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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開始到學校教書的時候,人生地不熟,沒有人跟我說話,我自己也是個木訥性子,平時也寡言寡語的。既不會與人打交道,出身又不怎麼樣,手頭上也不寬裕,請不起客,所以基本上沒人願意和我打交道。」
「只有你姐姐不一樣,她每次見到我,都會和我笑著打招呼。每次,她帶了什麼東西來,辦公室里的人人人都有份,我也有。」
「她從來都沒看不起過我,還總是勉勵我,給我加油。」
「她那麼好看,人那麼的好,性子又那麼溫和,怎能叫我不喜歡,不動心。」
江容說了一句,「我姐姐她就是那樣的人,這是她自身的素養,並非針對你一人,她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宋元書苦笑,說,「我知道,薇薇她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沒有差別。可是,即便是這樣的一視同仁,平等對待,也讓我心生感激,對她漸生好感,從而產生了愛意。」
「後來呀,我從別的同事閒聊中得知,你姐姐已經有男朋友了,和她是青梅竹馬,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不止如此,我還親眼見到,你姐姐的男朋友來學校接她,他們親親我我,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真是叫我又痛苦又自卑。」
「你姐姐本來就是天之嬌女,她的男朋友,我也去了解了下,和她一樣,出身高貴,是名副其實的貴公子。」
「他們門當戶對,又是自由戀愛的,可算的上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就覺得我的天塌了,人頓時就頹喪了,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上到底是為了什麼,可是我又沒勇氣去結束這一切,只好一直折磨自己。」
「這樣渾渾噩噩的狀態,持續了有半個月,突然有一天,辦公室里的一位女老師說,哎,老宋,我怎麼覺著你今天看起來和薇薇她的男朋友有幾分相似啊,尤其是側臉,真的有幾分相像呢。」
「我當時就是一愣,然後又逐漸開心起來。」
「既然我和薇薇的男朋友有點相似,那是不是說我有資格當備胎了……」
說到這裡,江容再次插話,問道,「你剛來的時候,沒人說你和開明哥哥長的像嗎?」
「開明哥哥也是那所學校的學生,好多老師都認得他的,他們一看,就知道你像不像了。為什麼一開始沒人說,反倒到了後面就有人說了?」
宋元書自嘲的笑笑,說道,「我以前有些胖胖的,和你姐姐的男朋友自然是沒法比的。可能是那段時間的頹唐,吃不好睡不好,精神狀態也不佳,人就瘦了。我稱過,我瘦了大概二十斤。」
「或許,瘦了之後,看起來就和你姐姐的男朋友有幾分相似了吧。」
江容「哦」了一聲表示理解,說道,「抱歉,請繼續。」
宋元書便繼續講述,「自那以後,我便有意將自己打扮的和你姐姐的男朋友一樣,甚至有一天,你姐姐都將我認錯了。」
「她在後面看到我的背影以為是她男朋友來接她了,二話不說衝上來就抱住了我的腰,還撒嬌的說,開明你來了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做準備。」
「你知道嗎,當時我都傻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也不敢動,就那麼愣在那裡。」
「後面估計是你姐姐感覺出了不對勁,便主動放開了我,等她看清了是我之後,我記得清楚,她臉都紅了。我知道,那不是嬌羞的,而是羞憤的。」
「你姐姐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跑開了。」
「我也沒敢上去追,就那麼看著,心裡卻是高興的。」
「不過,自那天以後,你姐就不怎麼和我說話了,即便是要講話,也是公事公辦,只談論學生或者學校里的事,其他的一句都不會跟我多談。」
「我有點後悔,可是又不想放棄,情況就那麼僵持著,直到……」
「說真的,在聽到你姐和她男朋友要結婚的消息,在看到他們的喜帖時,我一度心如死灰,覺得自己還是沒有資格,將要放棄的時候,轉機就來了。」
江容說,「你說的轉機,是指開明哥哥在婚禮的前一天出了車禍的事?」
宋元書說,「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想法,我的確是那麼認為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明顯有些猶豫,好像他本來是不準備說這句話的,但不知什麼原因,又改變了主意,最終說了這句話出來。
江容面無表情的,也不知道內心什麼想法,只是說,「請繼續。」
宋元書說,「我都如此卑劣,你卻還能冷靜對待我,並沒有對我加以嘲諷,謝謝你。」
「我也不怕你罵我,我當時確實是那樣的想法,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老天待我還是不薄的,於是我就慢慢的等。」
「當然,我也不是坐以待斃,等著你姐姐送上門。說到這裡,我又要抱歉一句,在這過程,我承認,我耍了一點小手段。」
「你姐姐的男朋友出了如此大的事故,她的精神並不是很好,經常會出現幻覺。」
「那日,她來到學校辦理離職,我特意穿著和她男朋友一樣的衣服,梳了同樣的髮型,甚至連身上香水的味道都是一樣。為此,我幾乎花掉了我半年的積蓄,但我不後悔,我覺得值。」
「我那樣的出現在你姐姐的面前,什麼話都不用說,就沉默著,你姐姐就對我投懷送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