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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宋元書也不管在場之人的反應,管自己走了。
江容很莫名。
他剛剛明明有看到姐夫宋元書正在玩個什麼遊戲,然後手機忽然振動了一下,來了條信息,再然後,姐夫就起身說是要去方便了。
這……
這也有些太巧合了吧!
江容本來就對前幾排的人員有些疑心疑鬼,姐夫這頗為反常的舉動,頓時就讓江容起了疑心。
姐夫,他不會就是姑父梁國棟安插在他江家的奸細吧?
額……應該不會吧!
這個念頭一起,江容又覺得自己可笑,太過於神經質了。
姐夫可是姐姐的老公,對姐姐又那麼的一心一意,真誠以待,他怎麼可能會是奸細呢?
江家若是易手,成為了別人的囊中之物,作為嫡女的姐姐肯定沒有好日子過,而姐夫他身為姐姐的丈夫也同樣脫不了干係,照樣遭殃。
最可憐的就是瑤瑤了。
如果江家真的被人奪了去,那麼將不會有人心疼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小孩子的,能留瑤瑤一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至於其他,想都不敢想。
姐夫,他是瑤瑤的父親,又那麼的疼愛瑤瑤,想來為了瑤瑤,他也不會亂來的。
而有了這麼幾層關係在,只要腦筋正常,具有思考能力的都能想的明白這件事的利弊,誰都不會亂來的。
姐夫雖然不是頂頂聰明的人,但這麼點事情肯定能想的清楚明白的,想來他不會做出亂七八糟的事情來的。
想通了這一點,江容又覺得姐夫或許正好湊巧要急著上廁所,這才那麼做的。
或許,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江容給了自己一個心理暗示,不要太過疑神疑鬼,見誰都要把人先懷疑一遍,然後又去推翻再度重新思考,這除了廢腦子,沒有任何其他的意義。
江容不由得好笑。
不過,想通了這裡,江容就沒再關注姐夫宋元書,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別處,偶爾也會在余白亦和江藍她們的談話中插幾句,但也不煩悶,時間過的挺快。
起初,江容還沒怎麼在意,當突然看一眼時間的時候,才發現時間早已經過去了十分鐘,而姐夫宋元書卻始終沒有回來,位置上依然空著。
沒有人在意宋元書什麼時候走了,也沒有人在意姐夫什麼時候回來,他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弱了,簡直是枚小透明,讓人很容易就忽略了他。
然而,越是這樣,江容就越是擔心起來。
若是姐夫在此期間做了什麼對我江家不利的事情,那麼將不會有人察覺到他,他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脫身,而且也有不在場的證明,想讓人懷疑都難。
越想越是後怕,江容不由得捫心自問,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十分鐘早已經過去了,可姐夫到現在還沒現身,根據實際情況來說,這不應該啊。
洗手間距離宴會大廳雖然是有些距離,但也用不了那麼長時間吧,來回一趟估計五六分鐘就夠了,可這一次,姐夫足足去了十分鐘都沒回來,是出了事還是他在半夜三更密謀什麼事啊?
「姐……」
江容忽然叫道。
他實在等不了,生怕宋元書在此期間做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那對他江家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於是,江容只好出聲問。
江薇正和江英、余白亦他們說的歡快,一時也沒有聽到,便也沒有回答江容。
江容只好在問一遍,「姐,你等會兒再和小白喝酒聊天,現在,跟我說說有關姐夫的事。」
「最好告訴我姐夫現在在哪?」
這一回,江薇倒是聽到了,忙撇下余白亦,看了一眼身旁空空蕩蕩的位置,頗為溫柔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姐夫去哪了,可能去上廁所了吧,他也沒跟我說。」
「阿容,你問元書的去處做什麼,你找你姐夫有事嗎?「
余白亦也來了一句,問道,「對啊,阿容你找姐夫幹嘛,你要和他喝酒嗎?」
江容那敢和她們說真話,忙打了一個哈哈,說道,「沒什麼,就是見你們聊的這麼投入,我一個人在邊上太無聊了,就想找姐夫說說話。」
「既然姐夫不在,那我去找他吧,正好我也有些想上洗手間。」
余白亦和兩位都不以為意,紛紛搖手,示意江容快走。
江容也不再多說什麼,挺直身姿,邁著步子,不慌不忙的離開了桌子,去到了外面。
到了外面再無人看著,江容一下子覺得輕鬆不已,也不再藏著掖著自己的真實目的。
江容直奔男士洗手間。
然而,叫江容失望的事,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宋元書的身影,挨個挨個的都看過,還是沒有。
這人,到底去了哪兒,莫不是憑空消失了?
怎麼會如此的神秘?
姐夫宋元書,他到底是誰,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
就在江容疑惑不已的時候,這時,一個輕輕的,甚至有些微弱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在問,「外面,有人嗎?」
江容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倒是看到了一雙鞋。
說話聲正是這雙鞋的主人。
江容想了想,這才回答,「有人在,你是……?」
誰知那人一聽到有人回復他,頓時變得激動不已,幾乎是嚎叫了。
「我的天,終於來人了,再不來我的腿都要蹲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