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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鄒景澄說的很是輕巧,但南源知道,當時的兇險必定不亞於他們和那些銅人的對抗。
然而,南源並沒有興奮多久。
他很快就發現了站在鄒景澄身後的易晚凝。
因為他們幾個人專注於與對付那將軍,並沒有留意一旁的易晚凝,剛才轉移的時候沒看到她,以為她是轉移去了其他的地方,沒想到,她竟是先他們一步來到了這裡。
與此同時,這墓穴中還有一個熟悉的人,也就是當時和鄒景澄他們在一個會議室里開會的四校學生會長之一,名叫高一榮。
也就是說,先前一起進入考場的六個人,重新在此聚首。
只不過,此刻他們之間的氛圍,卻顯然比先前緊張了許多。
在看到南源他們之後,卻見易晚凝伸手一把挽住了鄒景澄的胳膊,眼神中多了一抹挑釁的目光,
「景澄,剛才那個墓穴里,他們三人結成一幫來排擠我,我差點就被他們害死在那裡。」
聽聞此言,安思瑜馬上「呸」了一聲。
她伸出手指向易晚凝,一臉氣憤道,
「你特麼也真好意思說,剛才明明是你先動手攻擊那銅人,如果不是南源反應快,我們就死在那些銅人的刀下了,剛才我們破解陣法的時候沒見你出什麼力,現在賊喊捉賊倒是很行啊!」
易晚凝挽緊了鄒景澄的手臂,露出了一絲委屈的神色,
「景澄,她們幾個是不是都對你有意思,不然為什麼看我關心你,就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安思瑜露出一抹忍無可忍的神情,
「臥槽,你特麼當會長是傻啊?你看會長他信不信你的鬼話?」
此刻,鄒景澄卻是蹙緊眉頭,一臉凝重地望了安思瑜一眼,隨後伸手拍了拍易晚凝的身子,「我信你。」
看到他這個舉動,安思瑜睜大了眼睛,一張臉上頓時寫滿了各種芬芳語錄。
正當她要發作,卻聽側面發出「啪」地一陣聲響,下一刻,卻見那牆壁上瞬間亮起了一絲藍色的火焰。
這詭異的一幕讓安思瑜將那口芬芳之詞咽了回去,將所有目光轉移到了那鬼火上面。
只見那火焰來自一盞油燈,那油燈緊貼著牆壁掛著,裡面還有一些殘餘的油。
安思瑜蹙起眉頭,沉聲開口道,
「這盞油燈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自己燃起來?」
謝漪上前查看了下那盞詭異的燈,
「可能是旁邊有磷火,和空氣起了反應後,讓這盞油燈燃了起來。」
與此同時,南源突然感到身畔一震。
是羊皮紙。
怎麼回事?自己今天的基本題應該已經答完了吧?他剛才也沒有說什麼關鍵性的話語,這考試道具怎麼會突然震動?
想到這裡,他拿出了羊皮紙,望向上面的消息。
下一刻,他感到更加懵了。
只見上面顯示道——
【第二天
角色:拾荒者
姓名:郝丑】
這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到了第二天?
而且,不是說隨機分配角色嗎?怎麼他的角色和第一天一模一樣?
不僅如此,卻見那下面那道基本題,也是眼熟得很——
【拾取一樣陪葬品】
這題目都不帶換的啊?
他頓時環顧了一下四周。
其他人顯然也收到了角色更新的提示,只不過,看他們的反應,和自己的卻是截然不同。
只聽安思瑜沉聲開口道,「我這次換的名字好難聽。」
而謝漪安慰她道:「沒關係,看我的名字也不怎麼好聽。」
南源剛想吐槽,再難聽有自己這個難聽?卻聽一旁的高一榮開口道,「你們看我這個名字才叫詭異,端午,這難道是要讓我遇到粽子?」
端午……
不是先前鄒景澄的那個名字嗎?
果然,聽到這句話後,鄒景澄馬上開口問道,
「你的基本題,是不是點燃七把火?」
高一榮確認了一下羊皮紙上的題目,一臉不可思議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
鄒景澄深呼了一口氣,「因為這是我第一天的角色。」
聽完此言,高一榮頓時露出一抹喜色,「那太好了,你那時是不是點燃了七個火把,就算是完成了這道題?」
鄒景澄點了點頭。
南源回想著,那時鄒景澄似乎是相幫著他點了七根火把,原本以為他是在幫自己忙,原來他只是在完成任務。
想到這裡,南源心底不由再低落了幾分。
只聽鄒景澄沉聲開了口,
「看起來,這個考場裡的名字和題目是固定搭配,只是每天隨機的對象不同罷了。」
南源:「……」
所以,他和這名字是有什麼緣分嗎?兩次都隨到他這裡?
此刻,謝漪說出了南源先前的疑問,
「這個考場的時間點也很奇怪,從進考場到現在最多就過了幾個小時吧,怎麼突然就變成了第二天?」
鄒景澄淡淡開口道,
「或許,這個考場有特殊的計時方式,滿足了某個特定的條件,時間就會變成第二天。」
特定的條件……
此刻,南源不由想到了什麼,
「這麼說,來這考場也有幾個小時了,我好像也沒覺得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