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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從大學開始出國的話,教授在國外一共待了五六年還是六七年的時間吧。」那位學生笑了笑說道,「也不算是太久,因為國內的一些事情,教授選擇了出國讀大學,之後幾乎都是在國外進行研究的。」
「就是當年和京大石墨烯那邊的實驗課題組,做了一次實驗。那個實驗是華國投資集團投資的課題。」
「華國投資集團啊。」陳上校感慨了一聲,等等不對啊。剛才說那位教授從大學到回國多少年來著?
他還在想,大門忽然被打開。一個比眼前的年輕人更加年輕的人走了進來。
「韓秋,你不是在查資料嗎?」年輕人詫異地說著話,又看看他們。
「你們是軍方的吧?」那位更加年輕的人走到他們面前說道,「你們好,我是安宴。」
「我,我陳奇偉。」陳上校因為太過詫異,差點舌頭打結。這就是那位連續獲得兩次諾獎,國內第一的物理學家?怎麼看上去這麼年輕呢?不對,是年輕得讓人覺得有些過分了,這也太年輕了吧。
如果說和平獎或者是文學獎可以作弊的話,那麼科學獎幾乎是完全沒有辦法作弊的。尤其是這麼年輕就能夠獲得物理學獎,似乎聽說幾乎是無可爭議的獲得了物理學獎,還被稱之為超越了愛因斯坦的物理學家。想想,如果是沒有真才實學的話,幾乎是不可能成為諾貝爾獎得主,也不可能享有現在這種學術聲譽的。
但問題是他看上去實在是太年輕了,年輕到陳上校都有些傻掉了。
陳上校今年四十多歲,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和自己的孩子也差不了幾歲,他的孩子還每天都在高中鬼混呢,這位年輕人就已經是高等研究院的院長了?
「安,安院長……」陳上校的目光還是流露出了一絲不信任的眼神。
安宴衝著韓秋微微頷首,「韓秋你先出去吧,我和這位上校先生先談話。」
「教授,我們走了。」韓秋對著安宴點頭,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順帶著將辦公室的大門給輕輕合上了。
「上校先生的眼神看上去有些不對。」安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當然,我非常理解上校先生,你不是我遇見的第一個覺得神奇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安宴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上校先生,我的確就是安宴,渝城高等研究院的院長。」
「不過如果陳上校要做湍流實驗的話,我相信沒有比渝城高等研究院更好的地方。」
陳上校的確有些驚訝,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冷靜了下來。
「為什麼,安院長這麼說?」陳上校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安宴,微微地挑動眉頭笑著說道,「我看安院長很有信心一定能夠做好我們軍方的湍流實驗。」
「之前安院長做過湍流實驗?」
「沒有做過。」安宴搖了搖頭,遺憾的說道,「我之前沒有做過湍流實驗。」
「那麼,安院長為什麼這麼自信地說,自己一定能夠比京大做得好呢?」陳上校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的說道,「安院長,我給你說句實話吧,這個項目不是我們不和京大對接,而是京大根本不想做這個項目。」
「因為這個項目的要求非常的嚴苛。」陳上校沉聲說道,「不僅是京大,或許國內的研究院都不想要接這個項目也說不定。」
「哦?」安宴挑動眉頭,「我就想要問一句,是不是在計算方面非常多,所以京大湍流實驗室那邊做不出來。」
陳上校有些錯愕失神,微微點頭,「沒錯,是因為計算方面的問題。安院長是怎麼知道的?」
「京大湍流實驗室是國內最好也是最頂尖的實驗室,他們做不出來的情況只有兩種。一是,根本就不能做湍流實驗。二是,因為湍流計算不出來。」安宴笑著說道,「我說得沒錯吧,陳上校。你剛才和我說,京大不想要接這個項目,華國的研究院或許也不想要接這個項目,我心裡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這個研究肯定對於湍流的計算一定要非常的準確。」
說道這裡的時候,安宴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或許,甚至需要將湍流計算出來才行。」
「可是……湍流不是不能夠被計算出來嗎?」陳上校愣了一下,看向安宴。
他知道的不多,但是據他所知,湍流是不可能被計算出來的。為什麼這位安院長會說要把湍流計算出來這種話。
安宴浮現出了一絲微笑,「上校先生,誰告訴你湍流是不能被計算出來的。」
「額……」陳上校愣了一下,「你確定你能夠計算出來湍流?」
「不一定。」安宴搖了搖頭,「但是我可以非常清楚的告訴上校先生,如果我做不出來的話,那麼華國,乃至全球幾乎都是沒有人可以做出來的。」
「安院長這麼自信嗎?」陳上校狐疑地看向安宴,不要看安宴說了什麼,他需要看安宴怎麼做的才行。
安宴說得精彩根本就沒有作用,主要是他能夠做到什麼程度,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沒有之一。
「納維葉-斯托克斯存在性與光滑性。」安宴笑著說道,「目前的湍流實驗都是靠著納維葉-斯托克斯存在性與光滑性計算的,沒有給出最後一步的答案,但並不妨礙湍流的研究。也就是用N-S方程式來計算所需要的湍流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