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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普數學研究所的那群研究員還來見過安宴,看見安宴沒事兒的時候,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們就怕安宴在馬普數學研究所發生了什麼意外。
這可是大家都不願意看見的。
說不定他們馬普數學研究所還會被其他人怎麼揣測呢,一個頂尖的數學家,並且還是華國籍的。最近這些年,華國在國際上越來越強勢。如果他們不拿出一個說法,還真不好對付華國的人。聽說這位在華國還是非常受到重視的,而現在在國際上,擁有華國籍的數學家,似乎除了他之外,也沒有其他人。
可以說,馬普數學研究所的人都已經能夠猜想到,如果安宴真的出了事情,第一個不好過的絕對是馬普數學研究所的研究員。至於法爾廷斯和皮特·舒爾茨這樣的大拿,是不可能真的會有什麼事情的。
法爾廷斯也去看過安宴,發現他一直在做著自己的事情,也沒有想要理他的意思。他看了一會兒安宴的草稿,笑著說道,「安,你的想法有些特別啊。」
安宴頭也不抬,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什麼尊重不尊重的事情了,要知道如果能夠將這玩意兒給計算出來。就算是他不尊重法爾廷斯,相信法爾廷斯先生也不會真的對他做什麼。
看了一會兒之後,法爾廷斯也發現安宴在做自己的事情,沒有想要和他繼續交談的意思。放下草稿之後,法爾廷斯直接離開安宴的房間。看見外面站著的研究員,他聳了聳肩膀說道,「你們不用進去了,很遺憾,安還在做自己的事情。」
「那麼,法爾廷斯先生,至少要給安說一聲,他應該將自己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做的學術報告會課題交給組委會吧。」研究員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現在已經是四月底了,距離六月中旬的國際數學家大會已經非常接近了。」
「楊-米爾斯方程。」法爾廷斯提高了一些音量,「他應該是想要提交楊-米爾斯方程的。」
「真的假的?」有人說道,「難不成安教授已經做出了一些突破性的成果了?」
「應該快了吧。」回憶了一下剛才在安宴草稿紙上看見的內容,法爾廷斯覺得安宴已經快要做出一些突破性的成果了。
旁邊有人吐槽似的說道,「安教授來了這麼些天,幾乎每天都在自己的房間裡待著,也沒有見他出來過,要不然就是在辦公室里待著。原本還想找他詢問一些問題的……」
「我說,你就知足吧。你好歹還能夠看見他,最慘的難道不是安教授的學生嗎?他們連安教授都看不見,在美利堅那邊,簡直……」說道這裡的時候,他的咋舌說道,「還不知道那群學生應該怎麼過呢。」
「別說,我想想,如果我要是他的學生,我估計自己都得崩潰。這位好像幾乎沒有怎麼管過自己的學生吧。」
「是啊,幾乎沒有怎麼管過自己的學生。」
四月底的陽光非常明媚,安宴抬起頭看著窗外的陽光,忽然想到,也不知道則哥最近過得如何。他好久沒有和他家的則哥聯繫了,也不知道則哥最近是不是還在忙碌。如果則哥還在忙碌的話,估計也沒有什麼時間和他說話。
他最近一段時間,腦子一直轉個不停。現在看著外面的陽光,忽然有一種出門曬曬太陽的感覺。這個陽光實在是太好了,如果能夠出去曬曬太陽說不定還真不錯。放下手中的筆,安宴微微伸了一個懶腰,打開房間的門。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感覺到一種真實。
看著外面的空地,走到空地上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有人匆忙地走到他的身邊說道,「安教授,您竟然從房間裡走出來了?」那人的臉上有些莫名的驚駭。
安宴愣了一下,「馬爾斯先生,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他有點兒不理解,他從房間走出來。這位馬普數學研究所的馬爾斯先生一臉莫名的驚駭是怎麼回事兒。他記得自己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為什麼會讓這位先生這麼震驚呢?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其實馬爾斯對於安宴不是很熟悉,大家不過是點頭之交。他在數學上的造詣,自然沒有安宴那麼厲害,他早就聽說過一個傳聞。
最開始是誰傳出來的,已經不可考據。但是這個傳聞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不僅是他,馬普數學研究所的許多研究員乃至於高級研究員都是非常相信這個傳聞的——
據說,在安宴解開某一個難題之前,他會選擇如同之前那樣,把自己關在一個安靜的地方以便于思考問題。而當他解開了這個難題之後,他又會像是往常那樣,和別人交談或者是每天都出門。
很顯然,安宴出門,這不就代表著他解開了楊-米爾斯方程嗎?馬爾斯的震驚在於,這還沒有到五月份,安教授這就解開了楊-米爾斯方程?不會吧,這是要逆天啊。
即便是數學之神也不會這麼快就解開楊-米爾斯方程這種難題吧。
別說是數學王子高斯,即便是上帝,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解開這個問題才對。
「馬爾斯先生。」安宴看向馬爾斯,發現他似乎嘴唇正在蠕動,好像是想要說什麼話似的。他好奇地說道,「您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對我說嗎?」
「安教授。」馬爾斯深吸一口氣,看向安宴說道,「您解開楊-米爾斯方程了?」
「不。」安宴搖了搖頭,「還有很長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