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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而蹙著眉頭,時而喜笑顏開。有思路的時候, 他做得挺快的。但是沒有思路的時候,他蹙著眉頭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不遠處有人正在對著他錄像。
不過即便是安宴知道了,恐怕也不會說什麼。有人錄他的像又能怎麼樣?反正他就是個無名之輩而已,而且他現在是在做幾何空間,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自然也不會怎麼樣, 但是感覺受到了冒犯這倒是真的。
好在那位錄像的人,錄了一會兒之後,就沒有錄像了。好奇地打量了一會兒安宴,直接坐在椅子上睡覺了。
直到天色已經微微亮,早班的飛機已經到達。這位錄像的人才睡眼惺忪的起來,看著對面的安宴似乎還在繼續拿著草稿紙和筆在寫寫畫畫的,心中想著,這傢伙不會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一直在做什麼事情吧?
站起身來,她伸了一懶腰。發現對面的人根本就沒有看她的意思,於是她悄悄地靠近。看了一眼草稿紙上的內容,這都是寫了些什麼鬼東西?看不懂,看不懂!
不一會兒抵達渝城的飛機就已經開始登機,安宴快速地收拾自己的東西,走向登機口。那位錄像的女士,看著他離開之後。拿出手機,點開圍脖。
【這人居然在機場就這麼做了一晚上的東西,也不知道這是誰,仔細看還挺帥的,就是有點兒單薄。[錄像]可能又是哪位被老闆壓榨的社畜吧?看他眉頭緊蹙的模樣,想必在為什麼事情心煩吧。生活不順遂,老闆甚至都不給加班的他訂一個酒店。這個國家,可真是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
發完這條悲天憫人的圍脖之後,這位女士心滿意足地拿著手機走向登機口。她想著待會再次打開手機看見的時候,肯定會有無數的點讚和共鳴。
甚至想一想,她就覺得挺興奮的。雖然生活上有些挫折,但是在網上她還是能夠找到一些存在感的。儘管她去不了其他的國家,但是嚮往其他的國家有錯嗎?當然沒有錯。這個國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希望,一點兒也不自由,一點兒也不皿煮。還是那些皿煮國家好啊,什麼都能夠做,什麼都能夠說。
想著她在看向前方站著的一隊人中,有一抹橄欖綠的身影。她的眉頭微微蹙著,心中暗罵道,X衛軍!
排著隊,安宴拿著行李箱有些吃力。他一晚上沒有睡覺實在是有些困,站著都有些搖搖欲墜的。行李箱本身就有些重,他拉著行李箱向前的時候腳步有點兒沉重。
這個時候,有人一把拉過他的行李箱。安宴著急地轉身,看見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衝著他笑,「你看上去挺疲憊的,我幫你拿吧,你是去渝城?」
「對。」安宴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昨天晚上沒有睡覺,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沒關係……」穿軍裝的人打量了安宴幾眼,好奇的說道,「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看著對方認真的表情,安宴想了想,看著眼前裝著軍裝的陌生人,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應該沒有見過。」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登上飛機,正好安宴和他竟然是鄰座,他將安宴的放好之後,坐了下來。衝著安宴笑著說道,「咱們還真是有緣,竟然坐在一起。」
「恩。」安宴微微點頭,「的確挺有緣的。」
「對了,我叫趙星河,你叫什麼?」趙星河伸出手好奇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上去不大的人,「你是學生吧?怎麼一晚上都沒有睡覺,臉色都挺蒼白的。沒有休息好吧?」
「安宴。」安宴簡單地說了一句,「對我是學生,剛從舊金山那邊下飛機。到了首都都凌晨二點過了,又是早班機去渝城的,我就在機場裡待著,反正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
「安宴?」趙星河想了想,他好像記得是在什麼地方看見安宴這個名字,而且還看見過這個人的。但是一時間又不記得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和安宴握手之後,趙星河笑著說道,「國外回來的?留學啊,挺厲害的。」
「嗨。」安宴笑了笑說道,「什麼厲害,剛本科畢業,還沒有讀研究生呢。」
「哦?大學都在國外讀的?」
「對。」
「那你成績應該挺好的吧,在什麼學校讀書啊。」兩人開始閒扯了起來。
「剛從蘇黎世大學畢業,正準備去史丹福大學就讀。」
趙星河越聽越熟悉,他怎麼覺得眼前這人的經歷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等等,他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關鍵詞?
「你……之前不會是渝城的高考狀元吧?」
「哈?」安宴愣了一下,納悶地說道,「你怎麼知道?」
「原來是你啊。」趙星河笑了起來。
「我們認識嗎?」
「應該說我認識你,但是你不認識我。」
「不可能吧。」安宴琢磨著,「你都認識我,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
「我在新聞聯播里看見過你。」趙星河輕輕咳嗽了一聲,「就是你得了那個海涅曼獎的時候。」
「哦——」安宴哭笑不得的說道,「那只是個小獎而已。」
「您可是科學家啊。」趙星河依舊還是好奇地打量了安宴好幾眼,「真沒有想到,我竟然還能看見科學家。」
「什麼科學家,我這還沒有就讀研究生呢。」安宴躺在椅子上,「都是媒體瞎胡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