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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顧維則和安宴對視。
「我記得你不是現在應該在學校上課嗎?」
「對,我應該在學校,不過我們也沒有怎麼上課了,還得複習呢。回來,就是想要看看你,小宴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我以後肯定不會這樣了……」
「嗯,我不生氣。」安宴嘆息了一聲,「我看你回來得挺著急的,是有什麼事情嗎?」
「倒還真的有事兒。」顧維則想了想說道,「是這樣的小宴,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嗎?」
「哦。」安宴瞬間就想起來了,顧維則說答應他的事情,就是去他們學校做一個演講。眼看著他就快要去史丹福大學了,要是再不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在回國。答應了顧維則的事情,現在做不到的話,也不知道要等多長的好時間才能夠做到。
想了想,安宴沉吟著說道,「那這樣吧,我先回去準備一下,我去斯坦福之前一定會去你們學校演講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警校要讓他這個史丹福大學直博學生去演講,說實話,即便是他在警校講一些簡單的數論。恐怕大部分人,不,甚至是絕大部分人都應該是懵逼的。就好像是一位警校生跑去他們史丹福大學物理系將犯罪心理學一樣,大家都會很懵逼。術業有專攻,很明顯大家學習的方向根本就不相同。如果強行講解,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聽得懂。倒不如不說來的好,不過已經答應了顧維則的事情他肯定是無論如何都要辦到的。
「走吧,我們先上去再說。」安宴讓顧維則和他一起回家,顧維則嘿嘿笑了一聲,對安宴小聲的說道,「我就知道我家小宴對我最好了。」
「呵呵。」安宴冷笑一聲不在說話,按下電梯按鈕。等電梯到達他們面前時,兩人一同乘坐電梯來到了安家的大門前。
打開房門,大人還在聊天。
安志說道,「喲,小宴回來了啊?」說完他就看見顧維則就跟一個哈士奇似的,跟在安宴的面前。在安志看來,要是顧維則有尾巴的話,現在一定是對著安宴狂搖尾巴。他冷哼了一聲說道,「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爸。」安宴衝著安志笑了笑說道,「我這不是剛遇見顧維則了嗎?」
「恩,回來就行。」安志提高了一些音量,他的臉色有些紅,看得出來今天晚上他還挺高興的,喝了不少的酒,「小宴啊,你說你也快要去史丹福大學了吧?在那邊讀多久的時間啊?」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是直博也得需要五年的時間,但如果是先讀碩士再加上博士,可能需要六七年的時間。」安宴這麼說著,安志挑動眉頭看向顧維則。雖然安志沒有說話,但是那臉上的語言就非常的豐富了。
顧維則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先回房間,我還有點兒事情沒有處理。」安宴直接回到房間,顧維則的眼睛落在了趙星河的身上。還真是和安宴說的一樣,這傢伙是他們家的客人。他記得,這傢伙之前是穿著軍裝的吧,所有他的目光落在了趙星河父親的身上。
他的父親也穿著軍裝,這倒是能夠解釋得通,為什麼趙星河是軍人了。子承父業嘛,就好像他一樣。他爹是警察,他也考的是警校。這傢伙應該也是考的軍校吧?顧維則正琢磨著,安志招呼顧維則說道,「來,小顧,坐下來喝兩杯?」
「這個……」顧維則現在有點兒為難,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他明天倒是沒有什麼事情,但是這喝了酒還能回家嗎?
「什麼這那的,過來坐下。」安志指了指旁邊的座位,顧維則拗不過安宴的父親,只能夠小心翼翼地坐在安志的身邊。
畢竟安宴的父親是他的老丈人,要是不聽安宴父親的話,那以後他和安宴在一起可就有的受了。
端端正正地坐在安宴父親的面前,不一會兒,安宴的父親就拿出一個杯子來說道,「這是我朋友的兒子,和我家小宴玩得好。」
「看上去倒是挺正派的。」趙星河的父親微微一笑,「能喝酒?」
「能……能和一點兒。」
「這是趙伯伯,你就跟著小宴叫趙伯伯吧。」
「誒,趙伯伯您好。」
「叫什麼名字,看上去還挺規矩的。」
「和你們家的趙星河沒得比,在讀警校。」
「警校也不錯,來來來乾杯!」
外面正在喧囂的鬧著,安宴回到房間,直接關掉門。從自己的書桌上,抽出一本超越數論慢悠悠地看了起來。
他那個時候沒有對李波教授說假話,他的確是對NP完全問題很有興趣。但是以他現在的知識,肯定是不足以解開NP完全知識的。他需要的是瘋狂吸收新的知識,他甚至預備在去了史丹福大學之後,經常跑去什麼地方蹭課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一邊看書,一邊從旁邊拿出草稿紙開始一邊認真地看,一邊計算了起來。
他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仿佛就像是一塊兒海綿似的,正在不停地吸收著新的知識。原本他的基礎就不弱,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強悍的。接收新知識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他的知識正在不停的累積,量變自然就會引起質變。
這就好像是他當初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但是在王座的輔導之下,拼命地學習基礎知識,終於在大量的學習之後,不僅是他的學習成績提高,甚至連他的思維模式、想法等等都改變了。讓他能夠更快更好的學習,他現在在學習上,更像是一個超憶症患者一樣,什麼時候學習,學習到了什麼地方。有哪些知識點,他都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