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苑其文跟秀萱說了當年的事情
在外面玩的薛銘喬可沒想那麼多,出來後就沒有人限制他了,自在的很。
秀萱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她從回來到現在一直坐立不安,總感覺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但是她又自我安慰說沒事的,島主總不會因為那個人罰她的。
就在她還在不停的想像事情的結果時,有人在敲她房間的門,聲音聽起來很急促的樣子。她原本緩和下去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秀萱在嗎?開一下門。」是一個阿姨的聲音。
秀萱起身慢慢走過去,她走到門後內心裡糾結著要不要開門。
「秀萱?你不開門我就用鑰匙開了啊?」
秀萱開了門,她以為就阿姨一個人在這裡的時候,沒想到門外還有其他人。
最主要的是苑其文也在那裡。
秀萱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那個男人,他眸光里粹著寒意,掩蓋不住的鋒芒讓她心尖發顫。這是他第一次盯著她看這麼長時間吧。
「薛銘喬去哪了。」
果然他來這裡還是為了那個男人,秀萱嘴角的微勾起嘲諷的笑意。
「秀萱姑娘,不要怕,我們只是過來問一下事情。主子現在在找薛家主,你知道他去哪了嗎?」齊雪看氣氛很僵硬,而且秀萱還一臉不想說話的樣子,她便出來緩和一下她的情緒。
秀萱看著說話的齊雪,眼裡閃過一絲輕蔑,他們打得什麼主意以為她不知道嗎。她站直了身體,目光直視著前方,誰也不看,「我不知道什麼薛家主,更沒有看見他,你們找錯人了。」她說完話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苑其文,發現他還是用冷冽的眼神看著她,心裡逐漸苦澀,「我困了,沒事的話我先睡覺去了。」
她轉身往房間裡面走了一步,手指已經放在門的邊緣了,準備將門關上。
「站住。」男人低沉冰冷的嗓音成功的讓秀萱止住了腳步。
她轉過身視線精準落在他身上。
苑其文往她這邊不停邁著步伐,長腿交換著,但她現在沒有心情去欣賞他的美感。
等苑其文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周圍的空氣瞬間稀薄了起來。
「他走的事情最好跟你沒有關係,否則哪怕是大長老過來說話都不好使。」
苑其文的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都驚了,大家的目光都盯著苑其文,似乎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家主說威脅人的話。以往不管誰犯錯,頂多就是被他罰去做別的事情或者是抄東西,但是今天就不一樣了。
秀萱難以置信的抬頭看著他,聲音不經意間在顫抖著:「為什麼?他有這麼重要嗎?」
苑其文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薛銘喬他可是......可是害你失去父親的人,就這樣你還要他留在這裡嗎?」秀萱紅著眼看著眼前這個人,聲音斷斷續續的。
「這個跟你沒關係。」苑其文並沒有因為她這句話引起多大的情緒。
秀萱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被苑其文這句話激怒了,「跟我沒關係?你說跟我沒關係?我爸的死可是有他的一半的原因,你跟我說不關我的事?」她咧著嘴嘲諷的笑著,她竟沒有想到這個君子般的人會護著那個殺人犯的兒子。
「他沒有參與在裡面,你父親的事情,很抱歉。」
旁邊聽八卦的阿姨被齊風等人拉了出去,他們現在說的這些事情可都是驚世秘密,他們可不敢繼續再聽下去。
「可他是殺害我父親的人的兒子,我不會原諒他的。」秀萱的目光陰冷下來,她現在已經無所謂了,既然面具已經被撕破,那就撕破吧。
苑其文聽到她這麼激動,微皺起眉頭,「我想你還是冷靜一下為好。」
「冷靜?只要他待在這裡一刻,我就不會安寧的。」她目光堅定的看著他。
「那你就離開這裡吧,回去大長老那裡。」
「你這是在趕我走?」秀萱完全沒想到自己都說了這麼多,非但沒有讓他清醒,反而自己要被趕出去。「我爸可是說讓你好好照顧我的,你忘了嗎?我為什麼要在這裡每天累死累活的做這些東西?我要不是為了你,誰願意待在這裡?」
秀萱將心裡的話全部吐露了出來,她已經憋的夠久了,今天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
「秀小姐,你父親救過我父親這一點確實沒有錯,你父親叫我照顧你也沒有錯。但是你有一點說錯了。」
「什麼?」
「當年薛銘喬的父親為什麼能帶著那麼多人進島,你知道原因嗎?」苑其文原本沒想提起以往的事情的,但是今天似乎如果不解釋清楚,今後還是會有麻煩的。
秀萱靜了下來,看著他:「為什麼?」
「是你父親把他放進來的。」
「不可能。」秀萱馬上反駁了他的話,她父親怎麼可能將壞人弄進來,一定是他為了薛銘喬抹黑她父親,一定是。
「當年島內雖說是開放的,但是戒備卻是很嚴的,每天進入島內的人也是有限制的,一旦有不懷好意的人進來,就會有人注意到的,但是那年島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那些人。你父親確實是很英勇,可惜用錯了地方。如果當時他沒有站出來,他跟薛銘喬的父親做交易的事情就會被大家知道。你父親將島內的部分土地暗中賣給他......」
「不,你在說謊,我不信。他不可能的,不可能......」秀萱怎麼能接受自己那偉大的父親突然轉變了一個形象,說他聯合外人賣島,她接受不了。
「薛銘喬的父親進島後,兩人的交易出了點問題,因為他想要島內所有的土地,你父親自然是沒有這麼大的權利的。與其說是因為薛銘喬的父親害了你父親,倒不如說是他自食其果。」這些還是他調查了很久才知道的事情。
秀萱徹底被他的話搞的奔潰了,她腦子裡一直循環著他剛剛說的話,她父親是罪魁禍首,她父親的死不無辜。
她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頭,嘴裡念叨著「不可能,這不是真的。荒唐,真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