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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有紋身的人說到昨晚泰格先生被暗殺,就看到燕先生笑了。
咋地,一手扶持起來的接班人被暗殺,燕先生不心疼還笑話他嗎?
「繼續說!」
燕至淡淡瞟他一眼,臉上有紋身的哥們趕緊繼續說下去。
「這次開的原石全沒了,上等的玉,損失了不少錢。泰格先生現在被秘密保護起來了,外邊謠傳泰格先生已經被槍殺,您也不在,就有人準備造反。」
「召集人手,誰造反殺誰。」
燕至淡淡一句,外五市要血流成河、
陸江回到家一片冷清,他都想掉頭就走了。
解決了他媽和黃嬌嬌又如何,媳婦兒跑了,他這日子過個什麼勁?
飯也不想吃覺也不想睡,往沙發一靠四仰八叉。
伸手一抓抓到了燕至的小毯子,燕至很嬌氣的,不管屋子裡多暖和,他躺在沙發上都要蓋著小毯子。還饞,大冬天的吃冰西瓜,還懶,蓋著毯子吃著冰西瓜紙巾在不遠處還要喊陸江給他拿紙巾。
把臉埋進小毯子,似乎還能聞到屬於燕至的味道。
「沒良心的!」
陸江嘟囔著。就這麼撒手走了,一點留戀都沒有,還說了被騙的,要不是黃嬌嬌進去他都不知道這是相親宴,燕至馬上就炸了,甩手就走。
但是燕至說他沒生氣,他只是回去處理一些事情。
這可以相信的吧?
心裡安慰著自己,燕至說一就一,不會說反話的。他說沒生氣那肯定沒生氣,他下飛機還給自己報平安的,那就真的沒生氣啦。真的是去處理事情。
這麼想是不是心裡就舒服多了?
舒服多了個屁!
燕至一天不回來,他的心就在嗓子眼懸著。
一想到燕至走的那麼堅決,很有可能就這麼消失不見,陸江就覺得心裡疼的慌。
就好像心臟裂個洞,寒冷西北風從這個洞灌風,吹的渾身又冷又疼。
哎呀我這個心吶,拔涼拔涼的啊。
陸江噗嗤笑出聲,不合時宜的想起這句小品台詞了。
「發昏不等於該死。」
陸江爬起來。掃視了一圈家裡。
「我等你回來!你會回來的。世上像我這麼好的男人很少了,你要不回來這輩子都生活不幸福!對,肯定會回來!」
陸江自認自己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先不說人帥這一點,就說他對燕至是不是掏心掏肺的好?燕至也不是個傻子肯定知道的呀。
他們倆在一起生活多開心啊,每天嘻嘻哈哈的,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一拍兩散吧。
其實吧燕至就是摳門,外五市那些紋身的東西不是重新買了一份嗎?幹嘛再回去拿?那些衣服啥的也有新的了,要那些幹嘛,丟就丟了唄。燕至捨不得覺得那都是錢,才會回去拿回來。
燕至也是個傻子,就沒琢磨琢磨那些舊東西能值幾個錢?機票多少錢?換算下來還不如機票錢多呢。但他一直這樣啊,二十公里外的加油站每升汽油便宜二分錢,燕至就跑過去加油,捨近求遠,總也不算算這阿斯頓馬丁跑二十公里的耗油量遠遠超過便宜的那二分錢吧。
陸江笑出聲了。
「我這個傻媳婦兒啊。」
大道理一套套的,遇到事情沉著冷靜,就是小事兒上傻乎乎的。
真可愛。
陸江想著這些,心情就不錯,不在要死要活魂飛天外那麼五迷三道的了,脫了身上的大衣換上睡衣,恩,換上燕至的睡衣,開始做家務。
燕至的睡衣他穿著漏腳踝,伸胳膊露手腕,但是陸江不嫌棄小,也不嫌棄瘦一點,穿著燕至的睡衣就感覺燕至在他身後趴著。
額,這怎麼有點恐怖的意思?
不要在乎細節!就是感覺和燕至靠的近了就好了啊。
也不管幾點了,也不管累不累,拆下枕頭被罩丟到洗衣機里,沙發罩窗簾,任何要洗的的東西不管髒不髒也都準備清洗。把他們倆的衣服,從內衣到外套,也給丟到洗衣機里。
洗了半宿衣服,這才睡覺。但沒辦法睡在床上,他把所有的床單被罩都洗了,睡沙發上了。
第二天中午左右,燕至給他打來一個電話,只有三十秒,不等他說什麼呢,燕至掛了電話,再打打不通了,響了好久都沒人接。
陸江安慰自己,他忙呀。他再外五市也會有一些朋友吧,也許和朋友吃飯喝酒呢。他忙我也忙呀,我不能閒著,下班回到家又開始去擦廚房。清理冰箱。半夜十二點搬著凳子踩著冰箱去擦廚房天花板。
第三天一早,保潔來打掃衛生,看著哪哪都發出亮晶晶的家裡,突然覺得她失業了。
僱主僱請保潔幹什麼呢,不就是打掃衛生的嘛?僱主把家裡打掃得一塵不染和潔癖症發作了一樣,這讓保潔怎麼下手打掃呢?那不是越掃越髒嗎?既然僱主這麼能幹,要保潔幹嘛!不幹活就拿錢心裡很不安的。
陸江下班後就買了好多菜,雞魚肘肉生勐海鮮,捋胳膊捲袖子,在廚房煎炒烹炸,油里來火里去,忙了三四個小時,做了二十多道菜,色香味俱全。
美滋滋的把菜全都拍一遍,拍出五星級酒店的那種感覺,把這五六十張照片發給燕至。
高高興興的捧著手機,等待燕至發出饞的慘叫聲。燕至肯定說,你討厭,我不在家你做好吃的,你還饞著我!那自己就說,你想吃嗎,想吃就早點回來呀,我給你做比這更好吃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