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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陸江身邊從他大衣口袋摸出一包煙，還有一把糖果。
「去要錢吧。」
剝開糖紙往嘴裡塞了一個紅豆奶糖，累得慌，往沙發床上一坐，枕頭被子的就堆到一邊，半坐半靠，還是懶洋洋的。仿佛剛才那能要人命的人不是他。
陸江對他這快速變臉有些適應不了，相比較他還是蠻喜歡對他說騷話笑盈盈的燕至。
「要錢啊！我把他給按住了，你還不抓緊時間，這消息包不住的，很快別人都來了，到時候你想要都沒了！」
燕至催著他。
吃了這塊糖果，點了根煙，慢悠悠抽著。
陸江一時間找不到自己的身份，他是黑社會出身，他應該耍強鬥狠，但是現在燕至把該做的不該做的狠都做了，那他只好去白臉了。主要是看著疼的大汗淋漓臉都和死人臉差不多的燕孜有點心軟，燕至低血糖送去醫院的時候也是臉色發青嘴唇泛白。對這麼一張和燕至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還真的不太敢厲聲呵斥。從心裡對燕至感到懼怕。愛屋及烏，怕屋及烏啊。
「你還錢吧。」
陸江用商量的語氣勸著燕孜。
「坑走我一千多萬的貨，這錢怎麼著也要還給我。」
陸江都和風細雨的了。
「我沒錢。」
燕孜哆嗦著，疼的磕牙。
「我，我打牌輸掉了，我一分錢都，都沒有。反正，我，我落你手裡了，這一堆這一塊，你，你隨便吧，你就打死我，我也沒錢。」
第三十二章 不打不行
「我和你商量，好說好講的，你還這態度，死豬不怕開水燙，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你別逼我對你動手。」
「那你就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你……」
「死？便宜你了！」
燕至哼了一聲，打斷陸江的話，手裡的半截煙往地上一彈這就站起來了。
「陸江你躲開，我卸他的胳膊，還沒錢我就踩斷他的肋骨，一根一根的踩斷！」
看著燕至要走過來，陸江趕緊抓緊時間勸。
「你趕緊還錢吧，不然他能讓你死不得活不成啊！你沒疼夠嗎？胳膊在給你撅折了，你疼暈過去也沒用，他能把另一條胳膊在撅折了把你喊起來呀！」
大概是陸江的勸說起了作用，也是看到燕至殺氣騰騰的過來，燕孜嚇得想往後挪，但是腿都被掰成羅圈腿了，動彈不了，冷汗滋滋兒的往外噴了都。
「我還錢還錢我有錢！」
燕至哼了一聲，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吃硬不吃軟！
從小就這德行，非常慫，還整天惹事兒。打得他皮開肉綻他才會老實幾天。
「你那套房子，雖然在鄉下，但是平改了，我沒要房，我要的是錢。房子加院子賣了一千萬。銀行卡在包里，密碼是我生日。」
「有錢你不還？」
「前幾天下來的房款。我想用這筆錢當本錢翻本的。」
燕至拿過他的背包，翻出銀行卡。丟給陸江。
「你的了。錢要回來了。給其他債主打電話吧。」
「他賣掉的房子是你的，你的錢他拿什麼還？」
這千萬的銀行卡應該是燕至的，給了他，燕至的錢呢。
「那卡裡邊是一千三百萬，哥，兄弟一場，就算是你恨死我了，你也念在咱們是一奶同胞的份上，念在在娘肚子裡還有十個月的相處上，念在咱們哥倆是手牽手來到這個世上的份上，這三百萬雖然不夠還你，但是你別再追著我要了，我真的盡力了，我真的沒錢了！」
燕孜怕燕至還對他要錢，繼續打他。
用三百萬抵一千萬的債吧。
「現在我沒辦法先考慮自己這房子的錢從哪追回來。咱們把他抓住了，你我都把損失追回來了，其他債主再來追他要錢，他還是沒錢還，其他債主怎麼想你？都討不回錢來的時候，你們是一個陣營的，你先一步抓住的他，單獨只有你把錢要回去，那他們就會說你自私自利。對你生意沒好處，還會背後詆毀你。只要拿到欠款的人多一些，你就不是唯一一個。我的房錢只能往後放，希望他能還了別人還有餘額吧。」
燕至的話音未落，門外有人就跑進來。
「陸總，好幾位老闆都到了，他們想進來！放不放啊！」
燕至對陸江一攤手，看吧，這事兒就是要快，不然紙包不住火的。債主太多，誰沒有點門路人脈的，只要有點風聲馬上聞風而動啊。這不都趕過來了。
現在這時候就是嘴快吃塊肉嘴慢吃不著。看誰速度快手段多了。
「做個順水人情吧。」
燕至建議著，陸江點點頭，這就給其他債主打電話。不斷地催著他們快一些。
「你的債要回來了，這事兒就和你沒關係了。別人怎麼要債那是他們的事兒，咱們圍觀不多說話。免得有人說你包庇他。」
陸江又看看燕至。
「我就納悶了，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
太奇怪了，燕至提醒的話，建議都說到點子上了。前三後四的他都能考慮得到，辦事周全的很。心狠手黑，對親手足都下得去手，遇事冷靜沉著不慌不亂，又非常講道理。
他不矛盾嗎？他身上的謎團不多嗎？
到底什麼社會經歷，工作，才能有這麼面面俱到的玲瓏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