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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畫室的四周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畫,幾乎將所有的牆都填滿,不留一點縫隙。
外室看起來像是接待客人的地方,牆上的圖都比較正常,大多都是青樓女子的畫像,應該是像秋葵一樣,讓孟藝幫忙畫像的青樓女子。
在進了一扇門後,裡面有坐塌、衣櫃、床等家具,應該是供孟藝休息的地方。而這裡牆上的畫,逐漸變成了場景畫,南源看到有嬰兒被拋棄在狼群中,乞丐撿拾了狼群中的嬰兒,少年苦練繪畫本領,進入青樓等等畫作,之前鄒景澄在死亡情景中說的那些情節,應該都是從這些畫中獲得的信息。
所有的畫作,同樣也將牆面都填滿,不留縫隙,連天花板上都貼滿了。
這孟藝也是夠奇怪的,每天被這些密密麻麻的畫包圍著,也不覺得難受。
只是,將這孟藝的畫室里里外外都看過了,的確沒有發現鄒景澄所說的屍體。
南源:「鄒景澄,你是不是鼻子有些失靈?我沒有聞到什麼死人的腐臭氣味啊?都是一些墨汁的氣味。」
然而,鄒景澄並沒有回答南源的問題,而神色凝重地望向地面,沉聲道,
「燈不見了。」
南源愣了愣:「燈?」
鄒景澄望向南源,
「你不是之前說將油燈忘在屋子裡了?那油燈去哪裡了?」
聽到這句話,南源瞬間感到背脊一涼。
先前他救鄒景澄的時候,的確看到了那盞油燈的亮光。
但在進了屋子後,因為心急,他沒有拿鄒景澄身旁的那盞油燈。
所以,那盞油燈應該還在房間裡面。
但他們剛才從外室到內室里里外外全都搜過了一遍,的確沒有發現油燈的痕跡。
這油燈肯定不會是自己長腿跑了,必定是被人拿走了。
但問題是,這門上的怨氣沒有消融的痕跡,那人是怎麼進來的?
那油燈又會被拿到哪裡去?
與此同時,鄒景澄抬頭望著那些牆上的畫,沉聲開口道,
「將牆上的畫都撕下來。」
南源愣了愣,
「撕下來?」
鄒景澄沉聲道,
「我想,孟藝之所以把畫貼了整面牆,或許是想要遮蓋什麼東西。」
南源點了點頭。
當下,他和鄒景澄分工合作,南源撕外室的,而鄒景澄去撕內室。
然而,在南源撕下幾張畫像後,他整個人不禁愣住了。
只見那些正經的青樓女子畫像的背後,卻是一張張活色天香的春宮圖,男主角無一例外全是孟藝,南源竟然還看到了以春桃和秋葵為主角的圖。
誰能想到,表面上的畫像衣冠楚楚,而掩蓋起來的卻是如此不堪入目。
南源忍不住開口問向鄒景澄,
「這些畫都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也太離譜了吧?秋葵姑娘沒有和你提起過嗎?」
鄒景澄搖了搖頭:「應該全都是假的,因為,他沒有這種能力。」
南源:「沒有能力是什麼意思?」
鄒景澄伸手招呼了一下南源,示意他跟著自己到內室來。
南源進了內室後,在鄒景澄的指點下望向了牆上的畫。
霎時間,他的表情更加驚愕了。
只見內室隱藏的場景畫,完全顛覆了之前他們對孟藝的認識。
卻見畫中的嬰兒孟藝,在被丟進餓狼群堆後,被咬傷了命根子,從今往後,他失去了男人的能力。
為此,他只能將所的精力都花在了繪畫上面,並向造成他這一悲劇的罪魁禍首復仇。
而在那些畫像中,竟然還有一副孟藝和姚姑的。
看來,孟藝似乎已經走火入魔了。
在看到這些露骨的畫面後,卻見鄒景澄的神情越發凝重,
「看來,是我判定錯誤了。」
他深呼了一口氣,凝神開口道,
「孟藝在避孕藥裡面投毒,根本就不是因為要殺自己的母親,而是要殺每一位懷了孩子的女人,因為他做不到,所以他憤怒、痛恨,甚至想毀了所有……」
的確,這樣解釋,也合乎常理了許多。
而此時,他們在內室的角落裡,竟然還發現了一扇暗門。
因為先前被那些貼滿的畫像遮擋住,鄒景澄和南源完全沒有料到這裡竟然會有一扇門。
在打開這道暗門之後,南源看到了一條向下走的階梯。
看來,這道暗門是緊接著地下室的。
與此同時,南源也聞到了一股腐臭的氣息。
鄒景澄:「看來,那屍體就藏在這地下室里。」
南源捂著鼻子,點了點頭,
「我們下去看看吧。」
走過一條很長的石階後,南源和鄒景澄走到了畫室的最底端。
鄒景澄用蠟燭往前照了照。
然而,在看到眼前的場景後,就連鄒景澄,都忍不住蹙起眉頭。
卻見地下室里有兩具焦黑的屍體,似乎被火燒過,那兩具屍體的手腳緊緊纏在一起,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
南源強忍著內心的不適,轉頭望向一旁的鄒景澄,
「你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嗎?」
鄒景澄:「看這屍體,應該是一男一女,年齡在十幾歲左右,前面秋葵姑娘和我閒聊的時候說起過,前陣子青樓裡面失蹤了兩個人,一個是丫鬟,一個是奴僕,大家都以為他們兩個私奔,逃出青樓了,現在看起來,那只是在避人耳目罷了,他們被孟藝囚禁在了這裡。」