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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的課題上, 至於手機里還發過來什麼內容他並沒有特別的在意。況且, 他也不需要特別的在意這個事情。
酒店的環境不錯, 一般而來都是直接送餐到房間的。這個時候沒有媒體的打擾, 安宴自然能夠靜下心來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等他寫完一段之後, 拿著手機看了一眼。顧維則沒有繼續給他發消息過來,應該是已經在上班了所以沒有給他發消息,安宴對於顧維則不給他發消息過來這件事情倒也沒有什麼意見。
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比如說他在工作的時候也不可能給顧維則發信息過去。相互理解就好, 拿著手機,安宴想了想,登陸圍脖看了一下。
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內容,於是就編輯了一條圍脖發了出去——
【有點難[圖片]】
圖片是安宴拍的草稿紙,上面是非線性偏微分方程式,其實不算困難,很多人都能夠解開。也是規範場論需要用到的常規算式。
定位是在挪威,安宴發了這條圍脖之後,也沒有去看私信。而是直接下了圍脖,繼續擬定自己的課題。
但是圍脖上的人卻炸開了鍋。
這位大佬竟然在玩圍脖,這麼晚的時間點還在玩圍脖,還發消息,這是有多無聊啊。再一看,不對啊,這位大佬好像……不在國內而是在其他的國家。
嘖嘖,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竟然直接跑到其他國家去了。
跑到其他國家也就算了,竟然還發微博。
【所以說,為什麼大佬會在挪威,有沒有人解釋一下?】
【這大概是這位大佬有生之年第一次沒事的時候發圍脖吧?】
【誒,你們不知道大佬去挪威是去拿阿貝爾獎的嗎?我記得之前新聞上有報導過這件事情啊。】
【等等,不是我想說什麼啊,我就怎麼說呢,這是非線性偏微分方程吧?其實挺好解開的,為什麼大佬會覺得困難呢?】
【雖然但是,我還是想要說一句,看著只是非線性偏微分方程,然而你在看看計算——是不是在做規範場論?】
【等等,還真是在做規範場論的樣子……】
【是吧?】
【所以這位大佬果然要開始研究規範場論了嗎?他會不會是想要做那個事情啊。】
【應該是想要做那個事情的,毫不客氣的說,理論物理學家都是想要做那件事情的,畢竟做成了那件事情,幾乎可以說是物理之王也是不為過的。沒有任何一位學者能夠抗拒得了那樣的誘惑,更何況這位可是一位有野心的大佬。】
【也是別說是有野心的大佬,即便是沒有野心的大佬也想把這玩意兒給做出來啊。不過我等凡人看看也就算了,想要學□□還是省省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想要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種玩意兒,我們看看也就算了,別太當真。這種大的項目,當然是需要大佬去做的。還是科研狗更辛苦啊,科研狗什麼都沒有還得幫著大佬做這些事情。】
【大佬的科研狗和你們這群科研狗一樣嗎[狗頭]】
【啊,這就有點兒傷人了啊!】
【兄弟,咱們不帶這樣傷人的。】
【心都在滴血,別問我為什麼,我真的感覺已經快要崩掉了。】
【講道理,我覺得大佬就……在挪威也需要做自己的課題嗎?】
【不然呢,你以為大佬應該做什麼……】
【我不是,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覺得有點兒詫異大佬竟然還在做這個事情而已。】
【沒關係,我猜大佬應該挺痛苦的吧,畢竟這個課題實在是太大了。】
【不敢揣測大佬,不過看見這個課題之後,我確信這位大佬估計是在有生之年能夠獲得諾獎的。】
【為什麼這位大佬就一定能夠獲得諾獎,我發現你們好像都覺得獲得諾獎很容易的樣子,如果真這麼容易就能夠獲得諾獎,那全球的諾獎得主也不可能只有那麼些個。】
【說起來,你覺得菲爾茨獎和諾獎比如何呢?之前好像也沒有一位華籍的學者獲得菲爾茨獎吧?但是這位大佬在三年的時間,變成了菲爾茨獎呼聲最高的那個,幾乎可以說獲得菲爾茨獎是一定的事情。那麼諾獎是不是或許在大佬的手中也會變成肯定的事情呢?我們拭目以待!】
【說實話,諾獎本身就是比較偏向於理論的基礎科學,物理學更是如此。你去看看諾獎每年的得主,有多少人是因為理論獲得的就知道了。】
【其實有時候不是我們看好大佬,而是大佬如果真的做這個東西,只要出了成果獲得諾獎的概率幾乎可以說是百分之百。我這麼說你好理解了一點兒沒有?】
【懂了,總而言之就是大佬非常厲害……】
…………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安宴看著閃爍著的電腦屏幕,深吸了一口氣。到了這一步之後,他該怎麼繼續下去呢?
有點兒頭疼,有點兒困難。他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下去,就好像是做一個問題,做到一半之後,他不能繼續下去了。看來,回到普林斯頓大學之後,他必須要做實驗才行。至於現在,他只想要好好睡一覺。
王雲柒拿著手機匆忙地走到了韓秋的面前,「韓秋師兄,你說教授是不是在研究規範場論?」
韓秋拿著手機看了一眼圖片,然後放大了一些繼續盯著圖片看了好一會兒的時間,這才說道,「教授應該是在做關於規範場論的東西。」說道這裡的時候,韓秋微微地蹙著眉頭,「但是有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