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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玄武的寶石似乎也有那個效果……
想到這裡,南源掏出了那塊石頭,直接塞到了鄒景澄的手中,沉聲開口道,
「你試試用這塊石頭來聚光?」
下一刻,他再次補充了一句,
「這是你以前教過我的。」
鄒景澄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然而,此刻他也無暇再細問南源,當即便將南源手中的石頭對準了手電筒的前端。
果然,那手電筒照出的光,在石頭的作用下,瞬間匯成了一條直線,徑直朝著那饕餮巨大的眼睛射去!
在匯聚之後,這道光就好似雷射一般,具有極大的殺傷力!
那饕餮瞬間被照的方寸大亂,因為眼睛看不見,只能胡亂的用爪子亂撓。
而南源趁此機會,抓住那小刀,一個手起刀落砍向了饕餮的腿部。
饕餮的腿形似人手,是皮質較為細嫩的部位,南源的這一刀刺進去並沒有費太多的力氣,瞬間,刀刃全都沒了進去,直至刀柄。
在拔出來的瞬間,一股鮮血飈射而出。
饕餮剛被灼傷了眼睛,此刻腿上又受了傷,頓時痛的嗷嗷直叫,條件反射地開始後退。
在饕餮空出一個缺口後,南源和鄒景澄馬上趁此機會逃出了棺材,回到了平底之上。
然而,等他們到了平地後,卻是愣了愣。
只見這一大塊空地上,全是一個個小土堆,看上去別樣的瘮人。
看起來,這些墓碑下面,全是棺材和屍體。
「饕餮老師,能否請教下我們要怎麼出去?」
鄒景澄轉頭望向了一旁的饕餮。
南源不由嘴角抽搐了下,他們兩個都把人家打成這樣了,人家還會搭理你嗎?
果然,在聽到鄒景澄的話後,饕餮瞬間勃然大怒,朝著他們怒吼道,
「這裡是死門,只有進沒有出的,你們進來了,就不可能再出去了!」
鄒景澄似乎早就料到了饕餮所說的話,神色依舊淡然。
卻見他點了一下頭後,再次開口道,
「你也不是進了這死門?所以……你也出不去了?」
饕餮頓時「呸——」了一聲,厲聲怒吼道,
「我是這座墓穴的守門人,怎麼可能出不去?」
鄒景澄頓時恍然大悟一般的點了下頭,
「也就是說,如果有你的幫助,我們還是有機會出去的,是嗎?」
那饕餮瞬間勃然大怒,一掌擊向了地上的一個土堆,那土堆的棺材埋得較淺,木頭也有些腐朽了,在他這一掌下,馬上被擊了個粉碎。
只聽它陰沉的聲音,響徹整個墓穴,讓南源的耳膜有些發漲,
「我會幫你們?想也別想!兩個兔崽子!看我不殺了你們!」
說著,他咆哮著朝鄒景澄和南源的方向沖了過來。
雖然饕餮的眼睛在鄒景澄聚光後的照射下有了損傷,但他的聽力、嗅覺同樣異於常人,即使在這麼一處空曠的墓穴中,也瞬間能夠分辨出鄒景澄和南源的方位。
只不過,南源和鄒景澄兩人顯然也不是弱者,剛才在那窄小的棺材中尚且還能與饕餮對峙,如今活動的空間大了,更是有餘力與饕餮較量一番。
因為他們身上的武器僅有南源身上的小刀,鄒景澄負責將饕餮引來,而南源則負責上前砍,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完全找不出破綻。
一番打鬥下來,南源和鄒景澄毫髮無傷,反倒是饕餮身上又多了大大小小好幾個傷口。
在連番受挫後,饕餮顯然也是學聰明了,不再與南源、鄒景澄進行近距離攻擊,而是直接刨開那些土堆,抓起土裡埋下的棺材,朝著兩人擲來。
那些棺材的材料大多都是金絲楠木和檀木,有一定的分量,再加上棺材裡的屍體,也是有一定的殺傷力,
當下,兩人採取了迂迴戰術,互相提醒饕餮投擲的方位,以防被那些棺材砸到。
轉眼間,原本空無一物的土堆上,轉眼就扔了一地的棺材和屍體。
在躲避的間隙,鄒景澄用餘光瞟了眼身邊的南源。
因為埋頭於與饕餮的對戰中,南源也無暇顧及自己的穿著,隨著他打鬥的姿勢與用力的幅度,身下若隱若現。
這一次,鄒景澄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氣。
他低下頭,瞥到了那一地穿著各色衣服的屍體。
「你要不要找件衣服來穿?」
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像往常一樣平淡。
南源原本打的酣暢淋漓,聽了鄒景澄的話,不由順口問道,
「什麼衣服?」
鄒景澄:「這裡地上都是衣服。」
南源也低頭望了一眼。
入目的卻是穿著沒幾塊布料的白骨。
南源瞥了他一眼:「……你認真的?這些衣服都快爛了啊?」
鄒景澄側頭躲過了饕餮扔過來的棺材蓋,伸手指向了一旁,
「那件怎麼樣?那具屍體看上去沒死多久。」
南源側身躲過了饕餮扔來的棺材盒,見縫插針地望了一眼,卻看到了一條飄逸的長裙……
他感到自己的嘴角在抽搐,「那是女裝,我穿不了啊……」
鄒景澄:「那再看看一會兒饕餮給上什麼新貨。」
南源:「……」幸好這饕餮眼睛受了損傷看不見,不然可能會氣的當場去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