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頁
陸江唉聲嘆氣,哎,錢哪,要賺錢啊!
看看別人媳婦兒,喜歡買包買珠寶買新衣服。他媳婦兒不走尋常路,喜歡給小工漲工資。拿老公的工資給小工漲工資。
看到過胳膊肘往外拐的嘛?
這也是一個護弟狂魔?
小四兒過了倆小時回來了,只對燕至說,搞定了。他不走。
高高興興收拾著紋身店。
燕至下班回家,車子剛開出路口,肖總就站在路邊的車邊,燕至沒辦法無視經過,肖總上了燕至的車,開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燕至下了車靠在車邊抽菸,肖總很隆重的給燕至鞠了一個躬。
「燕先生,我很抱歉,片面了解後對你做出錯誤的判斷,給你和陸總帶來不悅,我很對不起您。」
「恩。」
燕至傲慢冷淡的瞟了一眼用鼻子哼了哼,根本沒把肖總放在眼裡。
「小四兒也和我說了前後經過,謝謝您把他撫養長大。」
「我養小四兒那是我的事兒,和你沒關係。我接受你的道歉,不接受你的謝意。」
「您變相也是我的恩人。小四兒救了我,您救了小四兒,沒有您就沒有他,也就沒有我報恩的時候。」
肖總沒了乖張霸道,變得異常乖順。對燕至格外尊重。
燕至知道肖總肯定對他非常了解,兆頌死在他手裡肖總都知道,這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那麼他想把小四兒帶走是什麼意思,想做什麼,想對小四兒幹啥燕至總要了解清楚吧,總不能讓小四兒吃虧。
抱著肩膀上下打量著肖總。成功的商人形象。
「不說以前,就說現在。你想把小四兒帶去哪?」
「緬甸。和我生活。」
「你是做什麼生意的?」
「汽車。」
燕至冷哼出聲。
「我聞的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別說這麼官方的話。到底做什麼的?」
肖總抿了抿嘴唇。
「軍火。」
「我就知道你不是簡單的。」
燕至並不吃驚。很多做汽車的都出軍火。更不要說緬甸一帶那麼亂,軍火是比毒品更暴利的生意。
「小四兒功夫好,你想讓他幫你走私軍火?」
肖總馬上急著否認。
「不是。我其實也沒想好,我是想帶他走,給他優越生活。但是他不是籠子裡的鳥,關著他養著他那是對他的侮辱,走私軍火那也是危險的事情我也不讓他做。」
「小四兒走不走,是他的決定,誰都左右不了。但是話我給你放前頭,你敢讓他去做危險的事情,走私軍火什麼的,我絕對不答應。我是退休了,但是你要惹怒我,我和你斗一斗,還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泰格小四兒都是我養大的,我的人不是誰能欺負的。你敢強迫他,逼著他,趁其不備把他打暈帶走,你試試看,我會到緬甸把他搶回來順便殺了你。」
燕至把煙丟一丟,眼神如刀犀利兇狠。
「我沒這麼想,我尊重他的意思。」
「最好如此、」
燕至打開車門要走,想起什麼再次回頭。
「我先生護著我,言語有些冒犯,你有不悅和我說,別找我先生麻煩。你讓他生意不順利,我就能讓你生意開不下去。沒必要鬧那麼僵,對吧?再會。」
上車,阿斯頓馬丁發出野獸咆哮,眨眼功夫燕至的車子只能看到車尾燈了。
肖總自嘲的笑了下,燕至就算是退休,餘威尚在,狠戾如舊。小四兒由他護著,不會吃虧。但是吧,看到小斯兒那麼伺候燕至,總覺得捨不得。
但是小四兒不走啊,死心塌地的。
外五市沒有一天不下雨的,潮濕的很,燕至就不太適應北方的天氣。北方的早春多風乾燥,燕至洗完澡以後就感覺自己是一盆花兒,在太陽暴曬後葉也耷拉了,水分也缺失了,乾燥的皮膚都緊繃。雖然嫌棄渾身香噴噴的像個姑娘,沒辦法也需要塗點身體乳。
陸江把身體乳擠到燕至後背上,伸手給抹開。一邊抹一邊摸,摸摸媳婦兒這身細皮嫩肉,有時候還要啃兩口。啃著啃著這身體乳就變成潤滑劑了。
今天陸江沒那麼流氓,專心的給燕至塗抹身體乳。
「你是怎麼撿到的小四兒?」
泰格說過的,但是說的不那麼仔細。
「那時候還做保鏢呢,就在緬甸街頭撿到的小四兒。緬甸那邊有很多賭場,賭什麼的都有,小四兒就是從小就接受泰拳訓練,兒童打泰拳的不在少數,有一定表演性也是真的打拳,小四兒七八歲就上台打拳,他連自己的具體年紀都不太知道,也不知道從哪來的,記事起就在學打拳。那邊亂我估計是拐賣來的,專門為了打拳養在拳場。我撿到他的時候瘦瘦小小的,病得都快死了。下著大雨不管良心說不過去。他很可能死在這場雨里。我就把他帶回去,走鏢的錢給他治療的病,他無處可去我就把他帶回外五市。」
「就養大了?」
「一個羊也是趕倆羊也是放,當時我也沒想太多,我就想我不在家的時候多,他和泰格年紀相仿,做個伴什麼的泰格也不至於太孤單。雖然多個人多個開銷吧,但是小四兒花錢很少的。有吃的就行,不管生熟,有地方睡就可以,不管地上還是床上。他說他打拳那時候輸了沒飯吃,打死就埋了,打殘身體不行了就丟出去。他只要吃飽飯就可以。你看他現在吃飯也是狼吞虎咽,那就是打拳時候落下的毛病,不給飽吃,吃飯都是用搶的,不快點吃就吃不到飯。這麼可憐我再難也要養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