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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源看到,寫得最多的是一個詞——發瘋了。
這個是精神病房,病人發瘋了,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對於一個精神正常的人來說,卻完全是痛苦的折磨。
翻到了最後一頁,卻見上面顫抖著寫了幾個大字——
【他們逃出來了!】
而大字下面,寫了好多數字:07、16、21、55、62……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鄒景澄望向那一頁,隨後抬起頭望了望頭頂那吊著的男屍,沉聲望向南源道,
「爬上去,把這男屍給弄下來。」
南源:「???為什麼?」
鄒景澄:「檢查一下。」
南源點了點頭,「行!」
然而,正當他準備往上爬時,瞬間感到腹部動了動。
低下頭,他這才想到,自己肚子上還有個娃。
只見鄒景澄靠了過來,一把扶住他的身子,「沒事,我護著你。」
南源將那男屍手上的針管拔了下來,下一刻,卻見那男屍從上方掉落下來,重重地摔倒在地,與此同時,只聽到一陣清脆的聲響。
只見那男屍的懷裡,掉出了一把鑰匙。
找到了一把鑰匙!
正在此時,南源瞬間感到自己的腳踝被拽住了。
他望向一旁的鄒景澄,蹙起眉頭道,
「你別拽著我的腳踝啊,我要下來了。」
然而,鄒景澄卻是沉聲開口道,
「我沒有拽你的腳踝。」
南源不由低下頭。
卻見一隻慘白的手,拽住了他的腳踝。
那是趴在護士台的那具女屍的手!
南源不由頓時感到心下一驚,想要蹬開這隻手。
但是,為時已晚,只見那女屍猛地往裡一拽,南源一個重心不穩,徑直從那護士台上倒了下來。
然而,他並沒有掉落在地,而是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下一刻,他覺得肚子上一陣冷風襲來。
緊接著,一陣墜地聲傳入他的腦海中。
低頭一看,南源頓時感到頭皮發麻。
他沒有摔倒在地,但那個娃娃,卻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只見娃娃張開嘴,瞬間發出了震耳欲聾般的痛哭聲。
第89章 鑰匙
看到娃娃痛哭,南源瞬間心下一驚。
待他起身時才發現,剛才接住自己的是鄒景澄。
南源抱起那娃娃,一臉埋怨地望向鄒景澄,
「你接著我幹什麼?我又摔不死,你看都把這娃娃給摔哭了。」
鄒景澄神色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復了原狀,
「難道不是你摔的?」
南源:「……」
自認理虧,南源只能低著頭哄娃娃,希望這娃娃停止哭泣,這裡原本就這麼多屍體,一會兒如果全都變異,估計這裡就不是比賽現場,而是屠宰現場了。
然而,這娃娃似乎要和他作對一般,哭的哇哇直響,怎麼哄都不好使。
而他跟前的那兩具屍體,卻是逐漸抬起了頭。
只見那穿著護士服的女屍手指上長出了半米長的指甲,眼眸中泛出了紅光,而那被南源放下的那具男屍嘴中伸出長長的獠牙,看上去甚是可怖。
南源抱著那娃娃,內心很是躊躇不定。
他的NPC證件已被沒收,也就是說,他無法攻擊NPC,否則就算作是作弊。
他現在原本就沒有幾分,如果再因為作弊扣分,這場考試能不能過關也成問題了。
但是,如果他不出手,他們估計現在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吧?
正想著,卻見那兩具變異的喪屍徑直想著他猛衝過來。
迫於無奈,南源正準備伸手應對時,卻見那兩具喪屍相繼向前撲去,直接倒在了他的腳下。
南源正疑惑間,卻見一旁的鄒景澄一隻腳伸在半路中。
他轉頭望向南源,淡淡開口道,
「他們自己絆倒的。」
下一刻,卻見那兩具屍體的身子瞬間綁在了一起。
只見他們的身上纏著一根管子,正是剛才扎在男屍手上的那根輸液管。
此時,鄒景澄再次淡淡地開了口,
「他們自己纏上的。」
南源:「……」你特麼是在騙鬼呢?
這種周密的連環結,自己能纏得上?
不過,看鄒景澄的手法和腳法,似乎也有一定的武學基礎。
難不成……他也是練過的?
似乎意識到了南源懷疑的目光,鄒景澄瞥了他一眼,再次望向了他懷中的娃娃,沉聲開口道,
「怎麼還在哭?」
南源,「那一定是摔疼了啊,剛才摔的這麼重,唱歌也不好使了。」
鄒景澄:「唱歌不好使,就講個故事吧?」
南源一臉為難道:「……我,我不會講故事啊!」
鄒景澄:「隨便你講什麼,你自己的故事也行。」
南源低頭想了想,突然開口道,「我想到了一個。」
頓了頓,他尷尬地笑笑,「不過這故事有些無聊。」
鄒景澄:「說來聽聽。」
南源:「我從小就被父親送去習武,天天要早起練基本功,師父也很嚴厲,有一次我實在受不了了,趁著師父不注意,偷跑出去玩兒,後來玩的太晚了,怕回去挨罵,那時就一個人在武館附近溜達,然後我看到,那武館邊上的那條河裡有個小孩在水裡,應該是溺水了,我趕緊跳下河將那小孩給救了上來,那時候剛學了點急救技巧,什麼胸部按壓,人工呼吸的全都用上了,那小孩還不醒,我就想著去找師父幫忙,當時只想著下去救人,衣服鞋子都沒脫,上岸的時候鞋子還掉了一個,我乾脆就將鞋子脫在那裡,光著腳去找師父,後來在到那個地方時,發現那小孩和我的鞋都不見了,師父以為是我為了逃避練功而編了一個謊,以後對我也更加嚴厲了,我有時候也在想,那是不是真的是個幻覺,為了讓我好好練功,別那麼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