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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雨披造型,轉眼就變成了袈裟的造型。
在這之前,南源並不明白為什麼鄒景澄硬是要用衣服遮蓋住他的身子。
但當他發現自己對身著性感服飾的鄒景澄產生異樣情愫的這一刻,南源頓時明白了什麼。
他內心也對鄒景澄產生了這樣的獨占欲。
不想讓其他人看見鄒景澄此刻的模樣。
想到這裡,南源不由一把抓住了鄒景澄纏繞的手,低聲道,
「這可不公平。」
鄒景澄抬頭望向他,眼眸中多了一絲疑惑。
此刻,南源抓著那床單的一端,徑直從中間將這張床單撕開。
隨後,他將那撕開的半張床單往鄒景澄的身上裹去,
「我也不想讓別人看到這樣漂亮的你,鄒景澄。」
鄒景澄的神色間顯然泛過一絲詫異。
很快,詫異變成了一絲欣喜,一絲羞怯。
但最終,這些複雜的情緒轉化成了鄒景澄固有的淡然,
「漂亮可不是形容男人的詞,學長。」
南源:「可是你真的長得很漂亮啊……」
他伸出手,將鄒景澄身上的床單同樣裹成了袈裟的模樣。
最後,兩側的床單角在鄒景澄的的胸口處打了一個結,
「原諒我,從小語文沒學好,詞彙貧瘠,但我真的是這樣想的。」
鄒景澄伸手望了下他身上的床單,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這條裙子又沒什麼,在上個考場,我公主裙和白紗都穿過了。」
南源頓時愣住了。
「你什麼時候穿的?」
鄒景澄:「就在你被惡魔館長附身的那段時間裡,那遊樂場搞午夜巡遊的活動,我們身上的衣服全都變成了童話人物的衣服。」
南源睜大眼睛,神情之間滿是驚愕,
「也就是說,其他人都見過了,就我沒見過?」
鄒景澄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南源低下頭,神情之間滿是懊惱。
他不由將那半截床單再繞了一圈,將鄒景澄的身子裹得更緊了些。
望著他沮喪的模樣,鄒景澄忍不住開口道,
「你這麼想看嗎?」
南源咬了下嘴唇,似乎是在糾結著。
鄒景澄若有若無地開口道,
「你若是想看,我倒也不介意再穿一次。」
南源不禁搖了搖頭,
「還是別了,一個大男人穿什麼裙子啊,讓人瞧見多不好。」
聽到這句話,鄒景澄的眼眸再次黯淡了下來。
與此同時,南源再次將目光放在了殺害秋葵的兇手身上。
他記得,當時鄒景澄在叫到「孟藝」這個名字後,身上的衣服就發生了變化。
也就是說,孟藝這個名字是讓鄒景澄完成事件五要素的正確答案。
當初將墮胎藥換成鶴頂紅的,也正是他的傑作。
南源:「這個孟藝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秋葵下毒手?」
鄒景澄開口答道,
「他是一名畫師,專門為青樓女子作畫,他的藝術境界很高,畫出來的人物圖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十分有代入感,所以青樓的女子都很喜歡讓他幫忙作畫。」
南源:「那秋葵和這畫師究竟有什麼仇什麼怨?為什麼畫師要制她於死地?」
鄒景澄:「奇怪的也就在這裡,據秋葵姑娘所說,她和這名畫師的關係還不錯,那畫師經常會為秋葵姑娘作畫。」
說著,他示意了下掛在牆上的那幾幅畫作,
「這些就是畫師為她作的畫。」
南源抬起頭,再次望向了牆上的那些人物像。
此刻,他發現,畫像中的人物畫得十分細緻,連頭髮絲也一根根地展現出來,可想而知,需要多大的耐心才能完成這副作品。
南源:「難不成,這名畫師喜歡秋葵姑娘?所以當他得知秋葵姑娘懷孕後,因愛生恨,殺了她?」
鄒景澄搖了搖頭,「應該並不是,他的畫風都是這樣的,十分細膩,姑娘們都很喜歡,所以青樓老鴇才會收容他住在這裡專門為姑娘作畫,除了作畫之外,他和秋葵姑娘也沒有什麼交集,而且,秋葵姑娘說,她最後一次請孟藝為她作畫的時候,她還沒有懷孕,而且,她懷孕的事情瞞的很緊,青樓里的人都不知道,更別提這消息閉塞的畫師了。」
南源點了點頭。
這樣來看,的確是很奇怪。
「有沒有這種可能性,畫師並不知道秋葵姑娘懷孕,他只是到藥房裡,將鶴頂紅的標識換成了墮胎藥?他憎惡的並不是秋葵姑娘,而是懷孕後想要墮胎的女人?」
鄒景澄望了南源一眼,由衷讚嘆道,
「學長,不錯啊,你現在竟然能夠想到這一點。」
南源不好意思地撓了下頭,
「也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思路突然開闊了許多,或許是因為吃了那顆補藥的關係?」
鄒景澄:「那補藥也只是會讓你的氣血旺一些,腦子還是你自己的。」
說著,他凝神開口道,
「你說的倒也是一種可能性,不過,我們現在在這裡猜測也無濟於事,秋葵姑娘說,這個叫孟藝的畫師一般不太出門,大多數時間都待在他的畫室中作畫,我們可以先去畫室看看,或許會在那裡找到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