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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了,哈哈哈。」
然而,司徒嬌卻沒有被激怒,她冷冷的說,「余白亦,你得意什麼,若不是因為我昨晚才恢復記憶,武功還來不及熟悉,你以為你真能打敗我?!」
「別搞笑了,手下敗將就是手下敗將,你這一擊之所以得手,不過是僥倖。」
「從現在開始,你不會有機會了。」
說罷,司徒嬌提起紅炎,對著余白亦就招呼了上去。
這一回,兩人不再有所保留,全力以赴,你來我往,激烈異常。
不僅如此,也不知是司徒嬌有意為之,還是巧合,她邊打邊退,逐漸的脫離了季淮的房子,一個勁的往別的地方而去。
有時候借力使力,加上她的輕功,一個來回下來,竟遁去了幾十米遠。
余白亦有發現這個細節,但她根本就不在乎。
她一技傍身,根本就不怕司徒嬌會耍什麼花招。
更何況,她本身低調慣了,也不太習慣在人前這麼囂張,尤其是在江容面前,她實在不願江容以為她是一個暴力女。
所以,司徒嬌遁走,她就緊跟著。
兩人邊打邊走,不知不覺間,竟來到了一片森林處。
第407章
余白亦看這片森林,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是很熟悉,要是她沒猜錯,這便是她們傾城派所在的山脈。
她記得很清楚,山下是一大片原始森林,樹木高大,藤蔓繁茂,枝椏橫生,錯綜複雜。
而經過了這片森林,沿著一條小路,一直走到山頂,便是她傾城派所在,也是她從小長到大的地方。
說起來很簡單,可要是不熟悉的人想要安全無恙的經過森林,那也得費一番功夫。
反正,在余白亦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陌生人進來過她們傾城派,除了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好像有一個男人來找過師父。
只不過,她那個時候實在是太小了,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記錯。
她和師妹司徒嬌,往日裡在山上修行,閒暇之餘就會到這片森林裡來玩鬧,爬樹、掏鳥蛋等等,什麼樣的調皮事都做過,更多的時候是摘取樹上成熟的果子,給自己打牙祭。
偶爾也會將這些難得一見的果子拿到山腳下的村莊上去賣,物以稀為貴,在得知果子沒有毒的情況下,一般都能賣個好價錢。
有了錢,她也會和師妹一起在村莊上玩,買他們的食物吃,到別人家蹭電視,有一回還去了網吧,那時候感覺特別的新奇。
……
往事一幕幕,一想起來就停不下來,余白亦手中的流月,不知不覺放鬆了些,人站在森林柔軟的植被上,只覺得身心疲憊,好想坐下去,就那麼閉上眼睛,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覺。
反觀司徒嬌,她也是如此反應,手中的紅炎漸漸的往下,眼睛也緩緩的閉上,嘴角掛著的是一抹淺淺的笑。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美好的記憶,竟笑的這麼羞澀和溫暖。
余白亦看到這個笑容,忽的就在想,要是她和師妹之間,一直那麼要好就好了,她們開開心心的,練練武,玩鬧的時候玩鬧,沒有煩惱。
可惜的是,偏偏師父要出那麼一個題目,讓她們師姐妹之間相爭掌門之位,贏的人獲勝,成為傾城派新一任掌門,而敗者卻要自廢武功,下山去,從此和傾城派再無關係。
如此苛刻的條件,逼的她們師姐妹兩個不得不反目成仇,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結果,就鬧成了這樣兩敗俱傷的場面。
師妹被她的禁術打中,跌入懸崖,生死不知。
而她自己也不好受,遭受禁術的反噬,全身武功盡失,要不是被七七所救,她說不定早就死了,哪來的今天……
不對!
余白亦驀然睜開了眼睛,眼裡儘是迷惑:她明明是來和司徒嬌算帳的,怎麼就睡著了,什麼情況?!
余白亦用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屏障忽然被揮開,頭腦頓時清明。
這是……?
迷魂陣。
余白亦忽然想起來,在這片森林的周圍,全都布置了迷魂陣。
是師父布置的迷魂陣。
每隔一段時間,師父都會到森林這裡,將迷魂陣加固一番,為的就是不讓陌生人或者大型動物來打攪。
她早就知道迷魂陣的存在的,卻沒想到,不過兩年沒來,今兒這麼突然一來竟然中招了。
司徒嬌主動過來的,沒想到她也中招了,而且,看樣子,她還沒有從迷魂陣設置的幻境中走出來,臉上那麼的開心,這是想到了什麼?
可惜,她根本就沒想法,也不想知道,更加不在意。
她舉起流月,輕聲清喝,「師妹,你終究不如我,去死吧!」
隨著她的話音,流月划過一道軌跡,直直的往司徒嬌身上招呼。
就在那一瞬間,流月即將刺中,司徒嬌卻猛地睜開了雙眼,紅炎適時的阻擋過來,一下子就將流月的攻勢擋偏。
「你真以為我被這迷魂陣迷住了嗎?」司徒嬌冷哼,「余白亦,你太小看人了,區區迷魂陣,能奈我何。」
余白亦有點可惜,沒有趁此機會給司徒嬌再添上一道傷。
余白亦說,「既然你沒被迷惑住,那很好,我們也別廢話了,手底下見真章。」
司徒嬌卻根本不做抵擋,而是趁勢往森林深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