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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一會兒之後搖著頭,將自己的想法趕出了腦海。安宴捂著自己的眉心說道,「總而言之,這東西還是有點兒讓人猝不及防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這個東西。」看向旁邊的其他人,他挑動眉頭,「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
於是大家又開始談論其他的學術問題,只有安宴一個人還在沉思。自己究竟該如何解開這個問題呢,在楊-米爾斯方程中,亦或者是說,在非線性偏微分方程中,他究竟能不能找到一個解開的方法。
直到談論會結束的時候,忽然有人說道,「如果我們需要一種理論的時候,或許可以創造一種理論,就好像是愛德華·威騰的M理論一樣,雖然他的M理論的確在有些人看來,並不能夠實現。但不管怎麼說,創造一個理論,我覺得是最保險的,不是嗎?」
「沒錯,只是想要創造一種理論,需要大量的時間,也需要更多的精力投入在創造理論上。並且,並非是每個人都能夠提出、或者是創造出理論來的。」法爾廷斯停頓了一下,「關於代數簇上的問題,比如說安-霍奇理論,安也是證明了霍奇理論的正確性。」
「我……」
安宴忽然站起身來說道,「好像知道了什麼。」
「啊……」大家都茫然地看向安宴,不知道安宴為什麼忽然就站了起來,看上去似乎有點兒傻氣。不對,不是傻氣而是看上去有點兒搞笑,不錯,就是搞笑。忽然就站起來說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
所以他是知道了什麼嗎?他知道的是什麼呢?大家都非常好奇地看向安宴,眼睛一眨不眨地說道,「安教授,請問您知道了什麼?」
「我可能需要回辦公室。」安宴轉過身,匆忙地離開了會議室。一路上走的很快,大家看見安宴離開的背影有些人茫然,還有些人似乎知道了什麼。
皮特·舒爾茨這個時候說道,「大概是安宴教授想到了什麼,或者是安教授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解決自己的問題,所以才會這麼匆忙的離開吧。」
其實他沒有說錯,的確是安宴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會離開的。
本來茶話會就要結束了,再加上他有了一些想法,想要儘快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做計算。來到辦公室的時候,他拿出自己的筆。回想著剛才在他們談論的時候,想到的一絲靈感。不錯,就是這個靈感——做一個理論。這個理論是關於規範場論的,並且能夠在楊-米爾斯極限方程中應用的理論。
如果他能夠做出這個理論,那麼就證明自己距離解開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不遠。甚至有可能直接解開這個難題,想到這裡他開始興奮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安,應該是剛才來了一些靈感。」法爾廷斯非常淡定,像是安宴這樣的狀態,他見過很多。甚至可以說,見過的不在少數,畢竟安那一副模樣,看上去雖然好笑,但的確明顯是想到了一些問題之後,才會做出那一副模樣的。
之前在普林斯頓或者是回到了馬普數學研究所之後,他都見過很多次,每當有什麼靈感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像是安宴這樣,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就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對於他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能夠做出自己的問題來,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在商量的。
當安宴站起身來的時候,法爾廷斯已經預料到應該是安宴來了靈感。看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就基本確定一定是安宴來了靈感所以才會這麼快離開的。
想了想,他淡定地說道,「我們繼續來說自己的事情吧。」
在辦公室中,安宴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隨後開始做自己的事情,拿著筆,快速地在草稿紙上計算了起來——
唔,要創造或者是提出一個理論,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對於規範場論的了解。他對於規範場論的了解,已經非常足夠了。但是想要在規範場論本身的理論中,提出屬於自己的理論,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好在他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他相信在這段時間內,他應該是可以做出一些成果的。
至於受邀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並且還要做學術報告這個事情——他要是在楊-米爾斯方程這一塊兒做出了成績,那麼他或許能夠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做楊-米爾斯方程的報告也說不定。想到這裡的時候,安宴的腦子轉得飛快,他似乎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到這個公式之中。
一邊做一邊想著——
唔,這麼做應該沒有問題。
或許,我應該改一改,這樣做的話,引入拓撲學的理論,以及代數簇和圖論……
做著做著,天色就漸漸地黑了下來。等安宴回過神來的時候,馬普數學研究所非常的安靜。他愣了一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這才知道。
原來大家都已經回家了,拿著草稿紙,匆忙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他開始繼續研究。
現在正好,他似乎已經看見了希望的曙光。雖然,可能距離解開楊-米爾斯方程,他還有很多的路要走。但是,他已經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做。就好像是攀越了一座山峰之後,前面的道路是一馬平川的,只要他繼續走下去。
總會走到終點!
拿著筆,他又繼續計算了起來。
好幾天的時間,除了吃飯的時候,他甚至連自己的辦公室都沒有去。就在房間裡做著計算,這有些讓人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