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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前告訴他們不許和你說關於我的任何事情、」
「所以,吳老闆,那龐總……」
「不單單是他們倆,礦務局長壽宴那所有人我都打過招唿。沒人敢提的。」
「你,你這意思,是說,你,再外五市隻手遮天,聯合整個外五市的商界騙我?」
他還是小看了燕至,燕至再外五市權力大得沒邊了頭。整個商界都幫他隱瞞著,一點口風都漏不出來,那麼多人都在幫他騙人,他查出來個屁啊。
「……包括我告訴你的紋身店,都是假的,我給他們錢讓他們都搬走了,就怕你知道些什麼。你,你那陣子中邪一樣往我祖墳上刨,我怕你知道,我就斬草除根不留隱患。」
陸江聽完這話,差點暈死過去。
不單單是外五市商界的那些商人,是這個城市都在隱瞞。燕至人為的消除了他的所有痕跡,堵住了所有人的嘴。這是吳敏登的事情逼著燕至不得不出面,如果沒有這件事,燕至能瞞他一輩子,這輩子他都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的。
燕至就是有這麼大的本事,這麼縝密的心思,這麼大的權勢。
陸江讀過盜墓筆記,青銅樹那一段,老癢發現的只是青銅枝丫,雨惜彖對小小一段,只有真正進了山,去摸摸那青銅樹,才知道這青銅樹上駐天下駐地巨大無比。不是人類可以挖掘的,震撼吃驚。
燕至現在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從昨天以前,他以為他媳婦兒燕至就是個平凡普通的人,甚至還有點可憐,爹媽偏心胞弟坑害,一無所有。現在他才知道什麼隻手遮天權勢無邊。
從真漂亮,到燕大爺難伺候,在到我媳婦兒真可愛,再到我媳婦真可憐,變成我媳婦兒真牛逼!現在就是我媳婦兒牛逼到我想跪下給他磕頭三唿萬歲!
那次燕至回娘家,他不放心的跟過來,在餐廳吃飯的時候遇上了三個人,喊著燕至燕先生過來套近乎,被人強行攔截了。那時候他就該發現端倪,但是被燕至打岔打過去了。錯過了一個和真相接觸的機會。
估計從那次以後,燕至就背後下手了,讓店面搬家,讓外五市的商人閉口不言!
火車上不是推得,牛逼不是吹的,燕至是真牛啊!
他還往祖墳刨?刨來刨去都是燕至提前堆好幾個土堆裝祖墳!
有個電影叫楚門的世界,外五市就是陸江的楚門世界。只給陸江看虛假的一面。
「我就是怕你知道了對我有畏懼的想法,所以我才不得不想出這種辦法啊!」
燕至看到陸江倒抽一口涼氣都要翻白眼了,趕緊給他摩挲胸口。
一個謊言需要很多謊言來支撐。他有本事讓這個城市這裡所有人幫他說謊!
這不是事發突然嗎?謊言撐不住了,乾脆就坦白了。
扶著水杯給陸江灌了兩口水,陸江這口氣兒才喘上來。
臉都白了。手都哆嗦了。
「你,你別說,這些,說你以前,你生意,鬼道,這些事情。既然說到這了,我要全部知道、從你離家出走那時候說!你敢騙我,你敢在拿謊話蒙我,我我我,我……反正我拿你也沒辦法,你看著辦吧,你要想對得起我你就說!」
陸江覺得最可憐的就是自己,他想威脅燕至,逼著燕至把話都說了,不要在有什麼隱瞞欺騙,但是他思前想後,他沒啥可以威脅燕至的。
分手?分手這是不可能的!雖然燕至把他騙得提熘亂轉,但他捨不得分手。
打罵?開什麼玩笑?他敢嗎?他打一巴掌下一秒腦袋就搬家!別人媳婦兒也許就是說一句威脅,他媳婦兒是真有這個實力,他手下二十多個殺手,一人一刀他腦袋也變成皮球來回踢!
思來想去他沒啥能治得住燕至的,從一開始他就被燕至吃的死死的。到這時候更是一點招都沒有,他想哭都找不到調。
說的那麼委屈可憐,只希望燕至這貨能心軟。如實交代了。
「我都告訴你,你別傷心。要不我給你點酒?」
陸江這表情應該痛苦,燕至覺得讓他喝點也許好受些。
陸江哼了一聲。
「你給我點雲南白藥吧。」
「好好好,我說,我都說,你別生氣。」
燕至不敢耀武揚威了,他沒理啊。
跪坐著腳麻了,乾脆盤腿坐在床上。點了根煙。撓撓鼻尖。
「從我離家出走的時候說?就從那之前吧。」
燕至抽了口煙。
「我有個同桌,籃球打的特別好,文質彬彬,一笑小白牙特別的陽光,男生嘛打打鬧鬧抄作業玩的就很好,我也不知道啥時候就對他挺心動的。不敢說的,我以前語文不行,老師叫我們每天寫日記鍛鍊文筆,我就把他寫到日記本上了。我沒寫別的,就把他的名字寫在紙上。捨不得丟掉這張紙就夾在本子裡了。被燕孜翻東西看到了。」
「哼!」
陸江翻個白眼。心裡酸的要死。那時候好純情哦,初戀哦。是不是一起寫作業一起打球一起午睡啊!
「燕孜和我是打到大的,發現我日記本里記得一半都是關於同桌,他就找我爸媽告狀去了。我爸媽一問我,我還就承認了。我就喜歡男的不喜歡女的、從那以後我爸媽就對我各種辱罵了。就好像存在就是為了挨罵挨打的。什麼惡毒的話都有,頂嘴就打,強迫轉校。矛盾爆發是燕孜問我,你願意當個攪屎棍啊?是你插……算了我不說了,這話太難聽,我就把他揍了,我爸媽就把棍子揍我。讓我滾,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