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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轉念一想,不管王座有什麼樣的懲罰,他都得先把事情做好才行。算了,王座的事情他就先不去計較了,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車到山前必有路不是?就算是沒有做好,至少他努力了,最後就算是王座有懲罰,那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安宴將目前能夠做出來的東西都寫在了黑板上。
現在要是讓安宴去解開什麼N-S方程,那絕對是在痴人說夢話,就他這個水平別被N-S方程給解決就不錯了,還解開什麼N-S方程。他現在就算是做一個流場甚至是湍流模型都是一件非常困難,並且還不一定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安宴看著黑板上的極限方程。非常難以解開,也難怪李波教授認為這個方程是解不開的,的確他現在遇見了困難。這個方程好像是真的解不開,但——要說真的解不開,好像也不全是如此。如果在開動腦筋想想,說不定是可以解開的。
摸著自己的下頷,安宴眯著眼睛,大腦正在瘋狂的轉動著。
這個公式算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他該如何繼續下去呢?唔,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困難了。怎麼說呢,就好像他現在所學到的一切知識想要解開這個點,都是非常困難的。
想到這裡的時候,安宴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不行不行,就這麼下去絕對是不行的,自己還是得繼續在想想,應該還是有其他辦法的。至於其他辦法究竟是什麼,他還得在琢磨一下。
「唉。」嘆息了一聲,安宴現在有點兒納悶,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夠解開這個極限方程呢。
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黑板擦,他眯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極限方程看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最後依舊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他現在還是不能夠解開這個玩意兒,眼看著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他不想放棄,或者是說,已經放棄過一次,他不想在放棄一次。
放棄都知道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但是不放棄即便是沒有最後解開這個東西,他也能夠算是一種勝利。至少,他沒有放棄這件事情不是?想要這裡的時候,安宴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黑板上的數字,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
算了,他先去吃個飯然後在來解決這個問題吧。
想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肚子也是挺餓的。來到食堂,正好看見李波教授正準備打飯。李波教授衝著安宴打了一聲招呼,苟立群一路小跑到安宴的面前詢問道,「安宴,我聽說你在做流場的實驗?」
「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你覺得我可能會做流場的實驗嗎?」看著苟立群一臉期待的模樣,安宴琢磨著這怕不是苟立群的強項吧?
「我在做流場,順便要做一下湍流模型。但是和之前的湍流模型有些不太一樣,就是在非線性偏微分方程中,我準備才用極限方程來做這個東西,你也是知道的。極限方程一般是用在楊-米爾斯這個問題上的。」
「沒錯,這屬於量子力學的範疇,但是這種極限方程真的運用在湍流模型上有用嗎?」
「我這不是不知道,正在嘗試嗎?怎麼,群哥有興趣?」
「算了,算了!」苟立群罷了罷手,「我馬上也要去湍流實驗室了,至於做什麼,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安宴笑了笑,沒有說話,去湍流實驗室,又不能告訴他究竟是做了什麼。那還用說,肯定就是做一些秘密實驗之類的。
通常這類保密性的實驗,是不可能讓他們這種還要去國外留學的學生參加的。其一是因為他們帶著這些保密性的東西出國,哪怕只是知道其中一些,都是很不安全的。期二嘛,那就是怕這些學生會泄密。或者不是有意要泄漏的,但如果嘴不嚴實,無意之間泄漏了這些消息也有可能因此泄密。
所以這些事情通常都不會讓將要,或者是已經出國留學的學生參加。這也是為了留學生的安全著想,人在國外,無論出現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這很正常,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變過,只是披上了一層所謂的文明外衣罷了。
明白這一切的安宴自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點頭,「群哥,你這樣就很不厚道了。」
「哦,為什麼不厚道?」苟立群看向安宴微笑著說道,「我還真沒有想通我什麼地方不厚道了。」
「你想想看,如果我是一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會怎麼辦,是不是要用盡一切方法來得到你是做什麼實驗的?到時候別說是出國了,我怕是要牢底坐穿。」
苟立群摸了摸自己的鼻樑,「我覺得安宴你不是這樣的一個人,真的。」
「那倒還真是,我還真不是一個有著強烈好奇心的人,否則可就真的得被你害死了。」安宴說完話之後,轉身就要離開。
「誒,安宴等等啊。」苟立群急忙拉住了安宴,轉過身來的安宴看了苟立群一眼說道,「怎麼了,群哥,還有什麼事情嗎?」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想要請教你一個問題。」
「哦。」安宴微微點頭,「群哥你說吧,有什麼事情想要問我,如果是我知道的事情,我一定會好好回答的。」
「是一個非線性偏微分方程。」說道這裡的時候,苟立群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實話,他一個博士詢問安宴問題,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他都是有些尷尬的。安宴倒是沒有這麼認為,人各有所長嘛。群哥或許在數學上沒有他這麼好。但是在物理上,他可能還比不上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