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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聯合外地人給我出難題,我搶了你的生意,你就用這招報復我!讓我無米下炊,單子到手也完成不了,最後我還要賠付大筆違約金對不對!是你!就是你!」
付軍前後一想就知道他被陸江給算計了、陸江在報復他!
「你做生意違反規矩了,還不許別人打擊報復?我是很想和唐先生進一步深交的,不知道唐先生能不能給這個機會?」
「王謝先生初來乍到,也許妨礙到誰的利潤,但是王先生都是按照規矩辦事,沒有和誰聯手整治誰。購買原料各憑本事,付總買不到不要把責任推給別人。」
唐謙厲聲斥責了付軍,轉頭看向陸江,淺淡一笑。
「抱歉陸總,王先生還等我回去復命,吃飯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有機會我請陸總吃飯。告辭。」
人家唐謙又走了。誰的面子都沒給。
沒有把付軍的威脅恐嚇放在眼裡,也沒接受陸江的示好橄欖枝。
還是來去無牽掛的不代表一片雲彩。
付軍急了,被逼得狗急跳牆了都。
買不到原料,他無法生產,無法完成訂單,他就開始到處找人借,借原料。
唐城市有十幾家鋼材集團,二十多家大規模的鋼材公司。付軍就用比利隆集團高百分之三的價格去這些鋼材集團公司的購買原料。
誰賣給他呀?誰也不賣,好不容易從利隆集團搶購來的原料,自家生產才勉強夠,絕對不會賣給他的。再說了,榮盛實業率先破壞了規矩,要壟斷原料,這一做法讓其他公司都很不滿,這不都袖手旁觀。自家的餘糧也不多了,誰管誰呀。
逼得付軍去買私人手裡的原料。比利隆集團的原料每噸價格貴了三十塊。合算成本的話,成品率在百分之九十五勉強持平,成品率在百分之九十,那他們每生產一噸就賠上十塊錢。一噸賠十塊,十萬噸賠一百多萬?再加上機器設備員工工資各種耗損,十萬噸的訂單付軍怎麼都要賠進去三百多萬。
但是,私人手裡的原料也沒那麼多,付軍賠錢也購買的話,還是完不成十萬噸訂單。在算上違約金,付軍這一年估計都完蛋了。
第十八天,付軍沒有採購到原料。
第十九天,付軍還是沒有採購到。
榮盛實業的副總們,廠長啊,技術骨幹啊,全都堵在辦公室。
「就算是現在咱們買到全部的原料,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生產,沒有修機器,工人三班倒工作,十萬噸訂單咱們也完不成了。更別說現在咱們一點原料都沒有。買都買不到。」
生產廠長說了實話。
現在開始生產十天十夜,也生產不出來十萬噸的貨。合同上可寫了,一個月的時間說的是從生產到運輸交到採購商手裡。生產不出來,更不談運輸了。
「這單生意咱們做不成。與其拖到最後一天,讓採購方告咱們違約索要賠償,還不如提前把單子交出去,也許損失小一點。就算是賠違約金也不會很大的吧。」
付軍垂頭喪氣,耷拉個腦袋。
在不甘心,這也輸了。
多行不義,眾多公司聯手排擠,給他製造難題,看他笑話,他現在也吃了苦頭了。
搓了搓臉,再也無力支撐。
「打電話吧,說我們無力完成。」
「還有一件事啊,付總,這單生意完不成,別的生意也受到影響了。咱們一點原料沒有,別的客戶的單子也都堆著呢,在沒有原料,其他客戶也會流失。還是抓緊時間進購原料吧。」
高程忐忑不安的,每天都給陸江打電話,詢問陸江報復付軍的情況。他怕陸江鬥氣,把家底兒搭進去了。
陸江每天都加大採購量,從一千萬增加到一千五到兩千萬,儘量多瓜分一些原料數量,讓付軍拿不到貨。再加上唐謙多少的全都要了,這不,不算聯手,也把付軍打敗了。
面對陸江的好消息,高程也在猜測這位王謝先生是誰。
高程打電話給陸江,聲音里都是興奮。
「老毛子給我打電話了!這次不是伊萬諾夫,伊萬諾夫已經被開除了!這家公司的總裁還特意打電話過來道歉,說是他們的原因造成這次合作出現紕漏!這兩年都會從我這裡採購。已經發來了採購單,並且採購商在路上了,很快過來和我們簽採購合同!你趕緊過來一趟,咱們倆吧合同簽了!」
陸江也沒想到事情變化的這麼快,二十二天前,他和高程還氣得血壓飆升。今天這丟掉的單子又回到手裡!回到手裡不算,還一簽兩年?發財了啊!
這是付軍退出了,這單子又回到手裡了!
「怎麼說的!」
「我按著你說的辦的,先是致電給公司總部,說了很抱歉這次合作沒成功,不是我們的原因。公司總部那邊就開始調查這件事。伊萬諾夫還有一個副手這不就回去了嗎?一調查的,就知道錯在伊萬諾夫,伊萬諾夫就被開除了。公司總部就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已經處理了伊萬諾夫。合同簽了不能再改,之希望下次再合作。我也沒說別的。今天就給我打電話,說再次合作!」
「價格呢?」
「刪除了原合同中低於市面價的這一條。咋們可以提到市場價啊,每噸多賺二十幾塊吧!」
「我給我媳婦兒買布加迪!」
陸江掛了電話,馬上回去收拾行李,都來不及和燕至道別,帶著副總秘書律師趕往白嶺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