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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1章 她的每一分心思都瞞不過他(四更)

    聽到這一聲,維克托緊張得手指一顫,趕忙掐斷了視頻。

    他抬眸,見安娜纖長優美的身形佇立在病房門口,手上拎了個圓形的保溫袋。

    維克托心裡一喜,這會兒都晚上九點多了,安娜還又跑來看望他,算一算,這可是今天安娜來醫院的第三趟了!

    唇畔不由得浮起的一絲魅笑,他抬手朝她招了招,柔聲開口,「安娜,你快過來!」

    安娜遠遠地望著病床上的男人,面龐如寒霜般冰冷,內心卻是一番糾結。

    剛才,她一進門就瞧見維克托拿著手機,正在跟什麼人視頻對話。

    他嘴裡說著一連串法語,一臉的躊躇滿志,估計電話那頭就是南思宸。

    頓時,她心裡不由得生出了一團火氣,嚴重懷疑那兩人又在合謀什麼鬼主意對付她。

    可,這會兒,她望著他蒼白的面容,望著他因為她的到來,笑得那般欣喜,那團火氣,又莫名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想平安夜的晚上,維克托為了打動他,故意跳進冰冷的海水裡,在裡面待了挺長時間,幾乎到了頻臨死亡的極限,才肯從海里爬出來。

    安娜心知肚明,這次,維克托是真的拿命來賭她的愛!

    若非如此,她又何必將那枚鑽戒一直戴在手指上;這兩天,她每天都跑來醫院三四趟;在外面的時候,還不忘買一些他喜歡吃的甜點、水果;哪怕這會兒都挺晚的了,她還又以「病人家屬」的身份過來探視他,就因為維克托跟她說,想喝她煮的羅宋湯!

    思及此,安娜心下微嘆口氣,輕緩挪步,走到維克托的床邊。

    將保溫袋放在床頭柜上,她拉開拉鏈,取出一隻圓形的保溫杯。

    打開杯蓋,再從保溫袋裡拿出一塊雪白的餐巾和一隻精緻的銀湯勺,放在保溫杯的旁邊。

    一切做好後,她淡淡地扔了句話給他,「維克托,這是你想喝的羅宋湯,我給你帶過來了。順便跟你說一聲,明天我的聖誕假期就結束了,要恢復扶貧機構的工作,就不來看你了!」

    話落,她昂著頭,轉過身,抬步就要離開。

    可,就身子剛動了一下,手腕就被維克托一把攥了。

    微涼的手指,不輕不重的力道,她只要用力就能甩開,卻不知怎的,只是被拉住了手腕,全身卻仿佛被藤蔓纏住了一般,根本挪不動腳。

    背後,傳來維克托醇厚沙啞的嗓音,帶了幾分央求的意味,「安娜,別走!」

    這一聲,就像在她的心上拴了一根細細的繩線,牽得她心口驟然緊縮!

    內心掙扎了一會兒,安娜總算回了眸。

    見維克托那雙眼,裡面浮動的,是痴迷,是留戀,是依依不捨。

    可他的眉間,蹙起了深深的皺褶;嘴唇也失了色,變得煞白。

    見此,安娜立馬有點著急了,她趕忙坐在了床沿,抬手撫上他的額頭,關心地問:「怎麼了,維克托,哪兒不舒服嗎?」

    「嗯,胃疼。」

    剛剛,看到安娜生氣了,來了就要走,維克托緊張得胃部一陣痙攣抽痛,身上冒了一層冷汗。

    可此時,額上傳來女孩手心細滑柔膩的觸感,他渾身都舒緩放鬆下來。

    他的手沿著她柔細的腕骨滑到了她的手背上,見她瑩白纖長的中指上,那顆鑽石閃閃發光,他長長地舒了口氣。

    還好,安娜還沒氣到將戒指脫下來,扔在他臉上!

    維克托放下心來,指腹在那顆水滴形的鑽石上輕輕地摩挲,開始徐徐地向她解釋,把她最想聽的話都告訴了她,「安娜,剛剛我和勞倫斯在談一些挺重要的事情,還有我們後面的打算和安排。」

    「你還不知道吧,聖誕假期的這一路,聯盟群一直備受威脅,在朗山的時候,勞倫斯和辛迪都出了很大的危險!對手是誰,你也該知道了,就是今天你在電視上看到的那個普羅旺家族的公子塞繆爾,他和布蘭登聯合起來,對付聯盟群,甚至不惜將他們置於死地!」

    「今天上午你陪我看的那檔綜藝電目,勞倫斯是想用這場聖誕遊戲作為跟對方談判的籌碼,只要聯盟群贏了,往後,普羅旺家族就不再插手聯盟群的事,勞倫斯和辛迪也就安全了。」

    話落,安娜心裡一動!

    這番話,維克托說得聲音很低,語氣卻十分誠懇,一聽就全是真話。

    安娜便曉得,到了此時,維克托再也沒把她看做敵對派,當做對手那麼防著,而是將她看作了最親密的未婚妻,掏心掏肺地跟她交流。

    而這幾天,她心裡似乎也起了微妙的變化。

    與布蘭登聯手到現在,那人採取的種種手段,沒一點讓她看得起,瞧得上。

    反而,自從平安夜她戴上了維克托的求婚戒指,她對聯盟群,對南思宸和藍念雲,竟突然變得沒那麼在意了。

    縱然今天上午,她在電視裡看到那一對相愛的人兒處處心有靈犀,她也沒覺得很憤怒,很難過,只是覺得十分驚訝。

    原來,真正的愛情是這樣的,是可以濃厚到對彼此的每個細節都有那麼深刻的了解,無論是身,還是心。

    甚至,今天下午她回到家裡煮羅松湯的時候,還在思考「愛情」這個人世間永恆的話題。

    她突然想起,那次在她的小學裡,維克托曾經說過,他們兩是同一類人;後來,在她的大學裡,維克托又說要幫她解開纏了十年的心結;接著就是平安夜他向她求婚,他不要尊嚴不要命,無所不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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