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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夏小甜要是一直不站出來的話,沒準她們真得被按住頭皮往外掏錢,嘖嘖,要真是那樣的話,那她們可真是虧了。
夏小甜俏生生的站在厲坤的面前,白皙的鵝蛋臉上染上了兩抹嫣紅的雲,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似的,厲坤眯眼看了夏小甜一眼,就趕緊的挪開了視線。
坐在厲坤旁邊的中年男人也打量了下夏小甜,他一看夏小甜瘦瘦弱弱,細胳膊細腿的,頓時就覺得虧了。
中年男人叫厲廣志,是厲坤同族三大爺,當初厲坤跟夏小梅相親的時候,厲坤的二嬸也請厲廣志去掌過眼,厲廣志對夏小梅特別的滿意。
別的不說,就單看夏小梅的體格,那干起莊稼活來,就能頂夏小甜兩個。
說句不中聽的,像夏小甜這樣纖弱的姑娘,在農村都不好找婆家,更別說要150塊錢的彩禮了。
厲廣志撇撇嘴,可最終是沒有說別的什麼,說到底,這是厲坤娶媳婦,不是他娶媳婦。
到底要不要夏小甜,還是得厲坤說了算。
但是他看厲坤臉上也沒有個什麼表情,就點點厲坤的胳膊,問,「你覺得咋樣?要是你覺得中的話,那咱們就這樣定了。」
厲坤再次打量夏小甜,只見她纖長濃密的眼睫低垂著,雙手捏著褂子的邊角,有些微微的顫抖,白皙的脖頸從水紅色的褂子裡延伸出來,彎曲成優美的形狀,裸露在外面的皮膚白的像瓷一樣。
他微微滾動了下喉結,沉聲說道,「可以。」
夏小甜抬頭瞟了厲坤一眼,卻偏偏跟厲坤遞過來的視線撞了一下,夏小甜覺得他那眼睛黑黝黝的,閃著精光,像是帶了火一樣,嚇得她又趕緊的低下了頭。
張氏打從夏小甜出來之後,就一直呆愣愣的,直到厲坤說可以,她才緩過來神,張氏想說不行,可是她看了看抱成團不肯出錢的兩個兒媳婦,和一直不敢吭聲的兩個兒子,又覺得無能為力。
最終,張氏嘆著氣,留著眼淚給夏小甜紮上紅頭繩,送夏小甜出了門。
圍在夏大民家門口等著看熱鬧的小媳婦們,一看出來的是夏小甜,再看看走在他身邊的高大健壯的男人,都一邊搖頭一邊低聲交流經驗:你覺得夏小甜成承受的住新姑爺嗎?
小嫂子納著鞋底笑的曖昧:那估計明天夏小甜是下不了床了。
夏小甜緊張的厲害,她一路跟著厲坤後頭走,越來越覺得這男人身形體格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哪怕是一句話不說,光是看著他的背影,都能給人造成壓力。
夏小甜低下頭,又想起她娘給她扎紅頭繩的時候,悄悄跟她說的話,夏小甜又羞的紅透了臉。
接親的隊伍剛回到了厲家村村口,炮仗就噼里啪啦的炸了起來,夏小甜是個膽子比較小的姑娘,她在家看熱鬧的時候,都是站在最外圍。
現在炮仗在她的腳底下炸開,夏小甜急的直跳腳,情不自禁的就去抓厲坤的胳膊,沒想到厲坤卻是一閃,直接叫夏小甜撲倒了他懷裡。
女人柔軟的身體跌進了男人堅實有力的懷抱里,熱烘烘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服一直爬到夏小甜的心尖上,她的臉頓時熱的像是著了火。
夏小甜羞的抬不起頭,耳邊卻是傳來了男人渾厚的笑聲,他一把將夏小甜抱起來,甩開大步朝著新房走去。
第4章
農村人辦喜事簡單,請一下自己的親戚和交好的鄉親,擺幾桌席面,做幾道油水大的菜,打幾斤度數高的糧食酒往桌子上一擺,基本上也就齊活了。
厲坤雖然家裡沒有了嫡親長輩,但是他的酒席卻是操持的有模有樣的,冷碟熱碟加上熱湯,湊夠了十道菜,熱騰騰的,染著肉香味的白煙從大鍋里冒出來的時候,厲坤抱著夏小甜進了房間。
厲坤的二嬸見厲坤抱進屋的不是相親的夏小梅,而是一個纖弱的姑娘,當即就把厲坤揪出來問,「咋回事?我雖然上了年紀,但是我眼睛好使著呢,咱相親的不是這個姑娘啊?」
厲坤抿了抿唇,悄悄的將事情跟他二嬸說了下,厲坤的二嬸王秀蘭當即就不願意了,擼起袖子就要去著夏大民要個說法,「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我是看那夏小梅能幹活,才給了他們150塊錢的彩禮錢,可是你現在抱回來的這個,柔柔弱弱的,她能幹啥?
別說是幹活了,我看就算是生養都成問題,不行,我得去找夏大民,咱不能吃這個虧!」
吃虧麼?
厲坤不這麼覺得,那女人趴在他懷裡的時候軟的跟水一樣,嚴絲合縫的熨貼著他硬邦邦的胸膛,暖的他心口發熱,血管子裡面的血液都突突的亂竄。
他對夏小梅就沒有這種感覺。
弱一點,不能幹活,他也覺得無所謂,反正他有的是力氣,家裡家外的事情,他一個人的時候,不也都能料理的乾淨利索嗎?
娶個女人回來,又不是當牲口使的,是暖被窩的。
他覺得夏小甜挺好,雖然柔柔弱弱的,但是還挺撓人。
他將王秀蘭攔在了院門口,直接就笑出了聲,他眸光堅定,沉聲跟王秀蘭說,「二嬸,我覺得夏小甜也挺好。」
王秀蘭一看厲坤笑的那樣,就知道厲坤是被人姑娘給拿住了,她唉聲嘆氣的點點厲坤,無奈的說,「行吧,千金難買你願意,只要你以後幹活別嫌累就行了。」
她眼瞅著這個夏小甜可是掙不了幾個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