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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一個問題。」苟立群看著安宴就要睡覺了,急忙問道,「你住在什麼地方?」
「你說我住什麼地方?」安宴轉過頭來看向苟立群,「你覺得呢?」
「我去,不會是要和住一起吧?」苟立群打了一個寒噤說道,「千萬別啊,就這樣我女朋友都不高興了,要是和我住在一起,我覺得我女朋友肯定會和我分手的。」
「你想什麼呢?」安宴蹙著眉頭說道,「誰要和你住在一起啊,我的意思是,你們京大沒有多餘的房間嗎?」
「那倒是……我去找找李教授,應該有多餘的房間。」苟立群想了想,「如果實在不行,你就只能住酒店了,不過你放心這個錢是可以報帳的,不用你出。」
「恩。」安宴閉上眼睛,用手臂擋住陽光,開始沉沉地睡去。
當車到達京大的時候,安宴還睡得迷迷糊糊的。苟立群解開安全帶,對睡得迷迷糊糊地安宴說道,「你先在車上待一會兒,我去找教授問問究竟是什麼安排。」
「快去快回!」安宴低啞地回答了苟立群一句之後,直接翻過身繼續睡覺。
苟立群離開汽車,來到李波教授的辦公室。原本李波教授都已經出去旅遊了,沒想到安宴打了一個電話給苟立群。而苟立群自然是需要將這件事情給李波教授匯報的。李波教授又心急火燎的跑了回來。
現在正好在辦公室里,等苟立群來到辦公室的時候,李波教授往外面看了一眼說道,「安宴沒和你一起來?」
「在車上睡覺呢。」苟立群說道,「我估計是坐飛機累到了。」
「教授現在我們怎麼安排住宿的問題?我覺得要不安排在酒店吧,反正也是能夠報帳的,並且酒店環境也不錯。」
李波教授看向苟立群說道,「你覺得該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這件事情不需要和我說。」
「石墨烯上面的事情,你和他對接就行了,也不用給我說。你都已經多大的人了,還需要我來說這些事情嗎?」李波教授現在心情很是不爽,畢竟是在外面旅遊,卻忽然被叫回來了。任由誰都會有些脾氣的,他又不好對著安宴發脾氣。當然遭殃的也就是苟立群了,他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道,「你給他說過沒有,石墨烯的數據其實不是特別好做,並且也沒有特別好的效果。」
「我給他說過這件事情,不過他的意思是,還是想要嘗試做一下石墨烯的數學模型,可能和我們之前做過的數學模型不太一樣吧?「苟立群也拿不準安宴究竟要怎麼做研究,按照道理來說,安宴不管是在物理學上還是在數學上距離自己還是有一段差距的。
無論如何,他都是博士,而安宴則是大學生。不管安宴多天才,也不可能比他一個博士懂得還多,但是這傢伙說不定有什麼奇招。畢竟石墨烯他們研究這麼久的時間都沒有突破,安宴上手也就半年不到的時間,做出了突破。
不是他相信安宴,而是他相信事實。
事實是不會說謊的,石墨烯他能夠做出突破,肯定是有自己的獨到之處。這也是為什麼李波教授要和安宴聯合一起做石墨烯的理由。
「不一樣的數學模型嗎?我記得這傢伙之前好像還在做孿生質數的課題吧?」李波教授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苟立群整個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還在做孿生質數的課題。這傢伙是……有毒嗎?
一個石墨烯就已經相當困難了,再加上一個流場的課題,已經排滿了時間,這要是再加上一個孿生質數的問題,他都不敢想像如果自己面對這麼多的課題應該怎麼辦。估計自己是真的會崩潰的。
「教授,您確定他真的還在做這個課題嗎?」苟立群看向李波教授,用一種不太確定的語氣說道,「我聽說他還在做流場,再加上一個孿生質數,我覺得我可能會崩潰的。」別說是解開孿生質數這種事情,就是一個解析數論就已經讓他近乎於崩潰了。
他學的是物理學,這種數論根本就不在他的學習範圍之內。想想看,一個孿生質數,可能他一輩子都沒有可能解開。
現在這傢伙有三個課題,這忙得過來嗎?
「誰知道呢?」李波教授也痛苦地揉著自己的眉心,誰知道這個安宴竟然有這麼多的課題,石墨烯研究還能進行下去嗎?李波教授對持產生了懷疑,過了好一會兒,他大手一揮說道,「算了,你還是先去和他對接吧。順便問一下孿生質數的課題怎麼回事兒。」
「誒,教授那我就先走了啊。」趁著教授還沒有發怒之前,苟立群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車上的時候,安宴已經清醒過來。他看向安宴,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聽說你還有一個孿生質數的課題,你在數論這塊好像還不錯啊?」
「這個課題現在沒有做了。」安宴認真地回答道,「因為是和兩位數學系的學生合作的,但是他們認為這個課題目前沒有必要做下去。所以……我們就沒有繼續這個課題。」
「這樣啊。」不知道為什麼苟立群鬆了一口氣,「我先帶你去酒店吧,明天開始,我們就直接做數學模型,你看這樣行嗎?」
「唔,我覺得今天就可以直接開始做。」安宴揉著眉心說道,「實不相瞞,做石墨烯這個課題是因為這個課題有了突破,我想要繼續深入的研究下去,至於流場關係到我能不能畢業的問題。我就在想,我們儘快完成石墨烯這個課題,我就可以安心的做流場了,流場那邊我已經做好了數學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