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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甜的手擀麵做的相當不錯,麵條勁道彈牙,麵湯爽口,裡面又下了一些青菜和蔥花,不僅聞起來香,吃起來更香。
夏小甜做了小半鍋麵條,厲坤自己吃了四碗,夏小甜也吃了兩碗,這次兩人午飯過後都沒有去炕上睡覺,而是各自扶著肚子在院子裡面的大樹下晃悠著遛食。
等到遛食結束了,村里人又都開始去上工了,沒辦法,厲坤和夏小甜也只能扛著鋤頭跟著走,厲坤看了乖乖巧巧跟在他身後的夏小甜一眼,哼道,「我說你下次可不能在做這麼好吃的麵條了,吃撐了耽誤事兒呢!」
中午的時候他還想抱著夏小甜在炕上躺一會兒呢,可是沒想到一頓手擀麵將他的計劃全部都打亂了。
夏小甜也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她自己也吃撐了,夏小甜衝著厲坤吐了吐小舌頭,說下次不會了,厲坤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不是這個意思呢,可是夏小甜這女人實在太乖了,一點都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可是他們現在都扛著鋤頭在路上走著呢,他也不能多說什麼,免得被別人聽了去,他現在天天不來上工,名聲已經很差了,他可不想再添上其他新的罪名了。
可是他沒想到就這麼一小段路的功夫,又會碰到厲紅軍,而他看著厲紅軍氣喘吁吁小跑著過來的樣子,像是又出了什麼事。
厲紅軍在厲坤和夏小甜的跟前站定,彎著腰捂著肚子說,「縣裡面的警察局來人了,說是那李寡婦根本就不承認放毒蛇咬死過人,警察同志想讓你過去講你知道的事情再詳細的說一遍,配合著審訊。」
厲紅軍說著看了厲坤一眼,他沒想到竟然是厲坤將這些事情搜羅了出來,不過轉念一想卻也覺得合情合理,畢竟李寡婦她曾經也想以這種方法要了夏小甜的命。
厲坤現在不想讓夏小甜知道這些個事情,他沒有回答厲紅軍,反而是先將夏小甜哄去了田裡,「今天下午你先去田裡隨便除除草,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厲坤對上夏小甜有些擔憂的眼神,抬手揉了揉夏小甜的頭,跟她承諾,「你放心,在你下工之前我肯定就來接你,今天晚上是我們兩個的好時候,我記著呢。」
夏小甜本來還有點擔心,但是厲坤說著說著又開始不正經,夏小甜心裡一松的當口,厲坤就已經邁著大步離開了。
夏小甜望著厲坤的背影微微出神,這些天一直跟夏小甜一起上下工的王嬸子看不下去了,她喜歡夏小甜的性子,安安靜靜溫溫柔柔不爭不搶的,看起來可招人疼。
可是現在看著夏小甜又把經常不上工的厲坤放走,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點點夏小甜的腦袋,「你啊你!性子這麼軟可是要吃大虧的,家裡的男人越懶你就越不能慣著他,」她指著厲坤的背影說,「瞧瞧,厲坤這麼些天才上了這么半天的工就開始偷懶了,你說你以後可怎麼辦呦?!
聽嬸子說,下次厲坤要還這樣,你就撒潑,大聲嚷嚷著讓村里人都來看看厲坤偷懶,人要臉樹要皮,我就不信厲坤在大傢伙的注視下,他還好意思走?!」
夏小甜有些哭笑不得,她跟王嬸子解釋,「嬸子你誤會了,厲坤他是有事去了,不是故意偷懶的,他說了,等我下工的時候就來接我。」
夏小甜不解釋還好,已解釋王嬸子頓時臉都黑了,「聽聽,這是個男人該說的話嗎?他自己偷懶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上工就算了,還假惺惺的說在你下工前來接你,裝作多體貼的樣子,要是真體貼你就留下來跟你一起上工啊!哎!」
夏小甜眉毛都皺成一堆了,這怎麼還越描越黑了呢?
她想跟王嬸子說厲坤沒有偷懶,他有別的事在忙,但是一想到厲坤現在在做的事情,她又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夏小甜有點苦惱的想,被誤會是懶漢總比被扒出來是倒爺的身份要好的多吧?
這麼一權衡,夏小甜也不敢多說了,只是跟王嬸子說,厲坤還好了,沒有像你們說的那麼懶,他在家的時候可勤快了。
然而王嬸子根本就不信......
而另一邊,厲坤也已經跟著厲紅軍一起去了警察局,負責審訊李寡婦的警察跟厲坤說,「這個姓李的寡婦是個硬茬子,從昨天進來我們就沒有叫她睡覺,可即便是這樣,在連番審訊之下,她依舊只承認藥包的事情,另外一件你說的她用藥草誘使毒蛇發狂咬死人的事情,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承認過。」
「不是已經在她的家裡搜出了能誘使毒蛇發狂的藥草?」
「對,是搜到了沒錯,但是李寡婦說不能因為家裡有這種藥草就說她殺人,她不服。」
厲坤皺眉深思,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以為在李寡婦家搜到了鐵證,李寡婦慌亂之下肯定會露出馬腳,現在看來他們所有人都低估了李寡婦的心理素質。
厲坤又將他這段時間調查出來的蛛絲馬跡和一下相關證據跟警察說了一遍。
「自三年前開始,厲家村的朱荷花,厲紅兵,張紅英和王翠花四個人,都是在跟李寡婦吵了一架之後不久就被毒蛇咬死,而在不久前,我媳婦夏小甜在麥場上的大樹下休息的時候,也是差點被毒蛇咬到,而在這之前,李寡婦也找過我媳婦的麻煩,並且在毒蛇出現的當天早上,李寡婦就暗示過我媳婦,讓她一定要到大樹底下去乘涼。
當天我在弄死了那幾條毒蛇之後,在麥場上的大樹後面找到了能誘使毒蛇發狂的藥草,當天晚上,我和隊長厲紅軍在麥場上找到了前去探查現場的李寡婦,只是我們沒有抓她個現行,被她給狡辯了過去,當時她說她並不認識那種藥草,她只是到大樹底下去找她丟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