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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至操心極了,小四兒稍微長得好一點帥一點也挺好的吧,但他又黑又瘦個子也不高,也不能說太黑啦,現在健康小麥色,挺招人稀罕的。
小四兒快速吃完飯,到一邊去了。
燕至還在叨叨操心呢,說什麼找個什麼樣的給小四兒當老婆呢?
愁得飯都不吃了。
在紋身店裡發愁,回家和陸江也這麼叨叨。
「你別打張小齊的主意,這丫頭和蔡文明眉來眼去的兩年了都。」
那是未來的表弟媳婦!
「我真的想給小四兒找個對象。你公司還有別的不錯的姑娘嗎?你幫我看看!」
「我看你是閒的、」
陸江把追在他身後的燕至抱起來放到洗手台上,順便脫下燕至的拖鞋。拉過小馬扎坐在水池邊就給燕至刷拖鞋。剛才吃飯的時候飯粒子掉在地板上了,燕至沒看到踩了一拖鞋,走一步粘一下地板,趁早洗乾淨了,不然明天地板上都是幹掉飯粒子。
燕至坐在洗手台上晃悠著腿,拿著小梳子東敲敲西敲敲的。
「人家小四兒沒這心思,你可好,媒婆附身了似得,你還要做逼婚的家長啊?婚姻自由啊媳婦兒,你讓小四兒自己去戀愛不行嗎?」
陸江唰唰唰的刷著,順便吐槽燕至。
「紋身不忙嗎?哪來的心思給他找對象啊。你還想咋操心?操心他結婚操心他生孩子不?生了一胎生二胎不?你是他主子?我看你是他碎嘴的更年期的媽!」
燕至手裡的小梳子丟到陸江身上。
「我是男是女你不知道,天天晚上摸著我小鳥睡覺的是誰?」
「你這不是偷換概念嗎?我是說你閒的蛋疼催他婚幹嘛!咋想一出是一出呢?」
「我是想讓小四兒有家有口,他也不會覺得孤單。」
「他說過孤單嗎?」
「他也不能一直跟著我呀。總要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吧,總圍著我轉怎麼行?有了孩子老婆自然就把注意力從我身上轉移開。以前我就擔心我要是死了小四兒怎麼辦,泰格有事業可以依靠,小四兒依靠誰呢?有家了他就有屬於他的幸福生活。」
陸江本來刷完一隻拖鞋,用紙巾吸乾水分,怕拖鞋有水燕至一不小心的滑倒了,聽燕至這麼說,氣的回身舉起拖鞋想抽他的腳。看到白嫩嫩的腳趾頭,下不去手,把拖鞋丟到一邊對著他的腳背抽了一巴掌,都沒打到,掌風掃了一下。
「再說!再說!死呀活的掛嘴邊是不是欠打!」
燕至剛要張嘴,看到陸江氣的瞪眼了,燕至只好舉手投降。
「好啦,我說的是以前,現在不是這想法,但還是想給小四兒娶個老婆。」
「這事兒急得來嘛?胡亂找一個他不願意你這不是坑了他嗎?是,你下命令他不敢不願意,但你別逼他啊!你讓他自己來嘛。」
「他自己找對象?不是我小看他,猴年馬月他都找不到。哎,我看人家結婚真的太幸福太喜慶了,我想操持一個,不給我這機會啊!」
燕至從口袋裡摸了摸再摸,摸出三塊酥糖,剝開一個,自己咬了半個把剩下的一半塞給陸江。
「好吃吧,甜吧!今天結婚的特別多,我在紋身店門口看婚車呢,婚車經過就丟給我一個喜袋。梧桐朝今天還包場結婚,丟給我好多喜糖。那個熱鬧呀,嘻嘻哈哈打打鬧鬧。我是吃過喜酒,也參加過婚禮,但沒那麼熱鬧開心的,我想操持個婚禮,怎麼開心怎麼來!多好玩啊,你的朋友我的朋友都聚到一起,喝酒聊天鬧騰。」
開開心心的,沒有負擔的,親朋好友聚一起,說是結婚其實就是朋友大團聚。聽著他們祝福,一起舉杯喝酒,那麼多白頭到老恩愛百年的祝福,這心情,多美,多燦爛。
陸江另一隻拖鞋也擦乾淨沒了水,穿在燕至腳上。
燕至卻不自己跳下洗手台,張開手臂,要抱。
陸江咬了他鼻尖一下,笑著,乾脆抱起來,圈住肩膀抱著膝蓋,把燕大爺抱回臥室去。
燕至悠閒的晃著腳丫子。
「什麼往頭上撒把白面叫白頭偕老。撒花瓣叫走花路,一邊丟糖果一邊丟苦瓜片,叫什麼同甘共苦。新郎新娘被捉弄的都跑了,把我快笑死了。」
燕至說起今天看到的好玩的事兒,樂的肚子疼,這些人捉弄人的方式可真多。
「你是羨慕人家能結婚舉行婚禮?多簡單啊,別為難小四兒了,咱們也在梧桐朝辦一個、」
陸江把燕至放到床上。也和燕至對面坐著。
燕至本來笑得很開心,一聽他這話,臉都有些僵住了。
「這也行嗎?」
「有啥不行的,國內不給領證咋們去國外領,領完了咱們倆就在國內舉行婚禮,梧桐朝擺酒席,你把你朋友喊來我喊來我的哥們,按著你的意思舉辦一個。不讓我登記還不許我擺酒啊?」
這話說的沒毛病。
「但是啊媳婦兒,我朋友多,他們也都挺能鬧得,你還記得我給你帶蛋糕的那哥們嗎?年前結的婚,他準備了四套衣服沒夠換。別人也許用白面撒頭上,我可看了,他們用呲水槍的,不是小孩兒玩的那種,是比冬瓜還要大,大人都要扛著的那種,發射出來就和高壓水炮差不多,噴出去十幾米。」
燕至有些傻眼,也就是說,他要從捉弄人變成被捉弄的?那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