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苑其文回來了
B大的校長室。
俞思言處理完一些事務後,靠在椅子上歇了一會。
辦公桌上傳來持續震動的聲音。
俞思言驀然睜開眼,眼眸里布滿了疲憊感,他伸出手將自己的手機拿過來。
來電顯示是他的人。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話,原本還布滿疲憊感的雙眸瞬間清明了起來。他趕緊起身,撈起椅背上的外套,直接跑出去。
剛好陳南這時候抱著一堆沒有批准的文件走過來,看到俞思言這麼著急的模樣,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校長——」
「不用跟上來!」俞思言說完這句話,就急匆匆的跑到專屬電梯那邊,沒有多餘的話跟陳南講。
陳南看著自己手裡的一堆文件,嘆了一口氣,「這下子文件又處理不完了。」
俞思言趕到停車庫,動作十分迅速,一輛黑色賓利快速的駛出B大門口。
好在這個時間段大家都在上課,路上沒有什麼人。
幾個保安正在喝茶聊天,突然校長的車閃到他們眼前,足足嚇了他們一跳。來不及抿一口那燙嘴的茶,手忙腳亂的將杆子升起。
隨後校長的車消失在他們眼中。
「這,這裡面的人是校長吧?」
「好像是。」
要是別人,他們肯定得嘴一句:開這麼快,是打算去投胎嗎?
但可惜,開車的人是校長,他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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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蘇島。
苑其文剛回來就吩咐下屬,如果他們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去打擾他。
而他此時正在後山的溫泉池裡泡澡。
溫泉熱氣騰騰,周邊霧氣氤氳,猶如畫境一般美好。
苑其文靠在岩石邊緣,眼眸緊閉著。白皙的皮膚因為泉水的溫度稍高,微微泛著紅。
「師父,你在嗎?」突然,距溫泉的不遠處傳來俞思言的聲音。
俞思言進不來,因為苑其文吩咐過下屬沒事別打擾他,所以俞思言直接被攔在外面。
「不是,我是真的有急事,你們真的不能這麼死板,靈活變通一下,讓我進去啊?!」俞思言看著那幾個攔著他的人,跟個木頭似的,說什麼都不肯讓他進去。
死板,太死板了!!!
「師父,我有急事!」俞思言直接在外邊扯著嗓子大喊。
他這副模樣跟外界傳聞中的俞思言簡直相差太大了,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師——」
「怎麼了?」
俞思言剛喊出一個字,苑其文就已經著裝好走出來了。
俞思言看到他師父的模樣,楞了一下,這麼久不見,他師父一點變化都沒有。
「不是說有急事嗎?怎麼了?」苑其文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不慌不忙,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哦對,我是有急事的。能——」俞思言眼神左右瞥了一下,沒有馬上跟他說關露的事情。
苑其文懂他的意思,兩人走回到庭院那裡。
苑其文讓旁人退下,此時院中只有他們師徒二人。
「說吧。」苑其文合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剛才出來的急,沒有好好整理。
俞思言緩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接下來他說的話會不會嚇到師父。
苑其文見狀也不催他,而是抬手拿起下屬泡好的茶,微微抿了一口。
「師父,你相信人有重生這種說法嗎?」俞思言試探的問了一句。
苑其文抬眸看著他。
「這件事情要怎麼跟你解釋,好難啊。」俞思言都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你慢慢說,我有時間。」他依舊保持著平靜的狀態。
「師姐上半年出過一次車禍,人沒了......」
俞思言的話還沒有說完,苑其文手裡的茶杯一抖,少許的茶水灑出外面。
「別緊張別緊張,我還沒說完。」俞思言趕緊在後面補了一句。
「然後她就很神奇的在別人的身體內醒過來,就那種靈魂變到另一個人的身上了。然後也沒有出現過什麼異常的狀況,就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苑其文坐在那裡靜靜的聽著俞思言說,原先靜如止水的眼眸,此刻卻流露著幾許擔憂之意。
「然後就在前幾天,師姐她......又出車禍了。直到現在,人還在昏迷的狀態中。醫生說查不出什麼問題,但就是——」俞思言搖了搖頭。
「沒醒過來......」苑其文摩挲著茶杯的邊緣,嘴裡呢喃著剛剛俞思言說過的話。
「那她之前的身體呢,沒了?」
「沒了。」俞思言突然想起他師姐還有一塊墓碑在那裡,都忘了叫人弄掉那塊墓碑,太不吉利了。
「走吧,帶我去你師姐那裡。」苑其文覺得自己還是親自去看一下才能知道大概是什麼情況。
俞思言帶著苑其文趕往關露所在的那個醫院,路上他還說了一下關露現在的交際關係,以防出什麼錯亂子,暴露了一些不該明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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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
薛銘喬正在給植物澆水和裁剪,閒時沒事幹,他都是這樣度過時間的。
院子裡種植了很多的花花草草,各種名貴的稀缺的都有。
這些花草對他來說只是一種慰藉,雖說是這樣,但是這些花草他看的很重也很寶貝。曾經家裡的傭人澆水不慎,將一盆植物給澆死了,他知道後發了好大的火,最後這個傭人也被辭退了。
從此以後,他很少借他人之手澆花,都是自己親力而為。
大家因為這件事情發生後,對這些花花草草也十分看重,平時碰都不敢碰,植物稍微出了點什麼毛病,他們都得去跟管家打報告,可見這些花草的地位有多重要。
他的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喬爺,有古醫藥世家家主的動靜了,看路線,感覺是要去市醫院,但不敢確定。我們的人不敢跟太近。」薛銘喬的下屬站在他身後,不等他回頭,趕緊的匯報導。
對於古醫藥世家的那位,所有的消息都是緊急通知。
薛銘喬腳邊掉了一根枝椏,他無暇顧及,立馬轉頭看著匯報的那個屬下,「情況屬實嗎?」
「屬實,無誤。」
「走!」薛銘喬眼眸亮起光,沉寂已經的心恍若隔世般甦醒來。
傭人們等薛銘喬一走,趕緊上前一看,發現地上確確實實是掉了一根枝椏,而且還是被他家爺親手給剪掉的。
「怎麼辦,我突然間覺得有點心疼了。」
「這怎麼處理啊?哎走吧走吧別看了,趕緊找管家問問這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