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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子!
為什麼會和他想像中的一點都不一樣,甚至是截然不同!
在他想像的畫面里,他對小白表白,小白嬌羞的答應,而後他們就會成為正式的男女朋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帶小白回家,媽媽也不會對小白有多大的偏見。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事實上呢?
小白已經有了男朋友,男方居然還是那位被詛咒纏身等待有緣人拔出劍來的江大少爺!他們站在一起,手挽著手,感情多好呀。
啊,怎麼會這樣?
李舜想笑又想哭,心情格外的複雜。
他看看已然空蕩蕩的包廂,難過的流了眼淚。
拉小提琴的女子,早在李舜摔盤子的時候,就嚇的跑掉了,並告訴了飯店的經理。飯店經理趕緊趕了過來,本來是想找李舜索賠的,但是在半路上看到江容的時候,這一切的怒意都化為了恭敬的笑。
江容只說了一句,3號包廂里的一切費用和賠償都記在他的帳上,包廂里的人,他願意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不用管他。
對於江容的話,飯店經理自然是奉若聖旨的,反正江大少爺都付了錢,3號包廂里的人隨便他折騰。
等到快半夜的時候,3號包廂的人才走了出來,來到收銀台前說是要結帳,漂亮的收銀小姐姐一看3號包廂的結單情況,就笑意盈盈的說,「先生,您的帳單已付款,謝謝惠顧。」
李舜一聽就愣了,然後再一想,不由的又是苦笑,表情痛楚。
這算什麼,是在嘲笑他嗎?
是在打臉嗎?
哈哈,是又怎麼樣,人家就是有這樣的資格!
有那位江大少爺在,區區海濱之城算什麼,他那麼雄厚的財力,這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無關痛癢,甚至眼睛都不用眨一下。
不像他,為了預訂這個位置,不僅提前一天,還考慮了好久才捨得預訂下來。
差距,這就是差距!
也對,銅錢和金子放在一起,誰都會選金子的。而江大少爺就是那塊金子,他就是那個沒人要的銅錢。
既可憐又可嫌。
一聲慘笑,李舜晃晃蕩盪的離開了海濱之城,開著車子,又來到了那個霓虹閃爍的娛樂場所。
不醉不休。
余白亦呢,在江容帶著她離開之後,她就一句話都沒說。
在車上沉默,到了江容的家裡還是沉默。
江容看不慣她如此的悲傷,把她抱在懷裡,柔聲寬慰,「小白,你要是難過想要哭,那就哭出來,哭出來你心裡會舒服些的。」
「你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只會心疼你。」
余白亦這才有了些反應。
靠在江容的懷裡,耳朵聽著他胸膛里的心跳聲,她軟軟的說,「難過是難過,卻並不想哭,我流不出來眼淚。」
「阿容,李舜他怎麼會變成那樣?」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好朋友,他在聽到我們的事以後,只會替我高興的,沒想到他卻是那樣說我。」
「他怎麼能那樣說我,就因為我不同意和他好,不做他的女朋友,他就那樣說我嗎?!」
她雖然說自己不想哭,可是眼睛卻是紅了,眼淚蓄在裡面,隨時都有奔潰的可能。
江容看著她,嘆息一聲,「你別太難過了,或許這就是李舜的性格吧,他想要的東西,他就一定要得到手,若是被別人拿了去,他就會發狂發瘋,恨死了那個人。」
就像小孩子的玩具,放在一旁的時候,不管不顧,很安心。若是一旦被別人拿了去,他又會著急。覺得那是他的東西,憑什麼要被人拿走。
更何況,小白還不是一件物品,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和李舜也並沒有多深的感情,只不過比他早認識兩年,有些交情罷了,其他的,什麼都算不上。
江容親親她的眼睛,溫柔的說,「李舜那樣說你,你就別為他難過了好嗎?也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你還有我,我就在你的身邊。」
余白亦抱緊江容,在他懷裡點頭,弱弱的說,「嗯。」
「就是因為有你在,我才不想流眼淚,不想哭,那樣很丟人,也很不值得。」
其實,在余白亦的心裡,她的想法和江容的想法是差不多的。
若是李舜接受她和江容的事,並祝福她,就算不是誠心誠意的,只是面子上的說兩句好話,說不定她都會對李舜很愧疚。
畢竟,她和李舜認識了這麼久,李舜對她一直也頗為照顧,他又喜歡著她,就算她回應不了李舜的感情,但也會和他一直做好朋友的。
她還想著,若是李舜那天有需求,她都會傾盡全力去幫助的。
然而,李舜卻是那樣子說她,說她是賤人,說她是裝純。
嗚,相識了這麼久,卻被他這麼說,她的心都涼了。
什麼愧疚,什麼幫忙,她一下子就沒有了,有的只是悲哀和難過。
幸好,她還有江容,他一直就在她的身邊。
陪著她,安慰她,給與她鼓勵。
從江容懷裡出來,她揉揉自己酸澀的眼睛,將那些眼淚憋回去,給了江容一個大大的笑,說道,「阿容,晚上我都沒吃飽,我想吃東西。」
此話一出,江容頓時就笑了,說道,「正好我晚飯也還沒吃,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