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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官這個時候微笑著說道,「您認為那位海和先生,是在您學生什麼檔位上的呢?」
「大概是比王雲柒的天賦差一些,但是天賦依舊還是屬於我認為最上乘的那種。」
「哦?」武官笑著說道,「能夠得到安教授這樣的讚譽,我相信您的那位學生聽見之後,也是會非常高興的吧。」
安宴笑了笑沒有在說話,武官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安宴的神情,也沒有繼續和安宴對話。
估計,安宴也是知道自己是在打探那位學生的情況。雖然不知道安宴究竟是個什麼想法,但是武官相信,在安宴看來。那位學生加入華國絕對不會是安宴認為的第一選擇。
毫無疑問,安宴是愛國者。但是為什麼,他不希望其他的國家的學者加入華國呢?或者是說,他不希望自己的學生,自己其他國家的學生加入華國。這一點,他真的沒有能夠弄懂。其實安宴回國的時候,大家也是有過這樣的設想的。
不僅僅是對於留學的華人形成一種虹吸效應,甚至對於周邊國家,乃至整個世界都形成一種虹吸效應。如果渝城學派真的能夠在國際上立足,並且成為國際上一流的學派,相信對於華國未來的科學和人才發展方面都是有巨大的好處的。
這也是為什麼國家對於渝城高等研究院和渝城大學的資源傾斜非常明顯的緣故。大家心裡都清楚,真讓安宴搞出名堂來了,那麼整個華國的高等研究院都是會上升一個台階,甚至有可能和美利堅平起平坐的。在這樣的狀況下,大家對於安宴挖人多少在私底下會說,但明面上肯定不會反對。
當然,也有很多人認為僅僅是靠著一個安宴是發展不起來的。
安宴是天才沒有錯,但是天才總歸是有一個極限的。儘管現在大家還不知道這位天才的極限究竟是在什麼地方,顯而易見的,如果這位天才到了極限,華國的高等學院能不能上一個台階還真不是特別的清楚。
這群認為僅僅靠安宴一個人是發展不起來的人認為,不僅是安宴需要努力,他們以及渝城大學外的高校都需要發力,形成一種良好的內循環,隨後在國際上產生影響。
安宴已經走出了第一步,NP完全問題證明。這已經足以讓學術界產生一陣震動,今後不知道安宴還會不會繼續解開千禧年大獎難題,但是這個NP完全問題的證明已經向世人展示了來自華國高校最頂尖的學者的能力,即便是回到華國他的能力是沒有任何衰退,甚至是又深邃了一些。
他一個人足以對某些在數學上,物理學上痴迷的國外學者或者是學生產生很大的影響力。但這還遠遠不夠,還達不到華國的要求。不管是渝城還是安宴的影響力,還需要更上一步台階才行。
渝城學派,勢必是要建立起來的。
不管安宴有沒有這樣的心思,渝城學派的建立是渝城高等研究院、華國的一些領導以及渝城高校乃至於華國一些高校的共識。
建立渝城學派,讓渝城學派的學術發揚光大,吸引更多的國外優秀人才來到華國從事高科技產業,甚至是移民華國。只要能夠穩定下去,華國的未來是一片陽光大道。
下車後,安宴對著武官輕聲說道,「謝了。」
「不用謝安教授,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過。」安宴抬起頭來,認真地對武官說道,「如果朱武官不對我的想法進行猜測,那是一件更加美妙的事情,不是嗎?我相信,如果朱武官不隨便猜測我的想法,我們的交流會非常愉快的。」
安宴和武官握手之後,直接進入了大使館。
武官在門外苦笑了一聲,被安宴猜到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想不到呢。這麼決定聰明的人,自己剛才是在打探消息這種事情,安宴是不可能不清楚的。只是安宴和這位學生之間,的確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直接給他說了而已。
可能是詢問的方式讓安宴不太舒服,安宴在這個時候提出讓武官不要隨意猜測他的想法。也就是讓武官不要在隨意打探他的想法私事。
在瑞典待了好幾天的時間,安宴總算是到了領取諾獎的時間。因為已經領取過一次諾獎的關係,這一次的諾獎,安宴看上去更加的坦然和平淡。在來到斯德哥爾摩音樂廳之後,央電第一時間採訪了安宴,第一個詢問安宴的問題是,「安教授,再次獲得諾獎,您是什麼樣的感受?」
「不過如此。」安宴想了想,「這是第二次領取諾獎,也是最後一次領取諾獎。我認為,對我來說,諾獎也不過如此罷了,平常心看待就好。」
安宴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古井無波的模樣,仿佛獲得諾獎的人是另有其人,而不是他似的。
說完,安宴正準備轉身離開。這個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轉過身來對還在一臉懵逼地記者說道,「這是要播出的新聞?」
記者心中吐槽著,這是直播不是錄播。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安宴輕輕咳嗽了一聲,「我們能重新說過嗎?我組織一下語言。」
「額……」就在安宴露出職業性的假笑正準備說的時候,記者這才說道,「安教授,這是——直播。」
「……」安宴瞬間就尷尬了起來。
豈不是全國人民都已經聽見了他剛才那句『諾獎也就這麼了』。雖然他心中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為什麼總給別人一種很高傲,並且很裝X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