……
她掙起身將他抱住,水洗了一樣,「還行不行了?」
「行,」張星野停下,抹了下汗,「等一下……」
「你躺下吧。」
「沒事,馬上好。」
「讓你躺下。」
「不用!」
他生氣了,可是,男人的尊嚴實在是沒嘴硬,她抱著他翻身,他扛不住,終於被她翻在床上。
季萱探身從床頭櫃拿來她的水瓶子遞在他口邊,「來。」
他接過來,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瓶,氣才算喘勻。
「好點了麼?」
「嗯。」
「我們睡覺吧。」
她說著就要翻身下去,被他一把攥住,「不行!」
做不到一半就停了,他特麼以後還有什麼臉再親近她??張星野一把甩了水瓶子,大手握住她,「別動!沒盡興呢!」
季萱無奈,想說他不行,卻不能,因為男人真的是動物啊,那種需求和他的身體像兩個獨立的個體,這半天,他虛得根本撐不住,可那裡竟然絲毫不見萎靡,倔強地撐著她。
低頭,看他皺著眉,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季萱抿了抿唇,俯身拽過枕頭墊在他脖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