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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晚上夜風涼,勸你還是將外套給套上。」
但是,南源非但沒有套上外套,而是伸手抓向了肩上的布料……
鄒景澄不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聲音逐漸變得沙啞,
「你究竟在幹什麼?」
南源:「我非但沒覺得冷,倒是感到有些熱,不知是不是內心比較火熱……」
正當他準備抓著那布料往下拉的時候,突然,他發現了什麼,不由「咦——」了一聲。
他低下頭,往下了那肩上的布料。
只見那布料並不是薄薄一層,裡面竟然有好幾層。
此刻,他也不再以此戲弄鄒景澄,而是研究起了這件衣服的構造。
卻見身上的那布料竟然可以延展開,讓這件原本布料極少的衣服,轉眼變成了一件布料極多的長袍,兩側多餘的布料還能夠圍著整個身子繞個兩三圈。
「臥槽,這是什麼奇裝異服啊?」
南源不由蹙起了眉,從來沒見過一件衣服還能這麼收縮自如的啊?
而鄒景澄也意識到了這件衣服的不同尋常。
他仔細研究了下這件衣服的構造後,沉聲開口道,
「這不是衣服,而是一件襁褓!」
南源愣了愣,「襁褓?」
鄒景澄點了點頭,「也就是古時候包裹嬰兒用的布料,在風大或者天冷的時候,將布料放長,能將嬰兒包裹在其中禦寒,而當天氣熱的時候,將布料縮短,露出四肢和胸脯,給嬰兒散熱。」
南源再次低頭望了下自己這件衣服,
「所以,這小石子穿的並不是衣服,而是襁褓?」
鄒景澄低頭沉思了片刻後,開口道,
「細細一想,這朔和石的發言有些相似,用本地話來說,更是近乎一樣……」
南源頓時想到了什麼,
「難道……這老鴇並不是將小石子當成男寵?」
鄒景澄點了點頭,「很有可能,她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這一點,南源和鄒景澄之前卻都沒有想到過。
畢竟,閨房裡養男人,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男女之間的關係,從來沒有想到過,竟然還能有母子之間的關係?
南源:「那為什麼老鴇要給小石子吃春藥?」
鄒景澄:「我先前研究過,那春藥裡面的成分都是補品的成分,對男人來說,有大補的功效,所以,那老鴇給小石子吃這種藥,很有可能只是想讓他補身體罷了,只不過,沒想到的是,補得過了頭,反而變成了毒藥。」
南源凝神點了一下頭。
看起來,事實比他們想像的複雜許多。
如果照這麼看,老鴇一直都在思念著自己的孩子,那她當初為何又要拋棄他呢?
是形勢所逼,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此刻他們再猜忌也已是無濟於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去老鴇的房間尋找答案。
畢竟,老鴇的房間裡,有一具屍體。
當下,兩個人再次來到了之前老鴇的住所。
鄒景澄拿出了那塊帶有生辰八字的掛牌後,瞬間就解開了門上的那把怨氣凝結的鎖。
在打開老鴇的屋子後,一股腐臭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
這一刻,南源看到屋子的橫樑上,吊著一個人。
雖然之前通過小石子房間的那洞口,隱約猜到了屍體的死因,但此刻看到這具屍體,兩個人都很震驚。
因為,這具屍體,並不是老鴇,而是一個男人的屍體。
鄒景澄不由蹙起了眉頭,
「這是畫師孟藝。」
門打開後,一股陰風吹了起來,將屍體吹得左右搖晃著。
南源不由一臉詫異,
「這畫師的屍體怎麼會弔在這裡?」
鄒景澄示意了下那屍體,沉聲開口道,
「你上前去觸碰下那屍體,或許就能夠知道一些新劇情。」
然而這次,南源並沒有再照做。
他轉頭望向鄒景澄,沉聲開口道,
「鄒景澄,你是在送分給我嗎?」
聽到這句話,鄒景澄瞬間一愣。
南源:「其實,從不久前我就發現了,有很多題目,你自己不做,卻都留給了我做,是要把分送給我吧?」
鄒景澄不由深呼了一口氣。
他低下頭,露出了一抹自嘲般的笑容,
「學長,看來,你變聰明了許多。」
南源低笑了一聲,「這就叫,愛屋及烏啊,畢竟我喜歡的人這麼聰明,我也不能老是拖他的後腿啊……」
鄒景澄:「我覺得,你用耳濡目染,或者近朱者赤這兩個詞更加恰當。」
南源:「那怎麼體現我喜歡你這件事?」
鄒景澄不由再次深呼了一口氣。
沒想到,南源一旦認真起來,竟然能這麼直截了當……
鄒景澄幾乎忍不住要告訴南源真相。
他掐了下手臂,硬是拉回自己的思緒。
現在還不是和南源說開的時候,畢竟,在考場裡,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寶貴,沒有時間給他們浪費……
「行,我去觸碰屍體,只不過不知道時間是否正確,能不能觸發情節。」
說著,鄒景澄走到了畫師孟藝的屍體旁,伸手觸碰了一下他的屍體。
轉眼間,他感到自己的肩膀再次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