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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那男人正和他的妻子鬧離婚,文心並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是在當那個男人跟她說起,想要娶她的時候,文心還是震驚了一番。
真的,自己的第一次就是被這個男人拿走的,這三年裡面,他對自己也還算可以,又差不多是與他朝夕相處,怎麼樣都會有一點感情存在。而且自己都這樣了,她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或者交另外的男朋友。
所以,在聽到這男人說要想娶她的時候,文心那個時候還是有點心動的。
儘管這個男人比她大了很多,比她媽媽的年紀也小不了幾歲,也結過婚,孩子也很大,但是如果真的能與此人結婚,文心覺得這也不失為一種歸宿。
她是想答應的,但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就在她滿懷希望的想要對著男人說自己的想法的時候,這個男人卻把她打入了深淵。
那天,他帶著她參加一個飯局,特意讓她穿得漂亮性感一點。
文心以為他有什麼驚喜要給自己,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沒想到帶給自己的卻是那樣一種屈辱。
文心被灌的爛醉,早就沒了任何意識,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是在另外一個男人的床上。
他把她當作商品一樣的送給了他的生意夥伴,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頭。
那個男人消失的無影無蹤,什麼話都沒留下,什麼都沒有。
倒是這老頭好心,為她解釋了一句,「他欠我幾千萬塊,資金上周轉不過來,他就把你獻給了我。」
「不多不少,你要替他陪我整整三個月。」
「這是合同,你不能抵賴。」
老頭說完就將一張紙扔到了文心赤裸的身上。
白紙黑字,文心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一刻,她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崩潰,絕望,這都算的了什麼,誰都不能形容她那一刻的心情。
然而,她便是想死都死不了。
沒有做完合同上的事,那個老頭怎麼會讓她輕易的死!
接下來的那三個月,暗無天日,堪比地獄,這一輩子她都不想記起。
等到合同到期,那老頭終於玩膩了她,放她出來的時候,看到外面的太陽,文心忽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終於結束了。
文心原以為自己會很痛快的了結此生,可是在看到媽媽的笑容,抱著媽媽,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她又覺得那些事又算得了什麼。
只有活下去,才一切都有可能。
逃避,輕生,都是懦夫所為。
更何況,媽媽還需要她的守護。
為了媽媽,為了她這個家,她得堅強下去。
再然後,輾轉之間,文心進了雄哥的公司,簽了五年的合同。
或許是文心姣美的容貌,或許是她始終如一清爽的打扮,在一眾濃妝艷抹的小姐中顯得那麼的清麗脫、與眾不同。
她的生意一向很好,被客人點到的次數很多,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成為了雄哥公司里的紅牌,比起第一頭牌來,也僅僅只是差了一絲絲,沒有貴人捧罷了。
到目前為止,文心已經在雄哥公司做了將近四年,還有一年合同就到期,到時候她就是真正的自由了。
鑑於這幾年的努力工作,爸爸和哥哥欠下的債務,她已經還清,並且還積攢了一些存款。
曾經抵押在銀行被拍賣的房子,文心找了中介,想要重新把它買回來,這樣,她和媽媽就不用到處租房子,就能住在自己的家裡,多好。
可惜的是,這都快兩個月了,中介一直沒有打電話過來,沒有一點消息,這讓文心很是頹喪。
老房子估計早被人買走了,房主要是不賣的話,中介哪兒自然是沒有消息的,那她是真的沒辦法了。
然而,這件事還沒有頭緒,梁開梁大少卻是在對她說著這麼讓她心動不已的話。
「文心,我喜歡你。」
「我要帶你走。」
多麼好聽的兩句話,若是在最初,她肯定會傻乎乎的就點頭答應了,可現在,她是真的沒有勇氣了。
她怕了。
文心說,「梁少,我的合同離到期還有一年多,若是我現在跟你走,我要賠償至少五倍的違約金。」
「我賠不起,我也不想跟你走。」
「梁少,你對我的心意,我心領了。」
「謝謝你的喜歡,我感激不盡。」
「不過,我不能跟著你走,對不起。」
文心幾乎是咬著牙,才說的出口這般無情冷漠的話。
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那個男人對她說過這種話,更加沒有我帶你走這種承諾,有的只是當她是玩物,是個可以隨便打罵侮辱的對象。
她過的是沒有尊嚴的生活。
文心可以想像的到,這或許是她這輩子唯一一次逃脫牢籠,組建家庭的機會,若是錯過,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了。
可是,自己真的要抓住嘛?
梁少如此的好,若是因為自己而被千夫所指,那梁少多痛苦,多失敗。
不。
她不能做這麼自私的事情。
再說,她對梁少並不是很了解,萬一他只是貪圖新鮮,對自己只是一時興起,等過了新鮮勁就又將自己拋棄,那到時候她該如何自處?
不,這樣的經歷有過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她不覺得自己還能堅持堅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