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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看過安教授的資料,的確是非常富有傳奇性的一位教授。」記者笑著說道,「不過,當著安教授的面,你們可別這麼說。」
「為什麼?」幾位同事都愣住了,不管是傳奇性的教授還是少年天才,都像是給安教授量身打造的詞彙似的。為什麼他們的同事卻不讓他們在安教授的面前提起這件事情呢?
「怎麼給你們說呢?」記者想了想說道,「你們就這麼想吧,安教授並不喜歡別人在背後說他富有傳奇性這一類的。他也不認為自己是一位天才……」
「簡單來說,就是這位教授對於自己沒點數是這個意思吧?」同事覺得自己的領會沒有什麼大毛病,就是這位教授認為自己並非是天才,而是潛心通過自己的努力才獲得的。所以這位教授似乎特別不喜歡別人說他天才或者是說他極為傳奇。
想到這裡,記者輕輕咳嗽一聲,「你們不管教授對於自己有沒有數,反正你們別當著別人的面說這個事情就行了。」
「不是,那待會你提問的時候怎麼辦?我們好多問題都是圍繞著這個去詢問的吧?」
「沒關係。」記者想了想,「如果安教授不想要繼續這個話題,我們還可以換個話題繼續聊嘛。」
「這樣真的好嗎?」同事有點兒尷尬,如果只是尬聊的話,安教授真的不會生氣嗎?他怎麼總有一種安教授會生氣的感覺。
「你們放心吧。」記者笑著說道,「我採訪過安教授很多次,對於如何採訪安教授,還是有些經驗的。」
「就靠你了。」大家拍了拍記者的肩膀。
來到酒店的時候,大家兵分兩路,記者去找安宴,而其他的工作人員則是與酒店交涉,將他們之前訂好用作採訪的會議室給清理一下。務必要在安宴到來之前,清理乾淨才行。
來帶安宴的大門前,記者敲了敲門,對著安宴說道,「安教授,您現在有空嗎?」
正趴在桌面上寫著自己東西的安宴愣了一下,這才恍然想起自己似乎答應了人社日報的編輯要採訪這件事。
他在做自己的事情的時候,把這件事情給徹底的忘記了。他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中的筆,打開房間大門,對著門外的記者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做題給忘記這件事了。」
「沒關係。」記者鬆了一口氣,安宴能夠出來,就已經算是他們的勝利了。要知道,安宴突然不肯出來做採訪,他們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呢,沒有任何能夠補救的辦法。想想就覺得腦子疼得不行。
現在嘛,至少安宴還是肯出來和他們說說話的。
「沒有打擾到您的研究吧?」記者看向安宴,小心翼翼地詢問。
「沒有。」安宴溫和地笑了一下,怎麼說呢,這位記者還真是沒有打擾到他的研究。畢竟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研究的。
」沒關係。」安宴攤開手說道,「該研究的,我都已經研究完了。只是在整理一些資料而已。」
「那麼說起來,安教授,我能夠採訪您吧?」記者看向安宴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詢問道,「當然如果您有其他的什麼事情,我們也是非常能夠理解的。」
好歹安宴也是華國第一位獲得菲爾茨獎的得主,經過一晚上的時間,恐怕不僅是寒國大使館的大使知道了這個消息。恐怕上面的那幾位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可以這麼說——他已經在華國數學界屬於國寶級別的人物了。
回國之後,攜菲爾茨獎之威,恐怕即便是數學物理學部的院士,安宴都有可能是能夠當上的。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國際頂尖的數學家,並且,這位的身份還不僅僅是數學家,更是一位物理學家。
這就更加的耐人尋味了,不是嗎?
如果這位僅僅只是數學家,可能回國之後,能夠得到數學界的擁戴,即便是自立山頭,恐怕大家都要來道賀。
但是這位是理論物理學家,就有些東西可以讓人琢磨了。比如說,他現在正在研究的課題,究竟是不是楊-米爾斯方程,他是不是想要研究萬物之理——大統一理論等等。如果安宴真的能夠做出大統一理論,毫不客氣的說。今後物理學界從古至今的物理學家,排名第一的只會是安宴。
而他,將會成為科學史上,永遠繞不過去的名字。也會成為無數莘莘學子的噩夢。
其實安宴現在就已經是許多大學生的噩夢了,尤其是在數學方面,安宴-霍奇理論是當代代數學上的一個基本理論。也是安宴解開霍奇猜想之後,將幾何代數更好的連通之後,形成的新的理論。
數學系的學生,學這個理論甚至學到想要崩潰的地步。
安宴現在在數學上而言,對於華國來說已經是國寶級的人物。今後回國,許多關於運算的事情,肯定是要落在安宴的肩膀上的。有這麼一個天才的教授,對於華國而言,也是一種榮耀。
但如果安宴在理論物理學上,在作出突破,並且獲得諾貝爾獎。那麼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整個事情就會變得複雜起來。說不定那個時候,安宴想要回國,也是千難萬難。誰知道安宴會不會將諾獎級別的成果,真的做出來。如果能夠做出來,對於其他國家而言,已經是一個災難了。
尤其是美利堅,這種頂尖的數學家如果不能夠留在美利堅,對於美利堅而言,乃至於新移民,都是一種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